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羿射的是日,而我这一刻射的是龙。目标虽说不同,但结果却是一致,便是解决碍眼之物。
血龙魉似感觉到了什么,一对龙目睁得滚圆,片片龙鳞倒竖,搞的好像每片龙鳞都是它的逆鳞一样,模样极其地夸张。它微微把嘴张大,一副惊悚地模样跟见鬼了似的,龙首而后一个劲地摇晃对我和声道:“神鬼王大人,手下留情啊。我让你过去还不成吗?”
对此我微微一笑,拒绝了他,“一开始要我灭你躯体,其实我是拒绝的,你不能让我灭我就马上灭。第一我要试一下,结果…嗯,我试了试发觉法术还算顺手,能达到我想要的预计效果。那么我也不必对你手下留情,因为留你一条性命实际上那并没有什么卵用,所以不好意思了。”
说话间,我便放开拉满地弓弦。
‘嗉!’纯黑箭支射出的同时,阵阵破空之声为之响起,强大地气劲令空气震荡得如同扭曲了一般,像是一颗急速地夺命彗星,眨眼就至血龙魉的面前。
血龙魉一张硕大的龙脸下一瞬间变了色,连反应都不及就被纯黑箭支穿透身躯,它愣了半分钟,随后庞大的身躯好似安装了数枚烈性炸药,一截截炸成了漫天的玄煞气息。而后玄煞气息,又分散开来,化作一点一点的能量,好看得如同夜空繁星,消散在空气之中完全不见。
我见此结果心中也是略微有些惊讶的,没想到纯黑箭支能够削弱灵魂地效果加上混沌的力量,会这么厉害。
在血龙的身躯完全消失之后,魉的灵体彻底暴露出来了。它自知没法跑,若有若无地扫了几眼远处的太岁和柳煜臣便静待着不动了。
我轻笑着来到它的面前,看着它一脸虚弱地模样问道:“在我面前不是很牛逼吗?现在怎么不跑了?”
魉恨恨地剐了我一眼,深深地叹了口长气道:“没那个必要了,如何处置随你。”
“那你就陪你的魑大哥进来吧。”我冷声说着,心中意念一动令灯笼灵龛在手中显现,随之暗金光芒闪烁,魉连话都没说,在一脸惊讶地表情过后被收入了灯笼灵龛之中。
收了魉之后,我隐去灯笼灵龛,也清晰地感觉到了一股强大地力量加持在了身上,只觉身体里有了无穷无尽的力气使不完似的,一点也让我感觉不到劳累。
我使自己右手和左手互相掐了掐感觉了一番力道,发觉自己的右手竟能与左手拼力劲了,心中感到有些欣喜。
自身的力量差不多已有恶魔的一半多了,看样子这还真是个不小的进步。对于人类来说,现在的我无疑算是个神灵级别的人类了。无论是从普通人触及不到的强大法术,亦或是远超常人的力气来说都是如此…
我不禁自嘲地笑笑,不多时,太岁和柳煜臣再次出现在我的身旁,尤其是太岁很是欣慰地道:“没想到实力又精进了,不愧是有气运加持在身。”
柳煜臣也在附和道:“嗯,确实不错。”
我听两位前辈的赞赏也不骄傲,甚是谦虚地道:“还差得远呢。”
此话一出,引得太岁和柳煜臣满脸尽是笑意。
让我有些感慨的是,没想到这么打上一架,这段山路就毁了。这要是放在城市里,那得有多么严重啊,还真是应验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一点啊。单是如今在这个世界上,就有不知多少被封印或是沉睡的强大存在,更不说真到阴间与阳间融合那时,到那时就太晚了,还不知有多少厉害的家伙跑出来呢。
我也深知欲蛮的事情不能再拖,与两位前辈聊了片刻便不再多言,就继续往山路下走…
顺着山路直直往下,一路上再也没碰到别的情况了,许是欲蛮认为单单靠那血龙身躯的魉就够了,没再安排其余鬼怪。总之我走得安心,却也没放松警惕,指不定又有突发情况也说不定。
在山路下来之后,我们轻易地到了之前在红木栈道上见到的这一片被雾气所覆盖的悬崖底。
奇特的是当我们的脚踩到地面时,这里的雾气才在我们眼前散开,随后留了一大片一望无际地雾气在我们的头顶上方,使得这样看起来好似我们处在一个怪异地而又巨型地雾气棚子里。
想来这雾气也没法消失,总不可能异想天开到因为我们三个的到来,这一望无际地雾气顶破例消失一回吧?雾气顶要是消失,那么上方红木栈道来了人,岂不是都可见着这下面的情形?再说了此地的祖灵也不欢迎我们,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说来说去,我也扯回思绪望向前方。
在这悬崖的底下是一大片有着葱翠树木的丛林,空气异常湿润,气温还比之前来说下降了些。稍稍感应一番,就能发觉到空气中蕴含着的水属性占了极大一部分。不单如此,处在空气中的水分子更是不安分,单是在原地站了会,我的身上就湿了一大片,并浑身感觉一阵冰凉,真是好不难受。
不得已我令萨满面具之中的火行之力,覆盖着身体这才好受了些。不然一直这么下去,以我这副身躯多少也是要缠上些疾病的。
话说回来,一般像这样子的地方,沼泽出现的几率会非常大。我稍稍在心底留意了一番,也不再多想。对于我们三来说,沼泽完全可以忽略了,毕竟我们一个是仙,一个是英灵,当然还有我这不普通的人。
我们也不多费时间,挑了个方向就往丛林中走。
对比之前那光线暗淡常人伸手难以见到五指的森林来说,这里明显要亮得多了。只不过这丛林也不寻常,在这丛林之中一切都是那么朦胧,令人犯困集不起注意力。好在这朦胧感对我们的影响甚小。
我们三个走了约莫半个多小时,太岁突兀地笑了一笑,掐着指头算了片刻对我们说道:“再走一会,就到那些老家伙的地盘了。”
太岁口中所说的老家伙,我自然清楚是谁,那便是这里的祖灵了。听他这么说,我便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