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轻点~!哎哟,这腿都断了,我说上杉,你打完腿再打手,这顺序不对啊,不得先上再下吗?哎哟哟,还用踩的,我都听到肋骨咔嚓了。”
杜飞拿出瓶矿泉水,边喝边看上杉大小姐大发神威,收拾这四个不长眼的。
那老大满脸的血,撬棍掉在一边,人仰躺在引擎盖上,胫骨也被踹断了。人在那嗷嗷叫,那拿长刀的更惨,刀被夺下后,一刀就把胳膊给卸下了。
剩下两人,在车外的那个想跑,被上杉一脚踹中背心,脸朝下就摔了狗啃泥。上杉还不放过他,上去先踩断他的腿,再踩胳膊。
这四肢都断了,她还冲他胸上来了一脚,那肋骨断裂的声音也太清晰了。估计还伤到脏器了,那男的一张嘴就吐了一滩血。
那车里的,把门紧锁上,想要发动汽车,可跟着他就吓得尿了。
就看上杉手扣在门上,往外一拉,整扇车门被她拉掉,这油门还没踩,那人就连座椅都被扯出了车。
一赶着去上班的人一看这情景,差点跪在地上了。
太暴力了,太血腥了,这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在那打人,他还以为觉没醒,是在做梦。
对面一间小吃店的老板,也是看得眼珠子掉在地上,手里托着一盘蒸饺正准备给客人端上,这手一滑,就落地上了。
“哎哟,大姐,您就发发慈悲吧,我们错了,别打了行吗?我这,我这背都挺不直了。”
那躺引擎盖上的老大大声求饶,跟着就身子一滑,直接摔在地上,这也不怪他,他那胫骨不是断了,这哪还能站得住呢。
别瞧上杉在杜飞面前只能算是调皮,可她怎么说也是策神三士中的最强者,十二岁就杀过人的。
要不是杜飞比她强,又救过她,还捆绑过她,她才不会服杜飞。
这些不知哪窜出来的阿猫阿狗也想调戏她,那根本就是找不自在。
杜飞还抽空去买了豆浆油条,在那卡茨卡茨的吃着,也没把这当回事。倒是有人想报警,被身边的人拦着了。
“没看到前面吗?是那四个家伙调戏人家小姑娘,这被打了,也是活该。那些人也不是个好鸟,你瞅瞅,那光头还刺青呢。”
“那就不报警了?这快打死了呢,一地血,我这还吃早点呢。”
“报警?小心人家连你一块收拾。”
上杉眼睛往那边一瞟,那两人忙抓起包子就跑开了。这姑娘瞧着挺美的,可那眼神,哪像是正常人,都快跟那电视里演的女魔头差不多了。
杜飞看她打完了,给她递上油条:“补补体力。”
“你接着要去哪里?”上杉还有点余怒未消,上了车,咬得油条嘎嘎响。
“去个朋友那看看,你也要跟着?”杜飞心想这姑娘不是粘上我了吧?
“我在这里举目无亲,也没朋友,不跟你跟谁?”
“擦,是我让你来的吗?是你自己要来的!”
杜飞满头黑线,想想算了,跟就跟吧,就当多了条小尾巴。
他跟虎子约了,要去钓鱼,虎子开着辆勇士,在江边等着呢,一瞧奥拓喷着黑烟过来,他就在乐,可等上杉大小姐下车,他就惊住了。
靠,杜哥可以啊,这又是哪蹦出来的,这脸长得比那女明星还好看一百倍,那身材都快赶上模特了,特别是那双长腿,这像是两根柱子似的,又直又挺。
“看什么看!”
呃,还是根小辣椒?虎子一愣,就看杜飞抬头看天,就知他也拿上杉没辙,忙腆着脸说:“大姐,我是杜哥小弟,您就算是我嫂子了。”
杜飞在那喝水,一口喷得满地都是。
咦?误会了?不对啊,这小妞好像挺喜欢这称呼的。
“这,策神宫的上杉大小姐,她爹是总领总神宫上杉无根。”
虎子又傻眼了,这是什么名字,男人叫无根,这真的好吗?
杜飞以前第一次听到上杉总领的名字时,也愣了下,堂堂的策神宫总领,这在哪里都是抬头挺胸,威震八方的角色,愣是取了这个名。
不过上杉无根,这个无根指的是无根水,无根木,无可捉摸的意思。
至于这位上杉大小姐,杜飞在回国前,上杉无根提过,她的大名叫上杉樱。可这姓不好啊,上山阴?这不是爬山就要下雨吗?
算了,这一家子都不大正常。
“这,上杉姑娘,我们这钓鱼呢,你会吗?”虎子纯属没话找话,谁知上杉樱点头说:“会,精通!”
我靠,精通?虎子不信,他钓鱼是把好手,以前在部队时,在野外生存训练,他就拿根救生绳,就能钓上尺来长的黑鱼。
杜飞撇撇嘴,取了根钓竿,就拿着椅子坐下,把铒盘摆好,搓出个小圆挂钩上,竿就往外一抛,到了江中间。
“你们不打窝吗?”
“擦,杜哥,我没听错吧?她还知道打窝?”虎子受惊了,一副像看到外星人的样子。
“尼玛,这海竿,打个屁窝啊,一抛都十几米远了,也没那么长的窝竿啊。”
杜飞也惊着了,这上杉樱难不成还是真是个行家?
