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明身旁的魁梧男人,名叫魏武德,来自福建北方山区县城一个叫范家村的地方,一路匆匆忙忙赶到南京,只是为了替一个老人给他的儿子传个话。Δ81 中Δ 文网ww『w.Δ到达南京后,他几乎没有片刻的休息就和比他早一些来到南京城的高明取得了联系,然后便来到了这位于紫金山上的清雅别院。此刻,他面对着时常听人提起的杭州6家家主,不卑不亢,丝毫不落下风。但他心里也有一丝好奇,来之前,他本以为这6庭轩会是一个英武男子,没想到看到的确实一个文文弱弱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阴柔气的人,不过他却没有感到失望,因为就是这股子阴柔气息更让人感到压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是从范家村来的吧?”站在人前的6庭轩,打量了罗武德一番后,轻声问道。
“是的!”罗武德回答道,声如洪钟。
“我师父他死了?”6庭轩轻描淡写的问道,就好似他对这件事情并不在意,所说之人死了或是没死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一样。
“华叔他两天前去世了!还有,他是你的父亲,不是只是你师父!”罗武德沉声回应道,丝毫没有畏惧。
“父亲?我爹早就死了!”6庭轩依然回答得风轻云淡。
“我不知道你和华叔之间生了什么,即时他在你的心目中已经死了,但是你否定不了他是你父亲这个事实!我和你一样,也有一个很糟糕的父亲,到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原谅他,哪怕只是念着他给我一副血肉之躯!”罗武德听了6庭轩的话后,不假思索的对他的话做出了纠正。
“呵呵。”6庭轩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笑了两声。
“哎,我说那个谁,你以为你是谁,敢跟我们6先生这样说话?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哪儿?活腻了是吧!”6庭轩没有说话,他身旁的林俊却受不了罗武德那副看似嚣张的姿态。
“好了,这儿没你们什么事,都退下吧!”6庭轩拦下了想要冲向罗武德的林俊,并说出了这么一句。主子下了命令,手下立刻就撤离了,半山腰处只剩下6庭轩,罗武德和高明三个人。
“不进去坐下慢慢聊?”6庭轩试探性的问道。
“不了!我把老人交代的话说完了就走!”罗武德直截了当的拒绝了6庭轩的邀请。
“那你说说看,他还交代了什么?”6庭轩被拒绝了但却没有被打脸,因为他断定了这个人会拒绝自己。
“老人临死前,说对不起你们母子两个,说他一辈子没有尽过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职责……”
“行了,跳过这一段,直入主题就好!”罗武德话刚说到一半,酒就被6庭轩打断了。
“老人让你多留意身边的人,他说你虽然看着冷酷无情,但确实最重感情之人,这样不利于你现在所走的路,所做的事。二,他希望你能把高明留在身边,他是个聪明人,会对你有帮助的!第三,他希望你能以儿子的名义替他守孝,把他葬在你母亲的旁边。就这么多了!”罗武德简单明了的说道。
“呵呵,这两父子,说的话都是一样的,死也扎堆了,怎么会合不来呢?”听了罗武德的话,6庭轩冷笑着自言自语了起来,他口中所说的父子,是指6华和鸡鸣寺的老和尚。
“你不表个态?”见6庭轩在哪儿不知道自言自语了些什么,罗武德严肃的质问道。
“你走吧!我会考虑的!”6庭轩冷冷的说道。
“不行,你必须现在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呵呵,要是我不给你答复呢?你觉得能拿我怎么样呢?”听了罗武德的话,6庭轩就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但又笑不出来,他盯着罗武德,突然觉得这个人还有那么点意思。
“我知道你是高高在上,本事通天的6先生,我是奈何不了你,更加说服不了你,但是请你摸着自己的心,想一想,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罗武德犹豫了一下,沉声说道,然后直接转身离去,头也不回。高明向6庭轩尴尬一笑,6庭轩点了点头后高明才追了上去。
“武德,你不休息一下吗?一路赶过来,多久没休息了呀!”追上罗武德后,高明开口问道。
“不了!你好好留在这儿吧,姓6那小子骨子里其实并未入魔,好好替华叔看着他!”罗武德停下脚步,扶了扶眼镜说道。
“嗯,那你呢?回范家村还是?”
“暂时不回去,我要去找我哥,也该有个了断了!”罗武德沉声说道,然后抬起头望向天空,若有所思。
“那你自己注意!”
“嗯,你别送了,我自己走就好了!对了,告诉姓6的小子,华叔的遗体我放在县城殡仪馆了!”罗武德走出去几步又停下来,回头对高明说道,等到高明点头之后罗武德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6家别院。
“起来!”6庭轩回到客厅,左右还躺在沙上睡着,他伸手摇了摇左右,左右缓缓睁开眼睛。
“怎么了?我的6大先生!”左右坐起来摇了摇脑袋,睡了一觉,酒意散了大半,但还微微有些头疼。
“我要出门一趟。”
“去哪儿?”
“福建!”
“去……”
“奔丧!”左右本来想问去干嘛的,话还没说出口,6庭轩就做出了回答。
“死了?”左右眨了眨眼睛问道。
“嗯,死了!”6庭轩风轻云淡的回答道,左右不再说话。
“我立刻动身,人我都带走了,你去安排一下二爷那边事,还有把那个李三清留下!你办好事之后直接回杭州就好了!”沉默了片刻,6庭轩开口说道。
“嗯,你放心去吧,这里交给我!”左右拍了拍胸脯说道。
“走了!”6庭轩轻轻说出这两个字,然后起身离去。
又是一日夕阳西下时,南京城紫荆山居家别院,十一辆黑色越野车倾巢而出。
别院洋房顶楼的阳台上,左右望着远去的车队伸了个懒腰,“哎,又要忙活了!”夕阳的余辉打在他的脸上,露出奸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