第八十七章杀人无妨,活着回来。
孤男寡女又共处一室了,但比起昨夜的温存,孙思茜此刻好讨厌看见王冬川的脸。
“你脑袋有病吗?这种提议有什么好商量的?你真当自己是超人吗?那些不是流氓,是真正会杀人不眨眼的罪犯,我不想在见到你尸体的时候,要靠拼的才能认出来。”不知为何孙思茜忍不住地哭了,明明和面前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关系吧?充其量算雇佣关系。
“茜,我从来就不喜欢逞能,生活怎么简单就怎么过。抓贼不是我的工作,坐在桌子前帮人看病才是我的兴趣所在。
但是你和我都清楚……如果不能快点把琪琪的肾找回来,她会死掉。我们既然救了她,她就是我们的病人,我是不会看着我的病人这么死去的。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都要救她。”王冬川紧紧抓住了孙思茜的肩膀。
“为了救人便可以冠冕堂皇的去死吗?别再说了,我不会原谅你的,你要去就去吧!哪怕活着也别回来找我了!”孙思茜生气地起身向门外走,却被王冬川一把抓住了手。
“干嘛?”孙思茜回头道。
“1次机会,你答应过我的。”王冬川苦笑道。
那是一次不管王冬川做了什么,孙思茜都必须要原谅他的机会,当初在孙思茜做出承诺的时候,其实更希望他用在移情别恋,或者重大工作失误上的,却没想到他会用在这里。
看着王冬川,孙思茜深呼吸着,“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最蠢的医生。”
“我本来就不聪明,不然也不会老惹你生气了。”王冬川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可你也是我见过最好的医生,好到我都想亲你了,忍不住了,就现在吧!”孙思茜一把搂住了王冬川,跨坐在了他的腰间就这么吻了上去。
这是孙思茜货真价实的初吻,一直梦想着要给哪国的王子,却在一个小得如洗手间的县立医院院长办公室里给了一个实习大夫,他还有蛇精病。
“感觉如何?”孙思茜捧着王冬川的脸问道。
“有点晕,不会是在做梦吧?”王冬川幸福得都要飞起来了。
“你没做梦,听好了,这次不算你惹我生气,机会你留着,但你必须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杀人也没关系,必须给我活着回来!”脸红彤彤的孙思茜命令道。
“遵命,主管大人。”王冬川开心地笑了。
终于讨论出了结果,王冬川出门将段飞叫了进来,孙思茜用最快的速度拟定了一份卧底合同,里面包含了一些王冬川的基本权益,例如随时退出权,事后的安全保障权,当然还有证明其无罪权。不过最让段飞蛋疼的是,合同标明了孙思茜也要跟着行动组,段飞不管去哪都要带着她。
“孙小姐,这不太好吧?这毕竟是警方工作,你全程陪着,我们还要安排人保护你,工作也不好展开吧?”段飞为难道。
“别跟我讨价还价,你现在是在把平民往火坑里推,我不跟着,天知道你们会怎么对他?而且我知道了这么多,你放心大胆的让我在外面跑,泄密了算谁的责任?”孙思茜一度女王姿态毫不退让。
“答应吧,不答应她是没有好下场的。”王冬川在段飞耳边小声提醒道。
段飞无奈,最终还是签订了这份卧底合同,就这么换来了一个医生卧底。
其实段飞也有一份协议要跟王冬川签,比起孙思茜的那个要详细得多,包括卧底的义务和注意事项,还有就是报酬。
作为卧底的薪酬是按天算的,如果是刑警一天就是正常工资加特殊津贴,而像王冬川这样的平民则会更高一些,算上餐补,住宿补贴,一天也有1700元。
“真多啊,你想知道王冬川当私人医生一天多少钱吗?”孙思茜赤果果地鄙视道。
“女王陛下,我已经是申请的最高额度了啊,要不我私人在再贴300,凑成2000块的整数吧?”段飞一把辛酸泪地伸手去掏自己的钱包,那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综合征一样,“实不相瞒,我今年都36了,还没娶媳妇呢,最近刚刚相亲了一个妹子,人不错,就是费钱,说我人老工作又危险,提亲的钱绝对不能少,因为一不小心那就成安葬费了。”
“行了,不要你掏钱,本来就不是为钱工作的。”王冬川解围道。
“还是大兄弟了解我啊!够朋友!等我结婚了来喝酒,份子钱你随便给吧,你们这种当医生的,日进斗金,绝对不会小气的吧?”刚才还像要死的老鼠,一下段飞又活了过来,搂着王冬川的肩膀称兄道弟道。
“就你这痞子样是怎么当上警察的?”孙思茜一脸鄙视道。
“当然是靠颜值!”段飞一甩头,那头皮屑都飞了出来。
而就在这时,远在嘉兴市一座破旧的五金店的后院里,一场质问正在进行。
“你们问我她是怎么跑的,我还要问你们呢?明明我已经给她上过麻药了,让你们盯着点,我去爽一下就回,结果回来人不见了,怪谁?”一位红发碧眼五大三粗的老外大夫,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骂娘,大鼻孔旁边还挂着不少没吸完的白色粉末,“我法克,法克你们的玛德,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
“麦克先生,屠宰中的生猪向来都是由屠夫看管的,你也不是第一天当班了,这种分工你该是知道的,而且工作中不得擅离岗位,上厕所都只能用水瓶,你不是不知道吧?”一位黑发青年面无表情地说道,他的双手上扣着拇指粗的生铁手铐,长长的锁链从手上垂落到地板上,如同刚刚越狱出来一般。
而在他周围还站着十几个小弟,都是眼神冰冷,杀人如麻的主。
“我法克你们的玛德,每天都法克!”这老外大夫已经嗨大了,只是在手舞足蹈地破口大骂。
没有任何的征兆,当后院的那布帘被挑起的时候,刚刚还飞扬跋扈的老外立刻闭上了那张叽叽呱呱的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