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是阿褚弟啊。我还以为,要在皇宫里才能见到你了呢。”和王宫善开怀地笑道着。
“和王堂伯父。”随敏王宫褚一道来的两位四十多岁的男子,对宫善见礼道。接着,他们又对站在宫善旁边的那位五十岁上下的男子,拱手道:“阿镇兄。”
“哈,哈。是阿祈和阿宏呀。好,好。”宫善开怀地对向自己行礼的侄子回应地道。宫镇也对宫祈和宫宏拱手回道:“阿祈、阿宏。”
“阿褚弟,你是同家眷一同来的奉京吗?”宫善看着后面有两个有些眼熟的年轻公子,分别陪在两辆马车往这来着时,他含笑地问道着。
“正是呢。阿鹏和阿谦他们,陪他们的祖母母亲还有妹妹们在后面呢。”宫褚顺着宫善的视线往后看去,含笑地回应着。
接着,他又问:“阿善兄,你也是吗?”
“哈,哈。正是呐。我家阿明也陪同府里的女眷在后面呢。”宫善看着距离两位堂侄孙后面不远的刚刚出现的孙儿宫明的身影,他笑指着道。
片刻后,两家的女眷和年轻公子都在来到宫门外,他们下了马或马车,彼此热情地打过招呼着。
“堂嫂,好多年不曾见了。”宫褚的妻子杜氏,拉着宫善的妻子方氏,有些激动地道着。
方氏轻拍着杜氏的手,含笑地回应道:“可不是嘛。不过呀,咱们这两老兄嫂弟妹的,此时还能在这相逢,那就是很高兴的事情了。”
她略顿了片刻,往皇宫里面看了一下后,又道:“不知,太后她现在如何了。”
“哈,哈。堂嫂放心好啦。太后她呀,肯定是很好的了。她同意设办这次的寿宴,便是很好的证明呢。”杜氏不由的开怀地笑道着。
这两大家子,同龄的人都相互聚在一起,喜悦地闲聊着属于他们的话题。
皇宫里,太子宫骏率领自己的弟弟和妹妹一同往宫门外走着过来。他们看见,宫门外相聚着的人便含笑地招呼道:“和王堂伯祖,敏王堂叔祖。”
“太子,你们……”宫善略有些意外地看着来人。
不过,他还没说完的时候,太子宫骏便含笑地接过话道:“请见谅,我们出来迎接迟了些。”
“不迟,不迟。我们也刚刚到。”宫善含笑地回应道,宫褚也在一旁轻点头地附和着。
其实,宫门外早就有许多的宫人和侍臣,在等候参加寿宴的客人的了。他们在看见有骑马或坐马车的人来到时,他们便会有序地上去接待并把他们的马和马车带到已经安排好的场所安置。
宫褚的话语落下的时候,宫骏便含笑地道:“那便请随……”
“太子皇兄,我送堂伯祖和堂叔祖他们去宴客堂吧。”宫炫在宫骏还没说完的时候,他便喜悦地接过话语道着。
“阿炫,不必麻烦。我们自己进去就行了。”宫善看着宫人已经准备牵马车撵子过来时,他便开口笑道着。
接着,他又道:“正好,我们可以一同边走边聊呢。”
“嗯,阿善兄说的是。”宫褚回看了一下还在彼此热聊的两家的家眷,他不由的含笑附和着。
他的话语扬起来的时候,这宫家近亲的两家子便又一同道:“正是呢,我们一同走着进去就好。”
“那……既然这样的话,阿炫你便陪堂伯祖他们一道走着进去吧。”太子宫骏犹豫了小片刻后,便对宫炫说道着。
于是,宫炫便陪在宫善和宫褚两位老王爷的身边,同他们身后的一群含笑地相互交谈着的家眷,一同笑谈着往宴客堂走去。
只见,那个宴客堂像一个巨大的凉亭般,用柱子撑开着平缓飞翔之姿的堂顶。宴客堂内整整齐齐地摆置着许多的长桌和椅子。
宴客堂中间是一道宽敞的行人之道,那些桌椅便分立在两旁,相对而放。两侧各有五竖列,每列约一百个座椅,每五个座椅共用一个案桌,之后便会留空三尺宽。
