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安夏呢?把孩子叫出来一问便知。”老厂长四下找安夏,是她请自己来的,这孩子人呢。
“昨天晚上,安夏被这两口子赶出来了,大晚上天寒地冻的,说撵出来就撵出来,真做得出来!我让孩子到我家住了。”
说完徐奶奶喊了声安夏,在许美凤绝望的目光中,安夏从里面出来。
“林科长,出了什么事,你要把孩子撵出家门,今天你给我解释清楚!还有您三位是谁?来着找安夏有什么事?”
看到萧敬生望向自己,安夏赶忙介绍了秦忠和和老厂长。
“两位厂长你们好,我是帝都神州研究所副所长,这位是我爱人,这是我爱人的大哥霍怀纲。事情是这样的,当年我跟妻子回帝都,妻子突然要生产,就在武市下火车住进了人民医院,谁知我的女儿被产科主任联合她家的亲戚一起掉包,安夏是我的亲生女儿,而他们换给我的是林荣伟和安珠生的儿子,因为那个孩子早产,有先天性性脏病,肺功能发育不全,他们得知我爱人家中是祖传中医世家,所以心生歹念,把有病的孩子换给我们,把我们的女儿抱走。”
这件事情安夏已经跟两位厂长说过,可是其他围观的左邻右舍全都无比震惊,互相小声议论,林荣伟脸色苍白。
“然后我大哥在人民医院做中医讲座的时候,看到林月娇带着我爱人的项链,这条项链生产后遗失了。再然后我家里因为一些事情,发现儿子不是我跟妻子的亲骨肉,大哥联想到当初见到的林月娇,问她这个项链是哪来的,她说是母亲的项链,所以开启了我们在武市寻亲的事情。”
“那个项链是我的,林月娇跟许美凤两人趁我不在家,偷了我的东西,最后还做了一个假的,我一直没察觉,直到有一次偶然我路过地质大学,被人看出项链上镶嵌的弥勒佛是玻璃做的,我才得知项链被人掉包了。
这无耻的两母女,偷走我的项链,还拿着项链冒充我的身份,一直欺骗我的亲身父母。”
安夏冷冷望着许美凤和林月娇,“你们顶替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有一天会穿帮,甚至卑鄙的骗我去验血,说什么查乙肝抗体,实际上是用我的血代替林月娇的血,让萧家误以为,林月娇就是他们的亲生骨头,许美凤你这事情做的可真是滴水不漏啊,只可惜假的就是假的,早晚有露馅的一天。”
许美凤目光散乱,看着眼前的一切,自己给女儿精心策划的未来,全都没了。
“不可能?你怎么会发现?”她低声喃喃自语,似乎是在自己问自己。
“就林荣伟的收入,即便当领导高了一些,也不会让你有钱到买全钻的卡地亚手表,爱马仕皮包的地步,那些东西都是价值上万的奢侈品,还有林月娇的宝石胸针,你真当我是农村来的,就看不出来吗?以及这次你们从帝都回来手上拎着的日默瓦箱子,你知道那个箱子是全世界最好的品牌,没有之一,德国制造已经有进一百年历史了,你知道一个箱子多贵吗?你哪来这些钱买这么贵的奢侈品,恐怕你连日默瓦都没听过吧。”
许美凤动了动嘴,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会在这些方面露出马脚,那些包霍静姝也没告诉女儿多少钱,她只知道是从武广商场买的高级货,可她不知道这些东西这么贵。
“你一个工薪阶层用得起这么贵的东西,这就值得怀疑了,再加上林月娇动不动就跟我说,她就是不读书也能上大学,帝都的学校随便她挑,她以后要过人上人的日子各种炫耀,这多让人怀疑,你不知道你们一家人多俗气,为了钱你们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送给别人,有点钱就各种嘚瑟,你们难道不知道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道理吗?
你们当然不知道,一家三口没文化没素质没道德,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安夏讽刺的话,说的林荣伟脸上一阵黑一阵白,许美凤僵直着站着,脸上惨白仇恨地望着安夏跟萧敬生他们。
许美凤脸上抽搐两下,“你别在这胡说八道,他们是娇娇的干爹干妈,娇娇也是这么叫他们的,我们两家认的干亲,你这是胡说八道。”
“干亲?干亲你们好意思收别人那么贵重的礼物,林荣伟你居然让自己的亲儿子叫自己干爸,我看你这辈子都没有儿子命了,春节去帝都明明是看望自己的亲儿子,结果亲的变干的,为了能占便宜,让你女儿带你们鸡犬升天,你不光可以送出亲生女儿,还能不认自己的亲生儿子,你这种人简直毫无底线。”
“我终于明白,为何当初林月娇不肯叫我们爸妈了,原来你早都留了一手,你知道自己是假的,万一拆穿了,还有个干亲的牌当退路,如果是干亲我会给林月娇买那么贵的礼物吗?”
霍静姝气得脸色发白,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那是你们要送,关我们什么事,也许你们有钱,便宜货拿不出手吧。”
“呵!”霍静姝被气笑了,长这么大她头一次见到这么无耻的人,“那你让你女儿找我要五万块,说要集资楼房,要不是当时我把林月娇当成了亲生女儿,念在你们养育她一场不容易的情况下,我怎么会给你五万块钱。”
许美凤已经明白了,萧敬生夫妻已经找到亲生父母了,那天安夏坐着小汽车走,她现在想起来了,萧敬生来武市就是这个小汽车接送,也难怪安夏敢在家里闹腾,因为她找到了亲生父母要离开林家,吃了这么大个亏,以安夏的性格,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她心里难过地滴血,好不容易给女儿做下这么一个大局,让女儿有机会一步登天,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结果却功亏一篑,安夏一定是在医院见到了霍怀纲,可他们怎么能如此迅速地就发现所有事情?
安夏似乎对自己的计谋很清楚,许美凤怎么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