“那我就用台钓竿好了……”
虎子快崩溃了,我这准备用的啊,杜哥用海竿,抛远的,我这要用台钓来近的。
“比试下吧?”杜飞一说完就后悔了,上杉樱那个麻利,看装好的鱼钩不理想,她自己就挑出子线,自己绑鱼钩,没几下就绑了十来个。
“比就比吧,看谁钓得多,要是我钓的比你多,你就不许再赶我走。”
“这个,不单要比数量,也要比重量吧?要是你数量重量都超过我,那你就留在华南吧。什么时候想回东京,你自己决定。”
“成交!”
杜飞心里有底,这台钓竿钓近的,鱼是会有,可都是小鱼,要比数量,他说不定会吃亏,可是要比重量的话。江中的都是大鱼,一条得抵这岸边好几条,他有把握能赢。
到时就一张机票送她回去,免得她在这里出事,上杉无根找他麻烦。
杜飞又想,这上杉樱跑过来,会不会是上杉无根有意的,要是他要拦着女儿,他还能拦不住?那他还就在做让我入赘的美梦?
想想,上杉无根这种强者,也不会啊。
“打窝了,杜哥,这位上杉大小姐,用的是洋河大曲……”
“我擦!”
杜飞一哆嗦,这用曲香酒就能看出是行家了,香味浓,才能将鱼都诱过来。
上杉樱就在附近的烟酒店买的,还看到有个踩三轮卖玉米棒子的,要了半斤。跑过来把玉米粒都撸下来,用矿泉水瓶子做了个简单的打窝器。
就是将瓶子上的半部分给倒过来,把浸了洋河大曲的玉米粒装里面,拿用绳子穿过去,做个提手。竿子把提手给钓起,伸到要打窝的地方,再一抖竿,玉米粉就唰唰的下水了。
“杜哥,这大小姐不会是捡来的吧,打小就在河边活着,钓鱼钓大的?”
杜飞一脸不敢置信,摇摇头。
策神宫那山里有溪,东京又在海边,她会钓鱼这也正常,可她这钓鱼的能耐这样强,只能说她是天份高。
虎子拿着海竿扔到江中,就蹲那拎出两瓶啤酒,递给杜飞一瓶。
“我也要!”
上杉樱这一喝,就没停,虎子郁闷到家了,这一箱酒,还没到中午呢,就被她给干掉了四分之三,这还是女人吗?这就是个女妖怪啊。
还偏偏长得美若天仙,这还让人活吗?
最让他不敢想的是,上杉樱挑的地方离他们有三米远,就这三米,她那竿就没停过。虽然都是些寸许长的小鱼,可是一上午就将鱼护装了个半满。
而杜飞和虎子都还没开张。
“不活了不活了,上杉,你这哪学来的啊?”
上杉樱露出个明媚的笑容:“跟我爸学的啊。”
杜飞猛地想起,靠,上杉无根号称日本最博学的人,他的女儿,那还不是样样精通?
他想要不比了,可又骑虎难下,这不等于是认输吗?这一认输,上杉樱还真就不走了?
“第七十八条!”
杜飞黑着脸看笑开花的上杉樱,这还带数的?
“杜哥,咱今天这脸丢大发了,您瞧,我是不是先走?”
“擦,不许做逃兵,输也得输个堂堂正正的,看到没有,我的竿动了。”
杜飞一提竿就拉线,他感觉这劲还很大,一定是条大鱼。等竿拖到岸边,他一抬竿,就看到水里冒出个乌龟壳,还有裙边的。
“是王八,你吊了大王八!”上杉樱在那哈哈大笑。
杜飞也无语了,这王八少说也有一斤半,能抵上二三十条小鱼,可偏偏王八不是鱼啊,上杉樱也肯定不会认账。
“这开春的王八很少有这样大的,杜哥,咱拿来做个王八汤怎样?”
“做个屁,算了,拿着吧。”
把王八抄上来,扔到桶里,这王八吃鱼,不能扔鱼护。
虎子跑去拿了张折叠餐桌,给支开了,摆了个酒精炉,又叫来个女孩,就在那处理钓上来的鱼,直接架炉上烤了。
上杉樱还让他做好记录,先得称好了,再剥鱼。
杜飞瞧那女孩长得很清秀,漂亮不是太漂亮,也算是中上了,很贤淑的感觉,就撇下嘴,也不去管她跟虎子什么关系。
说不定是他哪个场子里的,这跟了虎子,他带她来,也是露个脸,想让杜飞知道有这个人。
“小齐,你这手艺不错啊,以前是在饭店做事的?”杜飞瞟了几眼,就看得出这女孩常干剥鱼这活的。
“杜哥,我是船上人家。”
杜飞恍然点头,华南这边有些靠打渔为生的船上人家,有的是江上的,有的是海上的,不管这小齐是哪的,都还是个良家吧。
“又有鱼来了!”上杉樱手舞足蹈地拿鱼抄,也不看杜飞那脸快黑成了炭。
就这时,一辆银色的雪佛兰开过来,停在路边,一个长得跟小齐有几分像的年青人走上来。
“齐宾,你怎么来了?”小齐还一愣,那男的就拉她的手往外拽,“爸说了,不让你跟这种人来往,你怎么不听?走,我带你回去。”
“我不走!”小齐蹲下身,那叫齐宾的还硬拖她。
虎子脸一下就沉了:“齐宾,你姐说了不走,你不听你姐的?”
“虎哥是吧?我家是船上的,可是做事做人都是走正道,你是做什么的,也不用我多说了,我姐不跟你处对象,你要找女人,找别人去!”
虎子看小齐的手腕都被抓红了,怒吼一声,上前就拉开齐宾的手,将他一把推倒。
“你姐做什么,用不着你管,你给我滚!”
“好!我走,”齐宾冷声道,“但她是我姐,我不会眼看着你拉着她下火坑,你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