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郁尧挑着好看的眉眼看着顾沫:“我开车,送你。”
“别,你的车我可不敢坐。”顾沫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来,司郁尧眼里就闪过一抹危险:“嗯?”
顾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改口:“我是说司少你不是还有朋友在吗,你们玩就好了不用管我,完了我自己回去。”
“去,还是不去?”司郁尧就一句话。
顾沫咬牙:“去!”
“沫沫,要打手吗?”唐奕霖扶了扶眼睛,笑着看着她,“当然了,你家司少一个顶十个。”
顾沫忍不住瞥了一眼司郁尧,她可不敢指使这尊大神。
“你们随意,今晚开销都算我的。”司郁尧丢下一句话,揽住顾沫的肩膀扬长而去。
包厢里,四个男人看了看彼此,花千泽更是跃跃欲起:“你们几个,难道不好奇吗?那电话里的声音倒是有几分诡异。”
唐奕霖摇摇头:“要是被尧知道了,大概你看中的那块地皮明天就易主了。”
“笑话,那可是本大爷看中的东西!”花千泽扬起下巴,很是气概地说了出来。末了,却又有一些不确定,毕竟这家伙做生意的手段神出鬼没,防不胜防,真惹恼了他,就算你到手的东西都能想办法给挖出来。
他瞅着唐奕霖:“亦霖,你是我们几个里见过顾沫这丫头最多的人,你倒是说说,这小丫头有什么好,居然能够把堂堂司少迷得神魂颠倒?”
“好不好,你去问他不就知道了?”唐奕霖挑挑眉,戏谑道。
花千泽脸一黑:“你觉得那妖孽会说吗?”
唐奕霖一笑,不再逗他:“顾沫,大概就像只狐狸吧,狡猾,圆润,你永远不知道她的下一面会是什么样。如果不是司少先看重他,或许我也会拉过来好好培养。”
“哦?”花千泽微微坐直了背:“评价这么高?”
唐奕霖把顾沫和司郁尧签合同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尤其是她那个包养小白脸的宏伟志愿,听得花千泽一愣一愣的,其他两个人也顿时起了兴趣。
喝完酒杯里最后一点酒,唐奕霖道:“继续,还是换个地方?”
“换!”花千泽当机立断,“PK,来不来?”
“好啊。”唐奕霖嘴角一扬,“咱们今天不赌钱,换点其他的试试?”
“什么东西?”花千泽看着他。
“比如......”唐奕霖眼睛下的眸子闪过一道冷光。
花千泽一惊。
事实证明,不坐司郁尧的车子是明智的选择,司郁尧这人开车跟疯子一样,无视红绿灯,直踩油门,一路狂飙。虽然车技很好,可是却坐的顾沫心惊胆颤的,要不是自己心理素质过硬,只怕早就吓出心脏病来了。
将近两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被司郁尧只用了四十来分钟就到了。司郁尧表现得跟没事人一样,而顾沫却在颤抖,身子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着。
“司少,我该好好谢谢你,让我还活着。”顾沫总算下了车,面无表情对着司郁尧说了一句话。
司郁尧将车直接停在了马路边上:“下次带你去悬崖边上。”
顾沫嘴角抽了抽,敬谢不敏:“我和你感情还没好到要一起殉情的地步。”
“啊......!”
旁边的别墅突然传来一声惨厉的叫声,顾沫听出来了,那是玲子的声音。
脸一黑,顾沫撒腿就往别墅跑,可是大门紧紧关闭着,不管顾沫怎么敲门都无动于衷。
“开门,快开门!”顾沫大喊。
司郁尧将顾沫拉开,大长腿突然一个旋风后踢就用力踢在了门上,铁门顿时凹进去深深的一块,爆发力之强看得顾沫咋舌,下意识在想如果这一脚踢到自己身上会是怎样的后果。
顾沫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
顾沫司郁尧对视了一眼,同一时间朝着里面冲了进去。屋内虽然是一片漆黑没有开灯,可是客厅中央摆放着的祭坛却是看得一清二楚。顾沫想也不想就朝着祭坛冲了过去,顿时掀翻了祭坛。
那迅速念着咒语的人被打断了,顿时睁开了眼睛,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老板,女鬼就在那个坛子里,把符箓撕开就能把她放出来了。】小一的声音直接在顾沫脑海里响了起来。
顾沫立刻发现了地上的那个坛子,明明刚刚自己已经掀翻了整个祭坛,可这个坛子居然还没有破。顾沫想也不想就朝着坛子抓过去,却有人比她更快一步将坛子抢走了。
是那个道士。
他望向顾沫,眼里满是怒意:“你是谁,居然敢打断我做法!”
