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轩不容他思索,抽出苍山刃。从心石里引渡了一道力量缓缓的注入到封印当中。七彩的灵力随着他的指尖输出到酱紫色的藤蔓里。顿时那藤蔓就像蛇一样在赤横的身上不停的缠绕,不断的游走,牢牢的锁住他的空隙。
岚轩看着他满脸痛苦的模样,捂住心口的阵阵痛楚,缓缓的走到洞口。却听身后那魔头声嘶力竭的怒号道:“岚轩!本座发誓定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喝了她的血。让你爱而不得,痛不欲生!”
岚轩忍着胸口的不适,缓缓降落在寒天宫外。
魔帝谛听感觉宫外隐隐又一丝强大的气场,他放下书,拿起佩剑,朝外奔去。见是水神,他松了下神情,尊敬道:“水神。”
岚轩并未开口,只到点了点头,走进他寒天宫内。殿内光影昏黑,明明灭灭几盏烛光幽幽的笼罩在空旷的室内,阴冷潮湿带着几分寒意。
他寻了处稍微亮堂点的地方坐下,旁的魔族侍女款款的从里面端着茶徐步而来,稳稳当当的摆在他的面前,恭敬道:“上尊请。”
他掀开杯盖品了一口,觉得不错,又多尝了一下,才放下。对着前面文弱的男子道:“魔帝,本尊向来喜欢开门见山,不喜欢绕弯子。此次前来的目的那本尊就直说了。”
谛听见他如此心里也猜的七七八八,他走回自己的魔位,面无波澜:“上尊可是为赤横的事来的吧?”
岚轩见他心里明白,也不想和他兜圈子,端起茶杯又喝了口,润了润嗓子,才继续:“你知道封印这些年一直在裂?”
谛听知道他对自己有疑,立马辩解道:“知道……但水神多虑了,本座绝无逆反之心。当年赤横为祸六界,我魔族也死伤惨重。修养多年才恢复一点元气。自然是知道战乱对六界带来的是多么大的代价。本座本来是准备明日向天帝禀报,没想到上尊居然提前来了。”
岚轩点头,他知道谛听为人温和,廉政为民,这两万年来魔族也算是过的风调雨顺,各地争抢,斗殴事件逐年减少,也算是一位勤政为民的好君主,他是断不会拿全魔族人的性命做为代价,谋反六界的。
恰在这时,一粗犷的声音忽然从里传出,怒斥:“水神莫不是又来挑衅?”
此人凤目微挑,玉面红唇,长发飘飘似女子一般微微及腰。外貌姣好与之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看也不看一眼岚轩径直的走到对面的座位上一屁股坐下,长腿一翘,毫无礼数的冲他嚷道:“我说你个煞星,一来我们魔界准没好事,说吧这次来又想干嘛?”
谛听见他如此蛮横无理,训斥道:“季叠休得无礼!”
只见那人更加的嚣张跋扈起来,直接冲道:“这里是魔界,他来了我们的地盘就得守我们的规矩,凭什么让本大爷给他面子!”
岚轩并没有多生气,他喝了口茶,直接略过了他的挑衅,继续朝着谛听说道:“本尊刚刚去了钟明山,加强了那儿的封印,所以魔帝不必太过忧虑了。”
魔帝见他费心,立马上前如此行了个大礼道:“多谢水神上尊不辞劳苦的赶来,在下真的是感激不尽。”
季叠见他如此卑微心里顿时窝火,他打断谛听的话,朝他怒斥道:“大哥!你为何对天族的人总是如此卑微?我们不欠他们什么!”
谛听慢慢的扭头,他没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如此逆反,现在的魔族不抵从前。想当年百万大军越过若水河畔直逼南天门时浩浩荡荡。却也不曾料想,还是被打得溃不成军。那时他也还只是魔族旁支的小王。因为与魔尊的意见不同,拒绝出兵而被他软禁数万年之久。他不是惹事生非的人,自我牺牲几万年换得族内无一伤亡。他不想自己的成果被自己这个鲁莽的弟弟毁于一旦。
当机抽出魔鞭狠狠的抽到了季叠的身上。
霎时!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魔族特有的浓黑鲜血喷涌而出。如曼陀罗一般摇曳在黝黑的大殿内,触目惊心!
季叠捂住自己的伤口,可鲜血还是噗嗤噗嗤的不停外涌,他龇牙咧嘴的忍着疼痛。他们从小双亲早逝。哥哥一手将他拉扯成人,从未打过他。今日却为了这个天族人对他大打出手。他的双眸里充满了血丝,可怕的如食人的恶魔。
“哥,你难道就是怕天族的夺了你那魔帝的位置才那么卑微的臣服吗?”
谛听见他如此说话本想解释,却见他扭头跑出大殿,恶狠狠的都下一句话来:“哥你今日如此对我,来日我定会让你后悔万分的!”
他气鼓鼓的跑到了若水边,找了处僻静的地方一屁股坐下,抓起身边的小石子就往那奔流不息的河水里投去。
“叫你凶我,叫你凶我!”
这时,身边忽然响起一阵鬼魅般的声音:“季叠,想不想报复水神啊……”那声音细绵悠长似一个女人的声音,软软糯糯却甜而不腻。
他愣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扭头,见四下里并无旁人。自己琢磨起来,莫不是本王出现了幻听?
他摇了摇头继续朝着河里丢去,却听见那声音再度荡漾开来:“水神致使你们兄弟关系破裂,你当真不想寻仇?反而让他逍遥快活……”
季叠这下反应过来,他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拍了拍屁股地下的灰,大吼道:“谁在那装神弄鬼的,给本王出来!”
却听那女人并不害怕,反而发出了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似鬼魅,又似妖女,幽荡荡的传入他的脑海:“在钟明山里,在钟明山里,来啊……来啊……”
季叠的腿像失了控一样鬼使神差的朝着洞中走去。青绿色的鬼火忽明忽灭的散发着寂寥的幽光。
他像中了妖术怎么也挣脱不了身体的控制,心里大惊,难道是傀儡术!
此刻他在控制下缓缓的走入洞中。
眼前却出现香艳一幕。美人着纤盈得躯体,风情万种的躺在巨大的温泉中,千姿百媚的朝着身上浇灌绢细的流水。瓷白色的肌肤在幽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