竖列与竖列之间是彼此等距摆置的案桌,它们的前后留出了很宽的方便上茶水上菜品,还有方便每个客人进去的空余之地。
宴客堂的上首的主席是一排八个椅子,共用一张连在一起的长案桌。这些一张案桌所在的地面,比别的其余分列下首的那些案桌,要高出两尺。它是方便客人可以更好地看清待客的主人家们。
宴客堂的堂顶也是如别处一样,用青瓦铺就。只是,青瓦的中间有许多透明的白色的琉璃瓦,故而,这一个巨大的宴客堂往中间来的时候,也丝毫不让人觉得比它的边缘昏暗。
因为,明亮的阳光可以透过那些白色透明的琉璃瓦片,并且柔柔地不刺眼的投在宴客殿内。
宴客堂的外围,是一片空旷的如院子一样的空地。地上有致地长着生机盎然的花木。一条条铺满了小碎石的小道,悠然地在一处处亭子之间蜿蜒摆置着。
接着,这片空地的外面便是一排排雅致的厢房,它们是供客人在宴席开始前休憩或开始后去方便用的。
此刻,楚方碧刚刚在自家两个儿子和两个儿媳的陪同下,往宴客堂主席后面的一个大厢房走去。
这个大厢房是主人家在宴席开始之前,用来接见那些宾客的。而同这个大厢房并在一起的左右的那些厢房,便是供主人家的近亲或重要的宾客用的。
而且每三个厢房外,都会有专门的宫人随时为所需之人添置茶水或别的所需。故而,这个大宴客堂在举行宴席的时候,都可以有序而尽兴地进行。
“皇祖母,和王伯祖父和敏王叔祖父,率一众家眷给您道寿来啦。”宫炫来到那个大厢房外的时候,他便扬声对里面的楚方碧欢道着。
“快有请。”楚方碧闻言,她便愉悦地回应道。
于是,在这个大厢房里,客人便开始了对今天寿宴主角楚方碧的温馨而热烈的道寿之言。之后,便是屋里其他人的相互问安等。
宫门外,太子宫骏同自己的二皇弟宫秦和两位妹妹宫婳与宫盈一道,脸含笑意地接迎着自己熟悉或陌生的赴宴之人。连寻常时候,那个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气息的二皇子宫秦,今天也半扬着嘴角,融洽地站与自己的兄长还有妹妹身旁。
“静澜,欢竹,纯宜,你们好巧啊,都一起到了。”宫盈看着几乎同时从马车上下来着的熟悉的友人,她喜悦地边往她们走去,边笑说着。
宫骏听闻自己五皇妹的声音,他不由的略略越过自己接待着的太学学政王宁这儿,往那个身穿浅橙色衣裙的娴静典雅的美丽女子看了一下过去。
宫骏含笑着的俊脸,不由的再在他的嘴角上浅扬起另一抹笑意。他的眼眸轻转了两瞬便把视线收了回来,继续同太学学政王宁和太卿李凡以及城守黄镇兴,叙话着。
而宫秦则很自然地接待着那几位年轻的公子,黄欢安和李亦廷以及王清焕。至于,这几位同朝大臣,他们的妻子便一并由四公主宫婳含笑地接待。
“王学政,李太卿,黄城守,请先往皇宫去。”宫骏含笑地对这几位一同到来的大臣说着。接着,他又道:“你们坐马车撵子,还是……”
宫骏刚刚已经接待过很多的朝臣以及他们的家眷,只是,他们都喜欢选择同一起来到的人步行进宴客堂,或独自到来的一家子自己走着进去,他们都不选择马车撵子。
故而,宫骏此时,有些不确定地对这位几位几乎天天都在早朝上相见到的朝臣问道着。
宫骏的话语还没说完,王宁和李凡以及黄镇兴,他们便一道笑道着回应着:“哈,哈。不用马车撵子。我们一同行行进去就行啦。”
宫骏闻言,便对他们轻点了一下头,并且对他们作了一个往里面请的手势。于是,这三家人便并肩着往宫里信步笑谈着进去着。
