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尖叫着,声音嘶哑,又疯魔了起来:“阮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又要给我绝望!”
这句话,吼的撕心裂肺,饱含心酸与绝望。
“玲……玲珑,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的玲珑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心疼极了。
“你身上的迷踪香,是阮家特制的,这个味道,我再熟悉不过了,即使有弄了一层掩盖气息的碟踪,我依旧能分辨的出来,你以为这样我就不知道了吗?”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给了她希望,又给她绝望,每一次都是这样!
每一次!
难不成是觉得她脏了,便弃了她?
他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之前不觉得,在进了这间屋子之后味道浮现,果然是迷踪香。
“迷踪香……玲珑,我没有这么做,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我不知道……”
迷踪香只有阮家才会有,而此时此刻就算不是他,玲珑也不会相信的,现在的情形除了他,又能有谁。
她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阮白,事到如今,你还想欺骗我到何时,你害我害的还不够吗?又想将我抓回去,你做梦。”
说罢,她拔出那匕首,又是狠狠的插了进去,阮白觉得肉体的疼不如心中的疼来的痛。
既然玲珑觉得是他做的,现在肯定很生气,那就让她发泄一下好了,说不定待会儿就会变成以前的玲珑了。
她眼中的恨意,疯狂滋长,她也逐渐疯魔,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将所有的不快都发泄到了他身上。
此刻,她将眼前的阮白当成了那天的刘二,早已分不清了。
阮白已经成了一个血人,和那天刚出天一锁的叶玲珑相差无几。
就当她准备给他致命一击的时候,一股力量朝她袭来,瞬间飞了出去,吐了一口鲜血。
刚刚赶过来的阮烈快步上前扶住了他,将他扶到床上,开始帮他疗伤。
来人说道:“圣女大人,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这道声音,她死也不会忘记,这是齐怀的声音,是将她推入万丈深渊的罪魁祸首。
她朝门口看去,那里全是她熟悉的人,有圣上,有阮家的人,有她父亲,神殿的神官,她全都认识。
都是一脸肃杀的看着她,现在她要被抓回去了吗?
她双手撑地,慢慢的坐了起来,目光狠厉,指着这群人说:“阮白,你说你不知道,那这些人是谁,你不要告诉我他们与你毫无关系?”
方才被她刀刀刺中要害,面对她的质问,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张了张嘴,却是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我……我没有……”
阮白挣扎着想要走到她身边,却被父亲按着,根本挪不动脚步。
看着如此模样的儿子,阮烈一阵叹息,终究是被女人害成这个地步,他的大儿子在叶锦绣走后,已经出了家做了和尚,毁了一切。
难不成这唯一剩下的一个儿子也要步他兄长的后尘吗?
不,这不可以,阮家作为护国一族,断不可落得个这样的下场,系数载到叶家女儿手中,哪怕她们是圣女又如何。
女子自古以来都是红颜祸水,就连圣女也逃不过这样的结局。
他狠了狠心,在给他疗伤之后,用捆灵索绑住了阮白,又点了他的哑穴:“不多。圣女,还是多亏了阿白,我们才能找到你,不然一切都不会这么顺利。”
他这句话也没说错,当初阿白出走的时候,他留了一个心眼,在他身上放了阮家特制的迷踪香。
这小子从来没有不告而别,一定是去找圣女,没想到被他猜对了,幸好,他的迷踪香派上了用场。
她大笑了起来,眼泪如泉水一般流出来:“哈哈哈,真没想到,我叶玲珑竟然看错了人,爱错了人,阮白啊阮白,你骗了我好久。”
从那天和他见面起,她就闻到了迷踪香的味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自己,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可终究骗不了自己,她做不到自欺欺人。
阮白见状,拼命的摇头,挣扎着,额头青筋暴起,也没见挣脱开来。
再这样下去,他的玲珑会出事的。
从一进门开始就盯着叶玲珑的齐怀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按理说圣女身上每次都散发着金色的神光。
今天怎么没有了,而且他能感觉到,圣女的灵力微乎其微。
他定要看个究竟。
于是手中又暗自凝聚了一股力量,悄然往她身上打去。
接下来就和他预料的一样,叶玲珑无力招架,撞到了后面的架子,连带着架子倒在地上。
叶培元眉头紧皱,看着自己的女儿,想要上前将她扶起,可终究还是收回了手,对着齐怀说道:“齐怀,你这是做什么!即使圣女私自出逃,犯了神规,你也不用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置她于死地。”
齐怀静静的看着叶玲珑,不紧不慢的说道:“叶大人,你仔细看一下圣女,周身可有神光护体?”
这句话将众人的目光都引到了叶玲珑身上,果然如齐怀所说,她身上之前的神光已经消失不见。
甚至连灵力都微乎其微。
众人都说:“奇怪,这圣女身上的神光怎么不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看圣女的灵力也没有了,该不会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吧。”
众说纷纭,叶玲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眸也越来越仇恨。
圣上看着齐怀,想要一个解释,震怒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圣女会变成这副模样。”
齐怀负手而立,会心一笑:“圣上有所不知,出现这样的情况,只能有一个可能,流光弃了她。”
“这怎么可能!!!”
“齐怀,你胡说什么,流光怎么可能会弃了她,这几千年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他长叹了一口气,说:“为什么不可能,这几千年不是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半路上位的圣女吗?这有什么稀奇的。”
实在是搞不懂这群人,干什么都大惊小怪的,一切皆有可能这句话没听过吗?
圣上问:“那流光现在在何处!”
回答他的是齐怀冷漠的两个月:“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