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有我能帮你?”何叔度继续追问道。
“因为你的性格,没有人可以左右你!”鸽宝儿坚定地说道。
“如果他真的有办法不让宫心一出手,他必然也能找到办法让我也无法出手。”何叔度无奈地说道。
“但是,你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你不会被外物所干涉。”鸽宝儿坚定地说道。
何叔度微微一笑:“没想到,在你心里,我是如此纯粹的人。”
“可惜,我晚遇到了你几年,否则......”鸽宝儿突然深情的看着何叔度:“我...可以抱抱你吗?”
“嗯?”
何叔度一愣,但看到鸽宝儿凝重的眼神,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随即还是点了点头。
何叔度抱着鸽宝儿,似乎也想给她温暖。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呢?
他们两个都是江湖上的苦命人。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惑,无论生存的方式还是环境,都会令人满目疮痍。
当这些都无法改变的时候,你只能默默忍受。
用心去承受一切苦难。
虽然只有寥寥数秒,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谢谢你!”鸽宝儿很快擦拭眼角的泪水。
刚刚她的确动情了。
在这种时刻,她选择用这种方式让自己释放。
女人需要用泪水来释放自己的情绪。
其实,男人同样如此。
男女都需要一个释放压力的过程。
眼泪是最好的疗伤解药。
但是,往往女人有这种机会去释放自己,而男人却碍于面子,或者很多其他因素,导致他们无法释放。
甚至,他们都不知道眼泪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最终,这种情绪积压在内心世界里,然后充满动荡,如同火山爆发。
真正爆发的那一刻,势必引起动荡,可能荡然无存。
何叔度不会去思考什么东西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只因为他心中怀揣着一种理想。
江湖人有理想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何叔度虽然青春不再,但他的内心还很躁动,拥有一份原本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状态与心情。
何叔度也没想到鸽宝儿会在自己的怀抱中哭泣。
除了叶小西,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在自己怀中掉眼泪。
何叔度不禁为之动容。
似乎,鸽宝儿与何叔度之间也有一份不太令人察觉的感情,这种感情被深深的掩埋在内心深处,哪怕连一丝丝的异动都不会出现。
何叔度很无奈,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会对鸽宝儿动情。
这似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鸽宝儿的心情同样如此。
两个十分默契的人,他们也不是好朋友,同样也没有任何交心的举动。
但这种情愫,更不像是恋人,只是在需要安慰的时候,相互慰藉。
或者说?他们做出这样的举动之后?反而会更加陌生。
因为他们的内心都很痛苦,需要释放一些压力。
或许?他们自己也清楚?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们会分道扬镳,永远都不会见面?永远都不会产生交集。
所以?即使他们告知对方属于自己内心深处的一些秘密也无关紧要?因为他们心里清楚,他们终将会成为两个世界的人。
何叔度很欣慰,他们两个不能成为朋友的朋友?在成为陌生人之前?还能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令人愉悦。
“听说,苟同正在赶回青州。”鸽宝儿擦完眼泪缓缓地说道。
“你连北境的消息都能打探到?”何叔度好奇地问道。
“这是我十年之前就布下的局。”鸽宝儿笑了笑:“我认为总有一天能用得到?现在已经用到了。”
“你们鸽堂的人?的确很可怕。”何叔度无奈地说道。
“鸽堂你需要注意三个人。”鸽宝儿突然严肃地说道。
“哪三个人?”何叔度好奇地问道:“王二毛?于游和袁飞?难道就不加上你吗?”
鸽宝儿摇了摇头:“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何叔度微微一笑:“好?你先说。”
“王二毛此人你不需要特别注意?其中也包括鱼使于游?他们两个不在这三个需要注意的人之列。”鸽宝儿严肃地说道。
“为什么?”何叔度一愣。
“因为他们太想隐藏自己了。”鸽宝儿淡淡地说道:“只要他们不现身,那就不需要担心,一个生活在暗处的人,永远都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何叔度眉头一皱,随即点了点头。
鸽宝儿说的没错,对于一个可能会永远消失的人,你看不到他的起点,同样也摸不透他的终点。
“那这三个人是谁?”何叔度一愣。
“其中一个便是鸟使袁飞。”鸽宝儿严肃地说道:“此人虽然狂傲的,但却心细如发,他所表现出来的年少轻狂都是假象,这一定程度上,会让人误解,但此人心思缜密,最大的手段就是拉拢其他势力的强者,他的手段层出不穷,导致很多势力都能为他所用。”
何叔度点了点头,他曾经见过袁飞一次,此人行事嚣张跋扈,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但从实力上来讲,似乎只是一名江湖一流高手。
他却能让众多顶级高手替他卖命。
其中就包括魔道十三太保以及圣魔教这些人。
这些人看似是圣魔教右护法魔山在领导,或许真正左右这些人的乃是这位鸽堂鸟使袁飞。
袁飞自从上次在五道沟露面之后,再也没听说过他的踪迹。
这样仔细算来,怕是也有一年的时间了。
“第二个呢?”何叔度好奇地问道。
“第二个我也没见过。”鸽宝儿摇了摇头:“此人是王二毛的弟子,亲传弟子,在鸽堂中没有任何资料,也没有人见过他,但此人却真实存在。”
“王二毛的亲传弟子?”何叔度不解地问道。
关于这个人,他的确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此人深得王二毛的真传,王二毛对此人应该是倾囊相授。”鸽宝儿严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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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可有何建树?”何叔度好奇地问道。
“此人从未插手任何事。”鸽宝儿摇了摇头:“正因为如此,所以才要小心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