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航班,即将抵达中国建南省C市着陆,请各位乘客们提前系好安全带,准备……”伴随着机长的广播声,漫长而又无趣的飞行旅途就要结束了。我从梦中醒来默默扣上安全带,透过机窗静静地注视逐渐显示的中国大陆。
这次倒没像上次那样倒霉地遇上劫机的恐怖分子,毕竟劫机这种事发生的几率是非常低的。这种事实在是吃力不讨好,可不是每个恐怖分子都愿意干冒风险,收获低的事情。
此时已是9月25日的凌晨2点40分,与昨天的登机时间差不多已有十几个小时了。由于没有直接飞往州南省的飞机票,便只能定隔得州南省较近的建南省飞机票了。
两省虽近,但到达另一省花费的功夫却也不少。不过,我既然回来了,那么倒也不纠结花费的时间。本还想去舅舅家看望一番,可这么做却会暴露,要是问及表姐我该怎么回答?着实可惜这次恰巧到建南省C市来了。
待到飞机降落,我下了飞机就去大厅取回行李往飞机场外走去。
现在是凌晨,天蒙蒙的没亮,路面上有些冷清。
路灯不时闪烁几下散发着橘黄色的灯光,偶尔能看到几辆车经过,透过鬼眼我还看到了一两个游荡的灵体,远处则是一座黑漆漆的大山,真是一副寂寥的景象。
我略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拉起两个行李箱。与好几个是从同一架飞机上下来的乘客,在路边等车。
也不知怎么的,等了许久一辆出租车也看不到,甚至连黑车也没有,我等得有些枯燥,去观察其他人,发觉他们也与我一样,其中几个人的脸上显出了十分不耐烦地表情。
也是,这个点,温度都不怎么高。顶着寒风无聊地等着车,在这种气氛和环境下保持良好的心情那才有鬼了呢。
“兄弟,有火不?”忽然,我感到肩上重重搭上了一只手,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我撇了撇嘴,侧过脑袋看到身后的是一个满脸胡渣叼着香烟的大叔,看他面善倒也没对他这拍灭我‘肩头火’的举动发作,只是淡淡地回应道:“没有。”
“不是吧?”大叔看向我愣了一愣,跟着脸上满是浓浓的失望之色。
我耸了耸肩,表示无可奈何便转眼去看附近飘荡着的灵体。
人的头上三把火,两把肩,一把头,这点确实是个真理,那时在医院负二层就验证了。尤其在天没亮前,被其他人拍到肩膀,就容易‘灭火’引起鬼魂的注意。人多倒还好,普通人被拍了拍倒也无所谓,但我体内鬼王血的气息却是要吸引鬼魂了。
鬼王血其实非常像是一把双刃剑,发挥作用的同时,也让自身暴露在鬼魂们的感知下,令鬼魂有所觊觎。这下因为‘肩头火’的缘故,鬼王血本能的要保护我了,着实令我有些无奈。
“Inspiration(灵感)!”我轻喝一声,脑中恍惚过施展灵感的灵媒之法,并在魔力的运用下,灵媒之法犹有一种如臂使指的感觉。
魔力虽是第一次使用,却也不是那么生疏。若换做鬼元的话,施展灵媒之法倒是有些使用困难了。这就是用对了方法的结果,过程才能轻松。
好了,话也不多说。在我使用灵媒之法后,灵感就有些类似心眼的感觉了,只不过比起心眼还差了些许。圈形的无形波动在往我的四周扩散着,一个个气息强烈的灵体正往这赶来。
灵感扫过一番过后,我长吁了一口气,好在这些鬼魂并不强,它们只是些不开眼的小鬼而已,顶多制造就会幻境罢了。
“小萤,去,赶走它们。”我张嘴轻轻一喝,便继续看着路面上游荡的灵体,至少对我来说,这些灵体却是一点威胁都没有,它们意识都不清醒,怎么来对我下手啊。
小萤出现在我身前微微点头,便立着身子一点点消失了。
对于这一切的发生,周围的人都还不知情。只是他们或许是听到了我的轻喝,都把目光纷纷看向我。这种静悄悄的环境下,任何声音都会听得很清楚,更不用多说我的轻喝了。我讪笑地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毕竟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轰隆隆。’就在此时,地底传来闷声,我感觉到地面有些摇晃,待闷声停下来后,我见到众人纷纷是一脸惊魂未定地表情,很显然他们也感觉到了。
这不仅仅是我一人的感觉…
我的眉头一跳,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我预感到有什么要发生了。不多时,我望到远方的那座山的山顶上突兀出现一个黑漆漆的高大黑影。
高大黑影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地令人心惊,我的心脏一跳,感到内心压抑起来,未容我多看一会,那高大黑影就消失了,仿佛从未来过一样。一个深呼吸过后,我平静下内心不禁思考起来,那究竟是什么呢…
我想了想打开行李箱拿出马文送的那本书,之前没去多看,现在那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出现在我的视线中,肯定是有原因的,看一看或许能查到。
我也不顾周围人的目光,打开书便看了起来。翻了几页之后,我终于在其中的一页找到了。照着描写的信息和我所感受的气息,那令人心惊的玩意,十有八九是地缚灵。
地缚灵是一种生灵死后活动区域被限制,束缚的亡灵,由于亡灵怨念不化,故而会成为恶灵,也就是说地缚灵是一种被束缚的恶灵。
奇怪的是,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恶灵呢?我记得那只不过是普通的山,还从未有过什么人死在那上面。
‘啪!’我的肩膀一沉,感觉到有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以为是刚刚问我借火的大叔,便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大叔,你又有什么事?”
很快,我发觉到我错了,我用余光一看,见到搭在我肩膀上的是一只漆黑如墨的手!同时身后那玩意竟学我说话,它传来阴恻恻地声音,“大叔,你又有什么事……”
这一刻我的后脊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