当然,走在最前面的是王宁和李凡,还有黄镇兴这三位同僚,紧跟他们后面的便是他们各自的夫人,之后便是三位年龄相仿的闺阁小姐,走在后面的便是几位年轻的公子。
不过,若是到来的宾客中有些上了年纪,还较为体弱的人。宫骏可是说什么也是要坚持让那样的宾客坐马车撵子进皇宫,往宴客堂去的。
陆将军府中,陆守为对坐于自己对面的月弘添置了一杯果茶后,他便抬头看了一下天色。接着,他便对下着棋的杨平和云岳仙人道:“亲家,云岳仙人,你们这盘棋估计要留待明天再下了。”
他略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含笑地道:“要不然,咱们这些人便要错过同他们一道,目睹小欢他们几位医仙公子的出场了呢。”
“哈,哈。好啊。那老杨,咱们就先下到这儿吧。”云岳仙人听闻,便愉悦地回应道。
他看着,眼前这盘几乎僵持不下的棋局,他不由的也想要去喝杯茶或同谁比划一番武力。故而,陆守的话语一出,他便把手中的棋子往棋盅里放了回去。
杨平也顺手把握在手中已久的那颗棋子放回了棋盅,便也含笑地边点着头,道:“也好。”
陆管家闻言,对自家的老爷点了一下头后,他边快步地往院子外走了去。他去让府人把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牵出来安置在寻常上下马车的地方。
陆管家刚刚出了院子,他便看去了那道天青色衣裳的俊挺人影。他边抬头往陆长空看过去,边含笑地道:“公子,你回来啦。”
“嗯。”陆长空含笑地回应着。他看见,陆管家脸上略显愉悦又带些急促的气息,他不由的接着问道:“爷爷他们可是准备出发了?”
“正是呢。我刚要去让府人把马车牵出来。”陆管家看着自家的这位如古玉般温润的公子,满脸扬笑地回应着。
他知道,陆长空今天早上很早就往兵部去了。现在是刚刚从兵部回来,准备同几位老爷子还有杨家的兮舞小姐,一道往宫里去参加太后的寿宴。
“那,陆管家请先去忙吧。”陆长空对陆管家浅笑地道了一句。他在陆管家轻点了一下头,并且开始继续往前走的时候,他自己也抬步往院子进了去。
“爷爷,外祖父,师傅,月爷爷。您们都在呀?”陆长空看着院子里,在一盘棋盘周围坐在的几位白发飘飘却神采奕奕的老人家,他含笑地开口问安道着。
“长空回来啦。”陆守含笑地回应道。其余三人也同时对陆长空含笑地点了一下头。接着,陆守又道:“回来得正好,我们刚刚打算出发去赴宴呢。你回一趟屋便去请兮舞丫头一同过来吧。”
陆长空还没有来得及回应,云岳仙人便抚着他的长白胡子,笑道:“噢,不用了,兮舞丫头已经往这儿来了呢。”
果然,云岳仙人的话语才落下,院子门出便有一道水黄色衣裳的高挑窈窕身影出现了。“兮舞丫头,今天装扮得很好看呢。”
杨兮舞本来想在自己的脚准备踏进院门的时候,就向院子里屋檐下的人打招呼的。却不想,她刚准备张开口的时候,便听闻了云岳仙人的那道赞赏的声音。
“谢云岳仙人夸奖。”杨兮舞浅低了一下头,含笑地回应着。接着,她又对院子里的其他人见礼问安。
“爷爷,云岳仙人他赢您棋啦?”杨兮舞看了一下那个满脸含笑的得道老者,然后她把视线投在自己爷爷处,无声地问道着。
“还没。不过,目前是领先了爷爷两子。”杨平也知道,自家孙女儿的疑惑。她明明是同往常差不多的装扮,今天却让云岳仙人觉得格外的好看。
“那,长空,你先回院子吧。一刻半钟后,我们再一同出发。”陆守在彼此闲聊了几句之后,便对陆长空含笑地说道着。
