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李询玦显然没有要放过她的打算，她这么害羞，当然要再逗一逗。他在她耳边呵着气，密密麻麻的酥痒感像是有无数只小蚂蚁在爬。“念念，是朕做得不够好吗？”
甘棠察觉到身后人的变化，瞳孔都在震惊，“李询玦，你……”
他不由分说地把她接下来的话全部吞入腹中，语气有点小小的怨怼，“你叫朕什么？”
甘棠不明白他这没来由的脾气发自哪儿，皱着眉回，“李询玦啊，怎么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他吻了吻她的耳垂。
甘棠不满地推开他，“李询玦，你到底在闹什么？”
“朕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要的。”他的手再次攀了上来。
甘棠吓得声音都有些颤抖，“陛下，陛下，夫君，你松开我，松开行不行？”
李询玦倒是没有想到甘棠会叫他夫君，笑着挑眉，“念念，再叫一次。”看来有时候，确实是需要威逼利诱的，不然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地从她嘴里听到这两个字。
甘棠紧绷着身子，试探地又喊了一次，“陛下？”
“不是这个。”
甘棠极不情愿地再喊了一次，“夫君。”
但是这样的示软并没有阻止身后人的动作，他更近地凑了上来，“念念，你怎么这么紧张？”
“李询玦，你不要太过分了。”示软是为了获得强权的赦免，如果不能，那示软还有什么意义？
李询玦停下，“朕过分？”
“李询玦，我身体不舒服，可以吗？够了吗？你最好，行了吗？”甘棠敷衍地答，她的指甲嵌入李询玦的血肉，死死地掐着他。
突然想起了昨晚，她也是这般不遗余力地撕咬着他，似是要把他咬死才好。现在，肩膀上还有着清晰可见的牙印，已经结了痂。
李询玦眯了眼睛盯着她，他就知道，她绝对乖不过一会，现在就把尖利的爪牙露出来了。
但是，他是谁啊，怎么可能会怕一只软弱无力的小猫呢？相反，只有小猫的生命力越顽强，越挣扎抵抗，才越好玩，才越让人兴奋。
对待甘棠也是。
他希望从一开始就得到她毫无保留的爱，但如果不能，那他也不畏去征服。更何况，现在都成功了一半。
于是，最后的最后，甘棠还是没有逃掉悲惨命运的捉弄，他的心思永远让人猜不透。
示弱，只有在他愿意的时候才能成功，硬刚，她只有被压制的份儿。
甘棠突然瞟见了桌上的凤钗。
可那离她太远了。
李询玦断了她所有的路，在他整理好衣冠后，吩咐人把凤冠一起拿走了。就连她头上钗的饰品都是特意打磨过的，毫无杀伤力。
她的贴身丫鬟从南栀变成了清怜，从今往后，由清怜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也替李询玦看着她。
甘棠没有多大的反应，这是几乎一早就明朗的事情。
于是，她这个皇后，就被囚禁在了这个皇宫内，白天是清怜，晚上是李询玦。
他们把她当犯人一样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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