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白清扬少给我做出这幅清高的模样。你现在就是个废废物就算把你扔茅坑淹死,也没人会管”为首的少年狰狞着脸,狠狠道。
然后看了看白清扬一身,阴阴地笑了,“你看你这幅废材样谁看得上你
以前不是有很多女人喜欢你吗你现在,除了这张皮相,还剩下什么
不知道曾经的白家第一天才,脱了衣服放在天佑皇城的大街上裸奔,会造成怎样的轰动”
“滚”一直沉默白清扬狠狠瞪了少年一眼,手掌如风,以一种刁钻地角度向少年袭去。
没有了劲气,那印入骨髓里的战斗技巧和招式他并没有忘记。
一时不擦被击中命脉,魁梧的少年连连后退几步,站定后恼怒地环伺四周。
他竟然被一个废材击退了这传出去他还要脸吗
“你竟敢还手”手中劲气爆发,全身的劲气聚集在手掌上,看样子是要下死手。
“武哥等等”其它几名少年看情况不对,连忙拦住他,“再过几天就是家族大比了到时候再杀他也不迟。现在有清影少主罩着他,就算是您也逃不了家法的”
“我不甘心”白武不甘心地收回了劲气,“不打死打个半残总可以吧兄弟们给我上,把他衣服撕了,我要让全城人看到白家曾经的第一天才在皇城裸奔”
“好的武哥,我们这就上”包围白清扬的几名少年连忙劲气覆体,上来就想扒拉白清扬的衣服。
虽然白清扬现在一丝劲气都没有了,但是他们还是不敢大意。
在白清扬手中,什么都可以成为致命的武器。
如果不用劲气全身覆盖,一旦被白清扬近身,最先死的反而是他们
白清扬野兽般幽深的黑瞳盯着四面八方围来的人,身体灵巧地从几人之中闪躲,飞踢、锁喉,动作简练不带丝毫累赘。
不过围堵上来的少年最低也达到了橙阶,没有劲气加持的弊端很快就显露出来了,白清扬整个上身的衣物都被撕成了碎片。
少年劲瘦的身体上布满了各种伤痕,像是在白皙的羊脂玉上腐蚀了一道道黑痕、结痂的、化脓的、红肿的,新伤加旧伤,遍布身体。
不论是谁,看到那密布的伤口,都会忍不住狠狠地抽一口气。
明显,围堵白清扬的少年也被狠狠地震撼了一把,攻击的频率一滞。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上这小子倒是长了一张好脸蛋,等这次家族大比结束后,武爷我要把他卖到小倌馆去,让他被万人骑,看他还傲不傲”
“武哥何必等那时候不妨现在亲自试试”一名猥琐的少年献媚道,看向白清扬的眸子中有着不加掩饰的。
白武很是震惊地看了他一眼,“白柳,没想到你还好这口啊你是说,要我去睡这废材”
白柳用一种你知我知的目光看了白武一眼,继续循循善诱,“你想想看曾经的白家第一天才在您身下像婊子一样像您求饶
您不是想把他一身傲气碾碎吗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方法”
白清扬的眸子带着狠狠的杀气,语气低沉冷冽,“你们敢”
白武本来没那个打算,看到白清扬的眼神,轻蔑一笑,“我为什么不敢兄弟们,给我按住他,今天我就把他办了。”
墨灸歌斜靠着树干,右手捏着五片树叶,目光冷冽。
心中冷冷一哼,没想到这白家比战炎家还要丧心病狂
身为一个外人,她本来不想管这件闲事,但是看到偶然间从少年长长的留海下泄露出来的目光时,她改变了主意。
他和她,是同一类人。
可以被杀、可以战死,但,不接受羞辱
白清扬被几个人压在地上,目光绝望地望着天空。与其被羞辱,不如选择死
突然,他瞳孔猛地一缩,涣散的目光聚集在树上的一处。
阳光透过零碎的树叶洒在少女脸上,一身白色的白家特制衣裙,随意束起的长发松垮地蜿蜒而下,精致的眉眼、黝黑的瞳眸,似乎和记忆里人影渐渐重合
是他眼花了吗
还是母亲下来找他了
缓缓闭上眼睛,白清扬刚欲咬舌自尽。
“唰”凛冽的劲风从头顶破空而来。
五位少年只来得及回头,立马被脖颈处巨大的力道击得晕了过去。
墨灸歌右手一撑,从树上跳下去,双手拍了拍白清扬的脸,“喂没死吱一声。”一边说一边将少年脸上的留海拂开。
心中腹诽:哪个正常人把留海弄这么长都够挡住半张脸了,半夜出去还能当贞子吓人呢留海这么长能看见路么
刚一把留海拂开,墨灸歌顿时惊呆在了原地。
这这
擦谁告诉她为什么这个少年,长得跟她有六七分相似
不要告诉她战炎灸歌的母亲和父亲,还特么地给她生了一个弟弟
突然的明亮让白清扬不适地皱着眉,他缓缓睁开眼睛,在看到墨灸歌那一张靠近自己不过几寸一脸呆滞惊愕的脸时,自己也呆愣了几秒,然后八爪鱼一样抱住墨灸歌,“母亲”
“轰隆隆”仿佛千万道惊雷从自己头上劈下,墨灸歌还来不及从自己父母给自己生了个弟弟的惊天霹雳中回过神来,又被狠狠地劈了一把。
狼狈地推开白清扬,墨灸歌咳嗽道,“你见过有我这么年轻的母亲吗”
刚才还一脸惊喜地抱着墨灸歌的白清扬抬头仔细看了看墨灸歌的脸,这张脸,还很年轻。似乎比他大不了多少。
虽然长得很像他母亲,但仔细一看,还是有些差距。
那一双澄澈的眸子呆呆地看着墨灸歌。
一秒两秒
一股微微的悸动从胸口处传来,像是血脉中割舍不断的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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