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大学。
夏日炎炎,蝉鸣不断。
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洒下斑驳树影。
凌晓琪带着君师琅穿梭在校园内,不少学生对着他们的背影是指指点点。
夹杂着小声的议论,时不时传入他们耳中。
“我不是看错了吧?刚才那个,是咱们的冰山老师吗?”
因为身体的缘故,凌晓琪个性很冷。
不喜欢和外人打交道,在外面更是难得会笑,生人勿近。
只有在凌恒面前的时候,她才会像常人那样撒娇。
“靠,刚才那男的是谁?长得还没我帅呢!”
君师琅顿了顿,那个家伙便被绊了下,直接摔在了地上,引来阵欢笑声。
穿过好几条水泥路,几个池塘和个足球场后,便来到了行政楼。
两人坐着电梯,直上五楼。
“就这里了。”
凌晓琪注视着眼前这位神秘的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触。
他是……帝师!
推开房门。
昨天的人事处主任王芬惊喜万分的直接站了起来。
“君先生,您终于来了!”
找到君师琅后,凌晓琪第一件事情便是将消息通知了上去。
王芬感动的是热泪盈眶。
苏文渊可不是在和她开玩笑,真要找不到君师琅了,开除她都是轻的!
“嗯。”
和昨天相比,王芬的态度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点头哈腰,端茶送水。
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生怕触怒了君师琅。
旁边的凌晓琪看得有些发愣,转念又想到君师琅的身份后,便也不觉得奇怪了。
很快,苏文渊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大夏天的,硬是跑的满头大汗。
“君老师,你可算是来了!”
昨天他的恩师打了通电话,把他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差点就要直接坐飞机过来收拾他。
最后直接给他下了死命令,要是君师琅不来明珠大学教书,以后就不用去见他了!
君师琅点头示意。
明珠大学今年因为扩招的缘故,恰好是缺了不少老师。
苏文渊很客气,干脆让君师琅自己挑。
什么学院,什么科目都由他自己做主。
君师琅想了想,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凌晓琪,便选择了中医药学院的《中医基础理论》。
这门课是必修课,内容可谓是博大精深。
说简单也很简单,只要照着念,让学生死记硬背就好。
可想要教好,便得对中医足够了解,和其余课程都有着关联。
中医院本来请了位老中医担任这门课的导师,结果人家看不上学校的这点工资,拍拍屁股走人了。
领了相关教材后,拒绝了苏文渊要亲自送到班级的好意,便夹着教材慢悠悠的朝着教室走去。
眼看快到了,凌晓琪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
“你真的会中医吗?你选的这门课可不能随便混,万一教不好的话会影响他们一辈子的!”
君师琅转过身来,一改方才懒散,气势滔天。
“这世间,便没有我不会的。我君师琅要么不教,只要教,所出必是人中之龙!”
中医?
扁鹊就是他一手教出来的,论资历,有谁比他还老的?
“自大狂!”
凌晓琪跺了跺脚,气的直接走了。
她知道君师琅厉害,可也没想到口气会如此狂妄自大。
她班上的学生,她能不清楚吗?
有几个完全是靠关系花钱进来混日子的,平日里无所事事,他们不捣乱就得烧高香了。
指望他们能学好?
那还不如指望太阳能从西边出来!
……
教室内人不多,全都是坐在了后面。
空了前面四排座位,显得有些怪异。
当然了,这也是大学常态。
坐前排怎么玩手机嘛!
大学并没有固定的座位,只要老师没硬性要求,坐在什么地方都可以。
三五成群,嬉笑着说着话。
唯独,只有个头发乱糟糟的少女坐在了最前排。
浓厚的刘海近乎是完全挡住了双眸,低着头一言不发。
皮肤是病态的白,毫无血色。
对于君师琅进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毕竟,他长得很年轻,只觉得他也是新生。
刚开学没几天,彼此也不是那么熟悉,大部分都以宿舍为小团体活动。
君师琅拿着教材,就近坐在了她身旁。
对他这一举动,女生显得有些惊慌,连忙朝着边上挪了挪。
几道好奇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很快便又移开。
“你是谁?”
出人意料,这个女生的声音很动听。
君师琅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书,“我新来的。”
“啊……”
女生抬起头,眸子在浓厚的刘海下却是只能看个大概。
接着,便支支吾吾开口,“我……我叫慕容白露。”
“明明是慕容白痴。”
“哈哈!”
几个女生开着自以为是的玩笑,毫不避讳的笑了起来。
慕容白露顿时黯然的低下头来,有些不太自在。
“名字很不错。诗经有云: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你的父母,很有学识。”
听到如此夸赞,慕容白露的脸颊都不禁变成了红色,羞赧问道:“你呢?”
“君师琅。”
他将教材合上,要讲什么,该如何讲他已经知道了。
“哎呦我去,真酸!”
“没错,这是狗粮的味道!”
“帅哥你是我们班的吗?”
君师琅没有管他们起哄,只是看了看慕容白露的书。
上面记满了趣÷阁记,密密麻麻。
而且,有些甚至还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是个好苗子!
“你们之前这门课有过老师吗?”
君师琅有些奇怪,苏文渊不是说这门课现在还没找到老师吗?
慕容白露摇摇头,“都是我自己写的。我从小就跟我爷爷身后,一直在学中医的。”
“原来如此。”
“听说学校要给我们找个老师,也不知道怎么样呢。”
君师琅自信一笑,“肯定很好。”
“嗯?”
慕容白露歪着脑袋,脑门上飘过三个问号。
恰好,上课铃声响了。
君师琅站起身来,走到讲台,徐徐开口,“我叫君师琅。”
接着转身,用粉趣÷阁洋洋洒洒的将自己名字写在上面。
趣÷阁走龙蛇,一手简体隶书写的是苍劲有力,锋芒毕露。
“以后,《中医基础理论》这门课将由我来教。”
全场鸦雀无声!
慕容白露呆呆的看着他,樱桃小口微微张开。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