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眨眼,她已被吸入漩涡之内,立马感觉脑海内天旋地转,整个身躯急旋转的同时,接二连三的狂风如笨重的铁锤一般,往她浑身上下击打着,疼得她面色扭曲,惨叫连连。卍??卍¤中?文◎网 卍 w-w`w`.
“撕拉”
她脚底的挂帘,因不堪狂风的压力,裂开一道细缝!她心下一惊,担忧狂风会借机吹进来,一咬唇,急忙双腿并拢,使细缝不暴露在外。
半刻钟后,她感觉狂风似乎停止了。便探出双眼向上查看,这一下,她原本大大的双眼,唬得登时又睁大了一倍,宛如两个铜铃一般,紧接着又一头缩进挂帘里面。
“轰隆,轰隆”
响彻耳畔的闪电,在她躲进挂帘的同一时间,直接劈向她身上的挂帘。
而她也悻悻然快了一息,堪堪躲过一劫。她当即紧闭着双眼,猫着身子缩在挂帘内,被响雷震得猛地一哆嗦。
许久后,当雷电不再劈来。她再次探出小脑袋时,已然度过风雷劫难,进入第三层。? § ◎八№一?中文?网w、w-w-.
可惜身上的挂帘却被闪电击破了数条口子。她坐在地上,连忙解下挂帘,摊开来细细查看,见挂帘破破烂烂,没一处完整的,不免心疼,整个人变得恹恹的,如同打了霜的茄子,萎靡不振。。对周遭的环境,也没心思去观看。
“只要你掌握了练器术,挂帘是可以修复的,修复之后,还可以随自己心意将它炼化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小和尚说着,和豌豆接连飘了出来。
“那你们谁会练器?”杨如雨抬眼,眼巴巴的问道。
小和尚当之无愧的点点头,神情傲娇,豌豆则没有作声。
“你倒真是无所不通!”杨如雨诧异的道。
随着小和尚对修炼之外的长处展露得越多,她越对小和尚的身份来历感到好奇。可每当问到这上头,他总是沉默不肯细说,要么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故弄玄虚,说些她听不懂的话。她不由愤愤然的皱了皱鼻子,心内暗道:“时间一长,总有你露馅的时候!”
听了小和尚的话,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荡然落地。经过有限的几次对战,她觉挂帘的强防御力对自己作战时非常重要;她初出茅庐,实战经验有限,若遇到高手打不过,用挂帘将身子一裹,抵挡敌人的攻击的同时还可以逃之夭夭!
如果当真学会了练器术,她想将挂帘改成一件甲衣,这样就可以直接穿在身上,再不必费时费事的从乾坤袋里拿进拿出。w-w-w、.
想着,先前有些排斥第三层的心情,骤然好转,抑郁的眼眸里也有了一抹笑意。
小和尚和豌豆见到,不免又笑话她;还没学会走,就惦记着跑了…..
杨如雨没有和他们计较。自顾自的环视四周,见周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便祭出了一个火球,飘荡在身前照明。入眼就是大理石砌成的大片石板地,附近空荡荡的,蛇虫鼠蚁,花草树木全无。再往前快步走了一会儿,是一排青砖瓦房,有三间屋子,门窗紧闭。
想象中的种种危险没有出现,甚至在第一,二层最常见的天际幻象也没有出现。反而出现了一处平平无奇的房子。
“进去吧,没有危险的。”小和尚语气笃定的道。
杨如雨扫了他一眼,一路相伴过来,虽然他时常憋着坏坑自己,可说出口的话,可信度还算挺高。故此她的警觉性不由稍稍减少了一分,神情也没那么肃穆了。
走近中间的屋子,她伸手推了推,觉推不动,遂卯足了劲一脚踹去,砰的一声巨响,没成想门扉纹丝不动,从房檐门框上倒是震落下来不少灰尘,猝不及防的撒了她满头满脸。
“呸,呸”她闭上眼一面抹头抹脸,一面连连往外吐不慎落进嘴里的尘渍。
小和尚身体透明,灰尘没有支点,所以通身千尘不粘。豌豆体积小,灰尘落在她翠绿的皮面上,她小小的身子猛地一抖,既洁净如初。
“这门真结实,有机关进去吗?”杨如雨低头拍着衣衫上的灰尘,轻声问道。
“没有,即使有,时间太久,我也不记得了。”小和尚怕她不信,边说边把小脑袋摇得如同一个拨浪鼓。随后询问似的看向身旁的豌豆,豌豆同样不知的摇了摇头。
“你们两个废物,来过还一问一摇头,什么也不知道!”杨如雨又逮着机会可以狠狠的奚落一人一豆一通了。
小和尚和豌豆无奈的面面相觑,他们确实不知道,也确实是他们出言撺掇她匆忙上第三层来的。所以当下也唯有沉默,听她痛痛快快地谩骂不休。
骂归骂,她依然不忘拿出乾坤袋里的中阶爆破符。这好东西,还是杨如雨从那对双胞胎兄弟的乾坤里搜刮出来的。当即退后几步,抛向中间的屋子,砰的一声,门扉仍旧完好无损,照常沙沙的震下大片灰尘。
这次她站得远,没有被灰尘溅到身上。
一咬娇嫩的红唇,她盯着屋子紧闭的门窗不禁犯了愁。
灵光一闪,黑溜溜的眼珠子左右一转,她忽地有了个主意。旋即手伸向耳垂,钳下木鱼上优哉游哉横躺着的豌豆,随后又掏出弹弓,将豌豆当作从前用的石子,嗖的射向门扇之间的窗子。
“喂,你好歹也提前打声招呼啊。当姑奶奶是铜墙铁壁啊,这么厚实坚固的窗子,你想把我射扁啊!啊,救命啊!”豌豆本无心掺和,不料还是强行被杨如雨做了抢头鸟,她身子如雷驰电掣一般激射出去,眨眼之间就要投进窗子,眼看回天无力,她只好住了嘴,默默等待结果。
“砰”
豌豆戳破窗纸,随后又响起一阵叮当叮当,仿佛撞击到某种瓷器的声音。
小和尚眼里冷不丁闪过一丝了然,仿佛想起了什么往事,他忙转动脑子想要去抓住那一丝往事,偏偏一眨眼又像是什么都没想起来似的,乍现的回忆消逝,他不由纳闷的挠了挠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