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凶宅那段1998年发生的事情还得自己一点点从线索中摸索清楚,问凶宅中的鬼魂却是有些不靠谱,若是能找到还活着的杰瑞森·斯蒂夫,大也可问问他。但我既不能出凶宅又不知杰瑞森在哪,这要如何去做?
我轻轻吹开玻璃片的粉末,把灵应牌收入背包中。看了眼扶手木梯和走廊尽头的门,现在有这两个地方供我去探索…
‘嗒嗒嗒…’忽然,我听到楼上传来了无规律的脚步声,脚步声比起凶宅外的雨声要大得多,对感官比常人还要强的我来说,听清不难。我清楚这是凶宅鬼魂吸引人的手段,目的肯定是想让我到楼上去好吓唬我。
可我偏要反其道而行,想要让我去二楼,我偏偏先在一楼探索再说。想着,我抬脚向走廊走去。
走廊不长但却很暗,玄关的灯光无法把走廊照个清楚,可对我的鬼眼来说,这都不是事。我到走廊才发现,这走廊全长大约有十几步,在走廊中间的右侧墙和走侧墙上各有一扇门,而走廊的尽头自然也是门,原先在玄关看到的便是如此了。右侧墙是包着玻璃的木门,门上的玻璃早已破碎了,左侧墙的门则是属于里外看不清的毛玻璃,只是有些脏而已。尽头的门却是一扇看不出质地门,通体惨白,在这昏暗的走廊上显眼得很。
我上前握了握这扇走廊尽头门的把手,却发现把手纹丝不动,接着我又敲了敲,‘咚咚。’门的声音片刻传来,听起来不像是空心的,若是要破开肯定很费劲,现在还不是浪费力气的时候。我轻轻点头转身去看另外两扇门了,先是右侧墙的玻璃木门。
轻轻一转门把手,门就微微向里头打开了。我向里面环视了一圈,一下看出这玻璃木门后面是厨房,同时我闻到里面传来了臭不可闻的味道。我的左右两边分别有一面墙,左手的墙并不宽,一眼就能看到墙尽头朝里的拐角。而我右手边的墙却是厨房的一整面墙,很脏还布满了道道的裂纹,在墙角处还摆了一台老式的电视机。
我前面的不远处是厨房的桌子,桌子周围几张靠背椅子凌乱地倒在地上,显然原本发生过什么事情。在我的左手处的这一面墙的墙上挂着日历,是1998年版的美国日历,日期上的10月31日到11月4日分别被画上了血红的‘X’状标记。日历旁空白的墙上还写着一串英文和一串电话号码,那是‘大墓嚎’焚尸处的电话号码。在‘大墓嚎’焚尸处的电话号码底下的空白墙上则画着个血红色的眼睛,令我感到十分地不舒服。
一排约到我膝盖高的长柜就靠在这墙的墙脚,长柜上没什么值得我注意的东西,而长柜前的地上躺着一幅黑猫的画和一面破碎的镜子。
厨房的电灯就在我左手边的墙上,我闻着这股臭味轻咳了几下,向左边走了几步往电灯按钮按去。‘啪嗒!’电灯亮起的同时我听到了某个女人的轻声哭泣,哭泣声很是诡异就好像附在我耳边哭一样,我转眼就见到桌子前的一个椅子已经摆好,上面还坐着个掩面哭泣的女人。
厨房的电灯泡是吊着的,在女人哭泣的这一刻开始微微地摇晃了起来。晃动的灯光随着女人的哭泣这番搭配之下,让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女人哭了一会,似乎是哭累了,她的身体并没有动,脑袋却逐渐转了过来!嘴角微微提起一丝悚人的笑容!
‘咔~’它头顶的电灯泡忽闪了一下,我看到女人消失了,而桌子上多出了一张纸,在纸上还印着个血手印…
我摸了摸发麻的头皮,上前拿起出现的纸就看了起来,我可不会被这种情况给吓呆了。
这张纸上整齐地写到,‘杰瑞森到底把什么带回来了,为什么我们的女儿变成那样了,她不是我们的女儿,它究竟是谁?!’
没有发现其它有用的信息后,我轻轻地把纸放在了桌子上。看来刚刚出现的那个哭泣女人兴许是杰瑞森的妻子,不得不说这张纸带给了我不少的线索。
杰瑞森一家本来是普普通通的家庭,似乎可怕事件的发生都指向了万圣节前后的那一段时间,纸上提到杰瑞森带回了某个可怕的东西,令他们的女儿受到影响。再结合上马约克与我的灵应牌对话表明了,有两个不速之客在这凶宅中,一是我,二是所谓的Demon,恶魔。那么,致使一家五口死了四人的就是这恶魔吗?当初,杰瑞森带回来的是恶魔么?
我不寒而栗地抖了抖身子,回身向左面墙上令我不舒服的血红眼睛看了一眼,随即又看着这突兀出现,印着血手印的纸,心头发沉。
现在还不确定,线索我需要更多的线索,我有些焦虑地摸了摸怀里的黑猫玩偶,淡淡地暖意从黑猫玩偶身上传来使我又安下心来。我微微叹了口气,往桌子的左边看去,那正好也是左面墙的拐角处。
有灶台,有烤箱,有洗碗池,还有一堆臭不可闻的垃圾被黑色塑料袋装着堆积在那,看起来像是座黑色小山,并且有好几只苍蝇在上面欢快地飞来飞去。不过,最吸引我的地方不在黑色垃圾的小山而是在洗碗池上的一个阁子,这阁子上摆着一个遗像,遗像上面的人是马约克·斯蒂夫。
门前的黑猫小坟,一家四口的死亡,恶魔,万圣节所发生的事情,马约克的遗像,焚尸处号码,画着的血红眼睛…这诸多的事情实在太令我头疼了,我真想尽快解决这一切。唯一能最快获取信息的方法,便是通过灵应牌与鬼魂沟通了。
我盯着桌子上的血手印纸片,有些愣神。马约克…马约克…
“对!我怎么没想到呢?”我一拍脑袋差点大声喊了出来。
既然我跟马约克闹僵了,那我跟凶宅里别的鬼魂沟通也是可以的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激动地暗自点了点头,把椅子摆到桌子的另一头,随即坐下撕下了血手印纸片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