“好的。那我便先失陪了。”陆长空对院子里的一众老者行了一个告退礼,对自家表妹杨兮舞轻点了一头后,便往院外走去了。
里亲王府,明安院,待客厅里寂欢他们已经研究好了那个古籍上的医案。其实,三人写的医案研究的思路都很接近。特别是寂欢和寂雪融这兄妹两人的,他俩的文字描述几乎都相同着。至于,顾轻辞她的研究,深度还略浅了半分。
“好了。既然我们都对这个医案有了一致的论断,而且时间也差不多了。那我们便先回屋收拾一番,便准备出发去赴宴吧。”寂欢含笑地把三人共同研究整理好的那一份医案边收拾,边含笑地说着。
接着,他又对已经在这儿陪自己兄妹三人喝过了好几杯茶的宫越,笑道:“阿越,你也先回一趟院子?”
“也好。”宫越往寂雪融那儿看了一眼后,他便含笑地轻点一下头,回说着。
于是,待客厅里的几人便一同起身,同时往屋外走了出去。出了待客厅屋门时,寂欢和顾轻辞便一同往门右侧,他们的院子处走去着。
而宫越随寂雪融一道,在门左侧走着回去,他们两人几乎并肩地走着的时候,宫越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阿寂……”
“嗯?”寂雪融不自觉地用同样的音量回应着。等她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她不由的抬眼往宫越处看了过去。
只见,那双闪着惑人神采的眼眸,正笑意满满地往寂雪融看着过来。因而,寂雪融那双如饱含一汪雪清湖水般好看的眼眸,便意外地接收着宫越眼中那样的神采。
“阿寂,你真好看。”宫越接着说道。
这时,寂欢和顾轻辞,他们都已经进了他们的小院子。因而,此刻的明安院内能看见的就只剩宫越和寂雪融这两人了。
寂雪融听闻,她不由的一顿。接着,她便含笑地对宫越回说道:“哦?这个样子让宫兄觉得好看吗?”
寂雪融打算,若是宫越觉得自己涂抹了遮颜粉的这个样子好看的话。那……宫越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来访自己院子的时候,以这个样子出现在他面前就好了。
寂雪融正在心里那样打算的时候,宫越接着开口回应的那句话,又让寂雪融有些猝不及防。宫越用他那道如寒玉相击般清冷的声音,染满着柔情和暖意地向寂雪融的耳边轻轻地传来着,“只要是阿寂的样子,都好看。”
于是,寂雪融的耳朵尖,又有红晕悄无声息地爬了出来。如玉的耳朵,粉霞漫染,好不娇羞。
“嗯,阿寂此刻的样子也很好看。”宫越看着自己面前露出娇羞神色的人儿,含笑地轻声道着。
寂雪融无声地在自己的内心缓了缓那颗跳动得有些欢快的心,之后,她便寻常含笑地对宫越回道:“谢谢宫兄。”
寂雪融看见,宫越的嘴角要继续上扬,似乎还要再说出别的话语时,她便又继续道:“宫兄,你该回去了,大……”
“嗯,那阿寂你先进去,我再回。”宫越站在了寂雪融的小院子门外,含笑地看向寂雪融,等候着她先抬步。
寂雪融浅含笑地轻点了一下头,便开始往院子走去,同时对身后的宫越道了一句:“宫兄慢走。”
宫越含笑地看着,那个已经走进院子,回到她的屋里,对自己再浅笑一下,接着关上了门的人儿被那扇门阻隔的时候,他才抬步往明安院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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