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帮你恢复记忆。?w1w?w8.?8?11zw.”
阿朵看着皱眉按着太阳穴的曾逸凡,忽然开口说道。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蛊虫会突然向我传递你的信息了。”阿朵坐直身体,跟曾逸凡面对面,继续说道,“因为你需要我的帮助。”
再次听到什么蛊虫,曾逸凡的头更大了。
只见阿朵起身,去厨房里拿了一口大碗,碗里已经盛放了一大半的清水。
“呲——”
曾逸凡还来不及反应,手指已经被阿朵咬了一口,痛得钻心的同时,鲜血立刻冒了出来,吧嗒吧嗒滴落到了水碗里。
随后,阿朵也不知从身上什么地方弄出来一个小小的刀片,在自己胳膊上轻轻一划,血液便顺着手臂,经过手掌,由指尖同样滴入到了水碗之中。
这一幕,在曾逸凡看来有些像歃血为盟,也有点像滴血认亲。但之后碗里出现的变化,却让他愣住了:只见两片颜色稍稍有异的血像是有感知一般,迅融合到一起,沉到碗底的同时,逐渐盘绕凝聚,竟变得像一条血色小蛇。
待到碗里被滴入的血液搅浑的水逐渐恢复清澈,一条红褐色的怪异长虫已然成型。
曾逸凡看着碗里的虫子,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一脸错愕:这虫子是从自己手里钻出来的?太特么诡异了吧。
阿朵没有理会曾逸凡错愕的表情,将怪虫从碗里拿了出来。那虫子果然是活的,在阿朵的手里,将还会慢慢蠕动。
只见阿朵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再次拿起那个小刀片,从头到尾在怪虫的身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奇怪的是,身上被划了口子的虫子并没有流血,而是开始萎缩,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竟变成了如一粒黑豆般大小。
“把这个吃了,你就能恢复记忆了。”阿朵将手心里那颗由怪虫变成的豆子递到曾逸凡面前。
因为目睹了“豆子”变化的全过程,曾逸凡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吃。”
面对失忆的曾逸凡,阿朵也没打算客气,趁着他没反应过来,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就将那蛊虫塞了进去。
呃!
曾逸凡只觉得什么东西从嘴里进去,只几秒钟,整个人就如同火烧一般,随后意识越来越模糊,昏迷之前,他只想着一件事:这女人该不会是敌人派来的吧......
对一个习惯了忙碌生活的人来说,安心静养之类的“享受”纯粹是一种折磨,就比如现在的关成杰,整天在病床上翻来覆去,浑身不自在。
腿上的枪伤问题不大,他开枪时特意地避开了骨头和主动脉,枪口又离开了一定的距离,所以没有造成特别严重的创伤。
“这两枪打得挺在行的。”武警医院的医生这么打趣道,“什么时候教我两招。”
关成杰笑了笑,对于这样的突状况,他完全是凭经验,教可没法教,总不见得隔几天就冲大腿上开一枪做试验吧。
可这毕竟是枪伤,动一动创口就生痛,加上失血过多,关成杰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在医院静养一段时间。
也就在他浑身难受的时候,刑警小王拎着大包小包地闯了进来。
“帮我找下曾逸凡。”关成杰像逮到了救星,劈头就是一句,“我要见他。”
小王呆了呆:“关队,您安心养伤要紧,我今天可是代表大家来看您的。”
“身体没事,就是太闷了。”关成杰冲小王做了个吸烟的手势,“连这都不行。”
小王乐了,冲外面看了看,关上房门,又打开床边的窗户,递过一支烟,点上,顺手把剩下的烟塞进关成杰的枕头下。
“最近安排一下,我必须见曾逸凡一面。”关成杰狠狠地吸了两口,连尾烟都吞了下去。
看着他一脸沉重的样子,小王点了下头,他很清楚关成杰的个性,现在要劝他安心修养,也只是白费口舌。
不过,自从邮政营业厅爆炸事件后,曾逸凡好像失踪了。也不算失踪,反正没人注意到他去哪里了,他也没出现在警局甚至医院里。
关成杰一直以为,曾逸凡会是第一个到医院来看他的,因为他不觉得曾逸凡几次三番跟自己生牵连,又舍命相救,会只是一个巧合。他一定也有目的!当然,更多的是自己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他。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敲响了,关成杰和小王像上了条似的连忙处理掉烟头,顺手扇了扇空气中的烟雾,动作出奇的敏捷。
“进来。”关成杰盖好被子,装作没事一样应了一声。
门开了,走进一个医生。
“怎么这么大烟味?”那医生皱皱眉,翻开手上的病例,“十一床关成杰,腿部枪伤。”
关成杰随意地点了点头,小王则有些紧张,生怕医生追究他们在病房抽烟这件事。
关成杰是病人,即便抽烟了,医生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但把烟弄进来的自己,难说就要倒霉了。这里可是武警医院,医生随时可以跟自己的上级打报告,到时候随便按个罪名,分分钟就要去扫厕所。
“做下伤口检查。”医生漫不经心道,“无关的人麻烦回避一下。”
一听此言,小王紧张而又激动的立刻窜了出去。敢情这是不用挨骂了,真好。
简单地检查了伤口的状况,医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关成杰趁空打量了他几眼,觉得这医生有些奇怪,但一时又想不起奇怪在哪里。
就在关成杰琢磨的时候,医生从兜里掏出了一副一次性注射器,熟练地拆开,吸入针剂,弹了弹针管,就要给他注射。
“需要注射吗?”关成杰觉得不对劲,下意识地往回收了收胳膊。
“你这人怎么这么多事?需要不需要注射要听医生的!”那医生横了他一眼,隔着口罩大声训斥道,“伤口有些炎症,需要注射抗生素。”
也对,关成杰没再说什么,伤口真炎的话,麻烦挺大的。
撸起袖管,针头对准脉管扎了下去,就在接近皮肤的时候,针头突然停住了。
“你干什么?”医生的声音更严肃了,嗓门却刻意地压着,原来是关成杰有力的右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胳膊。
“伪装得不错,可还是露了马脚。”关成杰轻蔑地笑着,手上加大了力度。这双手实在太过细嫩白皙,关成杰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医生的手会是这般。关键是,他拿着注射器,却把拇指按在了针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