“你管我是谁,把坛子给我!”顾沫也怒了。
“这坛子里装的是厉鬼,差点害死人,贫道不能留她。”那道士说着,咬破手指。
见状,顾沫迅速扑了过去去抢坛子,却被道士一脚狠狠踹了出去。
顾沫划出一段距离,肋骨就跟快要断了似的。
下一秒,顾沫也听到了一声惨叫声,坛子摔在了地上,符箓也被扯开了。
一道灰蒙蒙的气体飘了出来,到后面凝聚成了人性。
果然是玲子。
顾沫咳了咳,站了起来朝着玲子走去:“你没事吧?”
“如果你再晚来半个小时,我大概就灰飞烟灭了。”玲子苦笑一声,随即看向角落,眼里顿时出现了熊熊燃烧的怒火,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阴狠起来:“徐强!”
白天顾沫还听秦双峰说徐强疯了,结果到了晚上,就看见他找来一个道士驱鬼,想来之前镇压在这个别墅的法器也是他请人弄的吧。
徐强浑身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玲子......”
顾沫抓住玲子的手,挡住了她准备冲上去的身子:“你不准动,把他交给我。”
“可是我不杀了他,我难泄心头之恨!”玲子咬牙切齿地说。
顾沫抬头,朝着司郁尧看去,后者的眼神也正好看了过来。顾沫抿了抿唇,轻声开口:“司少,你会包庇我吗?”
“你叫我什么?”司郁尧反问了一句。
顿了顿,顾沫开口,声音又低了几分:“尧。”
司郁尧这才满意点头:“你想怎么做?”
“我不想进警察局留案底。”顾沫想到这个男人背后可怕的势力,也只有他才能护得住她。
司郁尧嘴角噙着一抹笑:“可以。”
闻言,玲子稍微冷静下来,不由朝着司郁尧看去,眼里出现一抹惊疑。跟着顾沫来的这个男人是谁,居然还这么面不改色地答应顾沫的条件,就像警察局是他家开的一样。
有了司郁尧的答案,顾沫也就放心大胆地去干了。
她走到徐强面前,低头看着这个男人。就是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要置玲子于死地,她甚至很想问一句,他究竟有没有把玲子当成妻子看到过。
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顾沫也不愿意插手。
“你要干嘛?”徐强哆嗦着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女人,甚至只能叫女孩。前几天就是她突然出现,没想到今天又一次看到了她。
“玲子,比让一个人死去更痛苦的是让他生不如死。”顾沫开了口,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平静,可偏偏听得人从心底生起一股子寒意。
玲子看了看徐强,深深吸了口气,按耐住心里的恨意:“你想怎么做?”
“比如......”顾沫话没有说完,突然抬脚狠狠朝着某个人的胯下部位踢了过去——
“啊......!”一声惨厉的叫声划破了天际。
司郁尧的目光骤然一缩。
玲子直接愣住了。
顾沫这一脚,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狠狠地踢在了徐强的命根子上,直接断了他的子孙根。
徐强双手捂着那里,倒地抽搐不停,面色惨白泛青,不断地哀嚎着。
其实顾沫这一举动已经算得上故意伤人了,因此他才向司郁尧求了那个特权,否则的话,她也不敢这么做。顾沫低头看着他,冷笑一声:“你不是想喜欢搞女人吗,那就让你试试当一辈子太监的感觉,应该很棒吧。对了,我听说监狱里有很多犯人常年欲求不满,也会对狱友下手,我看你虽然长得丑,但是也算是皮娇肉嫩的,那些男人肯定很喜欢。”
“你,你,你是恶魔,你是......”徐强的眼睛都因为剧痛眯了起来,勉强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哆嗦着,说出了这几个字。
“恶魔?”顾沫笑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我,不过听起来不错。如果我遇到的是你这样的人渣,做恶魔又如何?”
顾沫又看了看周围,直接将道士作法压在下面的黄大布扯了过来,撕成一条又一条,然后弯下腰。顾沫没有缠住徐强的脖子,而是就着他的大腿一圈又一圈缠了起来,密密麻麻,不留一丝空隙,每一圈都紧紧的。
徐强本就透着痛苦的声音此时更是抽气不断,想要挣扎,想要逃跑,可是他根本站不起来。
“你掐死了玲子,用绳子将她吊了起来。可是我不是你,我不会这么傻杀了你害我自己变成杀人凶手。知道吗,这样一圈一圈缠住肉,就会让血液被卡在一头无法流通,那种感觉我试过,不过只是试验在自己的手指上。”顾沫不紧不慢地说,“这黄布还是粗了点,不然你感觉到的痛苦会更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