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老板将一坛千梦黄粱丢给白衣书生,白衣书生一下接过千梦黄粱,飞上栏杆立于月下。
一轮圆月之下,白衣书生倚在栏杆上举起酒坛大口畅饮,美酒入喉,白衣书生不由的大呼痛苦。
倏地,白衣书生跳上屋顶,一柄玉剑不知何时出现在手里,书生白衣如雪,纵酒而歌,一声高亢的歌声从口中响起,随后白衣书生飞上高楼乘风舞剑,霎时间剑气直冲霄汉。
白衣书生剑势一转,如谪仙般翩翩起舞,霎时间剑气如星辰般纵横全城。
慕白呆呆的望着白衣书生,手里的霜月剑发出阵阵低鸣,似要飞出去共舞。
慕白忽然心有所感,山水剑意仿佛被白衣书生的剑气牵引,一瞬间慕白身边两股剑气漱漱作响。
此时白衣书生坛中酒将近,大呼一声:“酒来!”
客栈老板紧接着抛出一坛酒,白衣书生打开酒坛,仰头痛饮,大呼快哉。
随着第二坛千梦黄粱下肚,白衣书生身影如虹般,飞入满城纵横的剑气上空,立于圆月下,长啸一声。
满城剑气似有所感,如陨星般飞出大河郡,一息之后剑气纵横万里,如星斗般覆压整个楚国,剑仙一啸,剑气盈国。
楚国南边,崇山峻岭深处,南蛮部落一众修士望着盈国的剑气,几乎道心碎裂,闭关的南蛮长老更是被剑气惊醒,又惊又惧之下直接走火入魔。
整个南蛮部落乱做一团,无数密探朝着楚国边界涌去,百年未曾响起的号钟更是在南蛮的领地上响起。
南蛮祖地,南蛮王面色凝重的望着几乎天上的剑气,喃喃自语道:“莫非三家要撕毁千年的契约重新向南蛮宣战吗,看来我们又要唤醒沉睡千年的祖神了,愿祖神佑我南蛮。”
大河郡内,随着剑气盈国,山水剑意运转到了极致,慕白恍惚间来到一座巨浪面前,巨浪如黑云压城般扑向自己,而此时自己周身的断潮剑气蓬勃而出。
慕白似乎和断潮剑气融合在了一起,如离弦之箭射向巨浪,随着一声轰鸣,如平地惊雷般响起,巨浪的腰间一道剑气划过,硬生生将巨浪拦腰折断。
巨浪化作无数水珠落下,慕白持剑而立,漫天的水珠竟然无一落在自己身上。
而此时,白衣书生的第二坛酒将尽,客栈老板捂了捂额头,丢出第三坛千梦黄粱。
白衣书生再度举起酒坛仰头畅饮,手里的玉剑再次起舞,覆压整个楚国的剑气发出一阵阵清凉的低鸣声。
白衣书生一剑起,盈国的剑气似要冲破国界,布满整个天空。
就在这时,大河郡内,青丘慕容踏月升空,如白壁般的赤足踩在剑气上面,绝美的容颜让整个大河郡仰望的人都心神一窒,随着青丘慕容立于剑气之上,星河般的剑气慢慢安静了下来,青丘慕容一袭红衣与白衣书生遥遥相对。
白衣书生置若罔闻,将剩下的千梦黄粱一饮而尽,持剑继续翩翩起舞,剑气如星河般璀璨。
青丘慕容额头上出现了如凝脂般的汗珠,眉头微皱,抬起纤尘不染的赤足朝着白衣书生跨了一步,随着青丘慕容一步跨下,剑气星河忽明忽暗。
白衣书生将空酒坛随手一抛,御剑冲入剑河,整个剑气星河发出一声雀跃的响声,剑气星河之上青丘慕容的身影几乎没法站稳。
但是下一刻,白衣书生忽然收剑,漫天如星河般的剑气霎时间消散。
白衣书生竟是醉了,枕着头卧在高楼之上,微微的鼾息声响起。
青丘慕容见状苦笑一声,纵身一跃离开了大河郡上空。
楚国皇宫内,楚皇心不在焉的立在皇位上,皇位下方楚国皇室供奉立在一堂。
楚皇看着散去的剑气长河,问道:“大河书院可有什么消息?这剑气一来,南蛮部落可是连续给楚国发了十几道传送信,南部边境更是暗流涌动。”
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跑进来,跪拜了众人之后说道:“大河书院说这是柳院长的剑气,具体意思还得请示柳院长,但是柳院长他...他喝醉了。”
宫殿内的人听了俱是一愣,楚皇更是不解的问道:“你确定是大河书院的消息?什么酒能把当世剑仙喝酒?”
小太监跪在地上说道:“奴才不知,只知道是在四有客栈喝醉的。”
楚皇摸着下巴,恍然大悟道:“莫非是千梦黄粱,想必天下间也只有千梦黄粱能让剑仙喝酒了。既然如此那么在座的各位都请回吧,等柳院长醒来再说吧。”
众人都躬身退下宫殿,楚皇则打着哈欠回到自己的寝宫。
大河郡内,随着剑气散去,大河书院迅速找到了柳长河,一众人手足无措的望着犹在高楼上打鼾的大河书院院长。
客栈内,慕白也在柳长河剑气的激发下完全掌握了断潮剑意,慕白心情澎湃的回味着月下剑仙的风采,心中暗暗想到终有一天我也会像柳长河一般立于漫天剑气之上迎娶子虞,呃,这个目标是不是有些小家子气。
终端系统瞥了一眼慕白,说道:“宿主,女人只会影响你出剑的速度。”
慕白摸了摸手里的剑,说道:“说得对,子虞会让我的剑越来越快。”
终端系统扶着额头,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呃,算了。不过有些女人好像并不喜欢男人的剑过快。”
慕白听后,认真的想了想,笑着说道:“是吗,那我下次问问子虞。”
说完之后,慕白看着依旧躺在桌子上面的陆风和莫钱二人,朝着客栈老板问道:“前辈,我现在若是搬动他们的身体,会对他们有影响吗?”
客栈老板听后挥了挥手,两人的身体就自动飞入了自己的房间,慕白连忙躬身道谢:“多谢前辈.“
客栈老板摆了摆手,说道:“你也早些去休息吧,能看当世剑仙舞剑,也算是天大的机缘,你小子运气不错。”
慕白听后朝着客栈老板作了一揖,也离开座位朝着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