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扬铛做出的异常举动,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对此我意识到邵扬铛或许是被鬼给附身了!
我们三人也顾不得此时情况的危急,当即冲上前去阻止邵扬铛,可无论我们怎么去掰她的手指,或是用力去推她的身体,她就是纹丝不动,怎么也不能使她松开掐着章明的手。她的双手就好似有力的铁钳一般死死地掐着章明的脖子!
看得出章明的状态很是不好,他的手抵着邵扬铛的手,可明显有些无用。由于被邵扬铛死死地掐着脖颈,而缺氧面部变得铁青一片。再这么下去,章明可不得被掐死?要么没死,就是在这晕厥,后果自然不言而喻,死是肯定的了。
满头汗珠不断低落的王胖子,脸上一片焦急之色,他也顾不得出手轻重,甩手就给邵扬铛一巴掌,并口中大骂了一句:“走你娘了个蛋!死鬼!”
出奇的是,王胖子这一巴掌果真有用,邵扬铛被王胖子一巴掌打在脸上,整个人向一旁倒飞了一段距离之后,倒在地上便一动不动了。王胖子估计被自己出手后的结果吓到了,赶忙上前探了探邵扬铛的呼吸,好在的是邵扬铛只是昏过去了,也让王胖子微微放下心来。
章明咳嗽了几声,从地上爬起来,冲我们三人摆了摆手连声道:“没问题,我没问题,快走,不要在这浪费时间。”
我也深知这个时候可容不得我们在这互相关心。
王胖子自知自己有力气,这个时候就得出力,也就自告奋勇地背上昏过去的邵扬铛。
在把柳艳送到别墅外头后,我和章明殿后,让背着邵扬铛的王胖子先走一步。
不知怎么,王胖子在跨过窗户的时候咧了咧嘴莫名其妙地对章明说道:“章明啊,你这妞怎么这么重啊?”
邵扬铛的身材算是娇小型的,王胖子再怎么软弱无力,也不可能背不起来吧?
我和章明只当这是玩笑话,便对他催促着说道:“还不快走,鬼来了等死啊?一个大男人,连个女的都背不起来。”
本以为王胖子只是开玩笑的我,见着王胖子的面部微微一皱。我心中预感有些不对劲,想到刚刚邵扬铛被鬼附身的一幕,或许王胖子说的是实话呢?
看着王胖子跨过另外半边身子,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外传来了‘嘣嘣’的巨响声,门就好似被巨力撞着一般,微微向后凹了些,看得我是一阵心惊。
“快,你先走,我来应付。”我推搡着章明,转身看着房间门。
“多加小心,一定要出来啊。”章明也不多矫情,他自知没把握对付鬼魂,这殿后的活还是我来的好。
话说间,章明单手一撑窗户框,整个身子翻到窗外,落到别墅的院子里。
我瞥向一旁看着章明的离开,微微安下心来,可奇怪的是这个时候撞门的巨响停下。我心中一惊,却见房间门已被打开了!前后不过一刻的功夫,房间门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么,这也实在太过可怕了吧…
‘唰!’猛地,在我思索间,一张充满怨念却又稚嫩显不出一丝血色的青灰色脸部,贴到了我的近前。我当即冷汗直下,此刻它和我竟不到指长的距离,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从它身上散出的寒气。
浑身青灰苍白没有血色,尽穿着一条惨白的短裤。这不就是清水村庄三大鬼魂之一的禁地鬼魂男孩吗?
未等我多加思索,眼前的鬼魂男孩快速地伸出看似苍白无力地双手,可事实上鬼魂男孩的双手宛如有神力一般,轻易把我推倒在地,摔得我后背火辣辣地疼。我心中一惊赶忙要爬起身应付它,可反应远远就跟不上,我竟被鬼魂男孩抓住了双脚往房间外拖着!
或许是外头的众人认为我动作太慢,柳艳又担忧又急切地大喊道:“璐璐,里头是不是出事了?你快点啊。”
我听到的柳艳声音,不由地苦笑了下。心中虽慌,手头的动作却不乱,三五下拿出了铜色圆柱小罐,拔开向鬼魂男孩撒去些许粗盐,鬼魂男孩面色露出微微地不适,可一点也没松开手中的劲,一个劲地要把我往房间外拖。
看着房间外的一片黑暗,我很清楚若是自己真被拖到房间外头,下场必死无疑。
既然粗盐对鬼魂男孩的作用不大,那么就得用那截桃木了。我下一刻放开铜色圆柱小罐,而后摸向口袋取出那截当作护身符的桃木。
被鬼这么欺负,我脾气也是上来了。手中抓着桃木,朝它一砸口中骂咧咧道:“去你大爷的熊孩子!”
桃木似乎发挥了其效,在我手中微微发热,随后鬼魂男孩的露出些许痛苦之色,放开了我的双腿。我心中一松,在地上一滚抓起装着粗盐的铜色圆柱小罐就往窗外跑。
而后成功地翻出了窗,到了别墅外的院子中。见到一脸急切的众人,我心中提着的一口气这才松了下来。
只是有得也有舍,我是翻出来了,可桃木似乎也被鬼魂男孩给破坏了。我手中的桃木已断为两截,颜色也变得黑乎乎的像是被火烧了一般。我心中直到肉痛,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扔掉手中的桃木,对众人喝道:“走走走!此地不宜久留。”
除开背着邵扬铛动作有些慢的王胖子之外,柳艳和章明的动作都很迅速,不过为了王胖子,我们三人也就围在他的身边,陪着他往别墅的范围外跑去。
可不知怎么,王胖子他竟然停下了脚步,我们见他满头是细密的汗珠,不由地感到疑惑。
就在这时,王胖子面色变了,变得无比狰狞,他朝着我们三人歇斯底里地喊道:“走啊,快走啊!不要管我!”
我感觉王胖子有些异样,但我又怎么能抛弃他,“不行,王胖子我哪能不管你。王胖子,你到底怎么了?”
“我背着的邵扬铛,已经不是人了!她是鬼啊!走啊!”王胖子喊着,抬起自己那张肥厚的脸,在他的眼中已满是一根根如虫子蠕动着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