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琳被武效军猛然一下突袭,连摔带蹭伤的确实不轻,状态不雅,可谓是在学生面前出了丑,但碍于自己是老师身份和年龄所限,她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任何愤怒和发作。她一声不吱表情痛苦地坐在床上,蹑手蹑脚的脱下白色短袖上衣,解开胸罩,露出白皙匀称的双包,用手轻轻触摸了一下,向上推了推,感觉特别酸困麻麻的极不舒服,一点一点试着揉了揉,缓解疼痛酸胀给自己带来的痛苦。
张艳春和刘小霞立在她背后,一边和她聊着天分散注意力,一边轻轻嗯压着宽大洁白的后背每一处,按压揉搓了半个多小时,乔玉琳面部的痛苦表情才得以舒缓。问道,“今天武效军是怎么啦?慌里慌张的那么急?”
张艳春说,“本来开会很顺利,建民讲完话,向美丽走上讲台,不少人急着领生活费把她轰下去了。武效军便开始发钱,谁也没有注意,突然马元照和建民打了起来,建民一还手将马元照打的鼻出血,马元照便拿着拖把拼命地追建民打。说来也怪,班里竟然没有一个男生出面劝止,武效军担心两人闹出大事,心里一急追拦两人,没想到竟然把你……”
“原来是这样,不要往下说了。你出去看看现在他们几个是啥情况,武效军伤的重不重,要是条件允许的话把路建民、向美丽、马元照和武效军都叫过来。”
班委成员,学生会副主席张恒立,自始至终抱着只看不拦不劝不问的态度,一直躲的远远的。乔玉琳的突然出现,善于表现伪装的他赶忙跳了出来,大呼一声带着赵小周、刘有才等人跑到门外,举目一看,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武效军呲牙咧嘴的坐在地上,额头、鼻梁和嘴唇全给蹭破了皮,伤痕累累的,向外渗着鲜血左腿直愣愣地平放在地上,一点也动弹不得。
几人赶忙上前,问道,“效军,腿怎么啦?需不需要上医院?”赵小周说着碰了一下膝盖骨,顿时疼的武效军满头汗珠往下滴,“哎呦,哎呦,别动,别动,疼得要命。”
刘有才说,“效军,你坐在地上也不是办法,这样,哥几个,把他抬到校卫生室处理一下!”
武效军的膝盖骨被坚硬的水泥台阶棱角撕掉了约有掌心大的一块皮,悬乎的是差点被整成粉碎性骨折费了医生一个多小时才给他清洗包扎处理完。送回宿舍休息养伤。
一向不关心班内事事,静寡言少语的邵英英一看武效军被摔成重伤,不知来了哪股子劲,二话没说,奔向在操场上扭打在一起的马元照和路建民,大声呵斥道,“赶快住手,还有心在此打架,乔老师和武效军为了你们都被摔伤动弹不得,有点良心和素质赶快过去看看。”说完扭头就走。
路建民和马元照被邵英英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愣神,双方立即松手,用惊异的眼光看着她。马元照恶狠狠地说了句,“今天暂时先放过你,改日再和你算账。”然后急匆匆地来到武效军身边,见状吓得躲回宿舍去了。
路建民气恼至极,蹲在地上,抽起了烟。向美丽一路小跑过来,骂了一通马元照,扶着路建民离开学校,不知去了哪里,直到晚上七点多才回宿舍。
张艳春在外面转了一大圈,也没有把几个人给找来,只好垂头丧气地向乔老师复命。
乔老师长叹一声,“根据以往经验,平时同学们个人之间有什么恩怨,顾虑到要长时间在一起学习和生活,往往记在心里压在心底,每到实习和毕业之前,大家各奔东西,没了顾忌,这样那样的矛盾和问题直接暴露出来,相互之间成了发泄的对象,有些学校的学生为了一时之愤,竟然大打出手出了人命案件。今天这事我有很大的责任,总以为大家比较心齐和团结,即使有些笑的矛盾都及时得到了化解,放松了警惕,没有向大家提示和教育。可又放心不下,就赶到教室,打算向同学们强调要求一下,竟然还是迟来一步,不该发生的事不愿出现的事还是来了,真是后悔不及。”
刘小霞说,“乔老师,不要难过和惭愧,这事也不能怪你,只能说明马元照心胸特别狭窄,虑事不周。害的你和效军受到连累和伤害。这样吧,我和艳春把你送回家,休息休息,缓解缓解伤痛。”
乔玉琳摇摇头说,“不,武效军肯定比我伤的重。他这个人比较顾大局,讲义气,是一个难得的好学生,你俩陪我一起去看看他。”
