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的思索,孙传庭在心中也拿不定什么注意。
耳朵边传来一阵脚步,反应过来的孙传庭透过烛光看了过去,并没有关闭的大门外,几个人影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
当先的一人,是自己的管家,孙传庭到是已经看的明白,在管家身后,似乎还有两个人,只是这两个人究竟是谁,因为距离远,在加上被管家给遮挡,他还看不出来。
越来越近,孙传庭脑海中正想到一个人的名字,那外面已经传来了清晰的呼喊声。
“怎么样?你在这里,对他们今日几个的建议有什么看法。”不缓不急。底气十足,这是皇帝的声音。
明白了后面的人是谁,孙传庭几步走了上去拱手道:“微臣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皇上赎罪。”
朱由菘赶紧上前两步,制止孙传庭的参拜后将其搀扶到地图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道:“我也是心中不知道如何决断,因此才来和你商议一下,看看我们当前该如何选择。”
难啊,听朱由菘说明了来意,孙传庭叹息一口气。
今日中午的会议,以李定国和高杰的方案,讨论的最为激烈。
李定国的方案,是先打陕西。而打陕西,他的理由就是,牵制多铎的兵力,同时如同有可能,打出几个漂亮仗,从而让清军将张家口的兵力吸引过来,给中原战场和山东战场制造机会。让他们能够迅速渡过黄河,占领脚跟后,往北推进,而他却统领兵力,将多铎以及张家口三个旗的兵力全部牵制在陕西和山西,让其不能对岳托等人进行支援。
这方案是好,但是却有一个漏洞,李定国的兵力虽然牵住了多铎,但是却会遭受到多铎总兵力的攻击。也就是将近一般的压力,都在李定国身上。
而高杰的意思,是在开战的时候,北进兵团就突然发动攻击,对黄河北岸的正红旗阵地进行炮击,然后立即展开强攻,渡过黄河。
他理由就十分简单,黄河北岸的清军,经过多年的准备,已经是有了很多的部署,如果不突然袭击,让对方反应过来,到时候在打,恐怕就会有很多的困哪。
河南不是陕西,也不是山东。
山东防线,马士秀在济南,虽然说清军占领了青州等地,但是登州却在明军手中,马士秀到时候可以和登州的水师进行联合行动,两边加急青州,让其退守,而陕西方面,李定国出兵的同时,在洛阳的刘体任也能对其进行支援,出洛阳,攻打潼关等地,但是没有任何的援助,只能是给岳托来一场一对一的较量,这就需要用最快的时间来进行战斗。
两个人都有道理,而马士秀,蒋先一等人的方案,虽然也是不错,但是和两人的相比,稍微有些逊色,因此孙传庭内心,对于面前的两人更加看中。
“皇上,根据今日商议的结果来看,目前,我认为,只有从李定国和高杰二人的计划中,选择一条来.”孙传庭沉思到这里,拱手对面前的朱由菘道。
朱由菘叹息一口气,他的意见是和孙传庭有些接近,两个人的建议,虽然都有自己的理由,但是风险都太大。
这不是一个局部战争,而是全面战争,大明这么多年的努力,能不能成功,就要看这一次,能不能顺利的北上。
太严重也让自己担忧太多,不敢有任何的马虎。
“我也是这个想的,但是如果不成功,我们究竟该怎么办?”朱由菘无奈道。
这个?不成功,又该如何?孙传庭低头眯起眼睛。
依旧是没有任何的答案,就算是在孙传庭这里待了将近后半夜,两人也似乎没有得到什么好的接过。
无奈之下,朱由菘只能暂时放下这个事情,回到皇宫中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因为心中的烦闷,朱由菘并没有跟往常一样去御书房,而是带上陈诚,去御书房散心。
心中纠结太大,就算去了御书房,也没有多少作用。
毫无目的的在御花园中行走,陈诚知道皇帝心中的焦虑,但是他根本没有任何好的办法,也只能无奈的跟随在朱由菘身后。
转过假山,朱由菘来到了后面的荷花池。
远处,一阵嬉笑的声音传来,一直闷闷不乐的朱由菘抬头看了过去,黎秀和杨艳两人正在那边赏花,而长平公主,也似乎在一起,不远处,宫女正带上自己的孩子在那边游玩。
“皇上,要不要过去看看。”陈诚见到皇后等人在哪里,可算是找到了一个能够让朱由菘开心起来的地方。
朱由菘微微点头。自己跟无头苍蝇一样的在这里转悠了将近一个早晨,也没有得到什么结果,还不如暂时放下一切,去陪伴他们一会也是好的。
黎秀等人见到朱由菘的身影出现在了走廊上,慌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前往迎接。
朱由菘虽然心中有烦恼,但是在自己的家人面前,他不会将自己的心思表露出来,而是笑呵呵的让几人起来,走到了不远处的长廊坐下。
黎秀抬头看着面前的朱由菘,她和朱由菘的夫妻关系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虽然见到朱由菘笑呵呵的,但是那双眼,却不满了血丝不说,而且眼圈还有一丝的红肿,在加上昨天晚上他回来时间,以及今天不在御书房,都让黎秀感觉到朱由菘是有事情。
“皇上,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一般这个时候,你都是在御书房处理文书的。怎么今天突然有心情来御花园了?”夹带着太多疑惑,黎秀将茶杯递给朱由菘缓缓问道。
朱由菘微微一笑,他就知道,自己能够隐瞒得了面前的杨艳和长平,但是却隐瞒不了自己的皇后。
见皇后那一脸的焦虑,朱由菘深吸一口气,也就将自己的心中的烦闷说了出来。
黎秀仔细的倾听完后,并没有立即回应朱由菘,而是在心中沉思了良久这才缓缓道:“皇上,妾身到是有一个建议,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