武效军受了伤,躺在床上全身不自在,紧皱眉头一筹莫展。急坏了几个室友,想法设法陪他说笑,逗他开心。嘴上最为不饶人的是刘有才,嬉皮笑脸地说道,“效军,看你这家伙平时道貌岸然一本正经的,其实是满肚子花花肠子。不过还真有艳福,啥好运气都能让你给碰上,竟然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在全班学生面前,抱着年轻貌美风姿绰约的乔老师趴在地上亲嘴,真让人羡慕。别说亲嘴了,乔老师要是让我拉一下手,三天不吃饭我都不带一点饿的。真是啥便宜都让你给占了。”惹的满屋子的人哄堂大笑。
虽是一句玩笑话,但武效军听着不禁打个寒噤,用力冲他白瞪了几眼。
赵小周看武效军满脸怒气,也觉得玩笑有些过了头,厉声道,“有才,住口,不要狗嘴吐不出象牙在这里胡说八道,你没看都啥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刘有才眉飞色舞地说,“小周,别和我急啊,指不定现在效军心里美滋滋的偷着乐呢!”猛然一抬头,乔玉琳和张艳春、刘小霞正站在自己面前,横眉冷对地看着他,吓得赶忙收敛了笑容,乖乖地立在一旁。
赵小周吃惊地说,“乔老师,你们怎么来啦?”
张艳春忙说,“都是马元照惹的祸,害的乔老师和武效军受了伤,这不,乔老师刚刚稍微好了一点,放心不下武效军,特意过来看看。”
武效军一见乔老师来看自己,真是受宠若惊,十分惭愧,试着动了几下腿,胀疼的难受,没能动弹,斜侧着身子颤巍巍地说,“乔老师,对不起,乔老师,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刘有才的声音很大,乔玉琳一到走廊上就听的真真的,不由得脸上一阵发烫,毕竟是过来人,忍耐和克制还是有的,面颊略红,轻轻走到武效军面前,轻轻弯腰态度诚恳和蔼地说,“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伤的重不重,现在疼得轻些些没有?”
“比当时好多了,就是腿正处于急性期,还有些疼。你看我多没能耐,正是处理实习问题的关键时刻,竟然出现这事。”
“实习的事由建民、艳春等人处理。不要想那么多,好好休息几天。”
乔玉琳简单安慰了几句,又嘱咐赵小周等人一番,然后狠狠地瞪了刘有才一眼转身走了。等她们走后,赵小周轻轻用脚一踢依然处在惊恐的刘有才,“我说你这人就是不长一点脑子,开玩笑也不看什么时候和什么人,这下倒好,让乔老师听到了,尴尬不尴尬。”
“真***倒霉,我也不知道她会来。”
“好了,为了你这张破嘴,今天午罚你给效军打饭。”
“这个我乐意!”
武效军躺在床上整整睡了一下午,醒来时将近晚上八点,感觉全身轻松了许多。刚刚喝了几口水,路建民过来看他。疑惑不解地问道,“建民,今天没事吧,元照打着你没有?”
“没有,没有,他太不像话了,我实在气不过,整整在绿河边待了一下午。真应了当初你那句话,出力不讨好,死心塌地干,干出成绩大家得到好处,自己却一无所有,反落了个灰头土脸。咋想都想不通。”
“人上一百形形**,林子大了啥鸟都有。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是非大家心里自会有数。有一事我不明白,马元照怎么突然和你打了起来?”
“他说我处事不公,这次让他到平南实习是我报复他,人员怎么确定的,你也很清楚,咱们能当什么家,不都是学校定的吗,他不问青红皂白的上来质问我,还没等我解释,抬脚就往我身上踹,就这样打了起来。”
“我还以为是别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没有什么打不了的。今天怎么没见柯玉峰、周曰他们几个?”
“开会的时候都还在,后来不知他们几个去了哪里,始终没有见到人。”
“现在我已经这样,恐怕三两天行走不会利落,明天和附院医教科赵维莉科长对接的事我就不去了。你和向美丽,张艳春去吧!”
“真不想再**妈的这帮人的心,可生来就是爱管闲事的人。你就安心歇两天,明天我去,别的事就不要多想了。”
两人又深入讨论了实习安排、宿舍调整及下一步对实习人员的管理等问题,路建民看时间不早,便起身回宿舍整理材料,不料刚一出门,便被周曰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