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也不过是瞟一眼,便又继续前行,不过步子拉得大了。
甄九黎赶紧丢下薄野阳,小跑着过去,“阿晅,你是怎么下来的?香香他们呢?哦对了,还有小嫣,那个女人占了小嫣的身体,我们不能丢下她……”
追得太专注,没留心脚下,突然被一块石头绊了下,踉跄着就扑到他背上。
薄野晅站定,深呼吸,道:“你师傅都有教你些什么?”
甄九黎不好意思道:“我原本身子弱,连马步都扎不好,后来师傅放弃教我基础了,干脆从黎族心法学习,主修金莲之力。师傅说,关键时刻保命就行,别的就不奢求了。”
“这么说,你师傅倒是有先见。”
嘴上是揶揄,却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
甄九黎一怔,手上传来的冰冷触感,抵至心底竟像汩汩温泉。
他的手很大,指节修长,她的手被他包在掌心里,补得软软小小。
往昔记忆又一股脑地塞进脑海里,清晰,却又模糊。
他总是在问,她思念着的人,是他?还是他?
其实,现在连甄九黎自己都分不清了,只知道,她不想放开他的手。
不管是他,还是他。
感觉到掌中的小手有力地回握住他,薄野晅侧过头,望进她微垂的眸,薄唇不由得上扬些。
“唉,三哥,小娘子,你们当着我的面卿卿我我,这样不太合适吧?”
身后是薄野阳哀怨的声音。
甄九黎只当没听到,薄野晅难得大方的施舍过一个眼神,“不喜欢就解除血誓啊。”
薄野阳一听,满脸又堆起花明柳媚的笑,淡定道:“那可不行,多少年了好不容易拐到个这么称心如意的小娘子,我不才要解除血誓呢!对了,我怎么记得三哥也是有血誓在身呢?好像是喻长老家的宝贝孙女,将来也是要做我们薄野家女掌事的。这么说,三哥跟喻小姐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咦,那位小姐叫什么来着?”
薄野晅危险地眯紧眼眸,握在掌心的小手突然抽了回去。
再去看她,甄九黎早已平静,“喻桑桑。”
薄野阳故作惊奇:“小九黎也知道?瞧瞧,三哥你连隐瞒都不屑,可曾把我们九黎放在心上了?”
一团幽蓝火球猛朝他飞过,薄野阳漫不经心地避开,“抱歉,弟弟的实话令三哥不豫。”
薄野晅瞥向他,一双眸子变成碧色。
将一头猛兽激怒,可不是明智之举。
薄野阳马上正色:“找到灵光要紧!”
薄野晅不是个没分寸的,何况这么多年来,他跟薄野阳就像是天生的对头,无论做什么事对方都要掺上一脚,要不是念及大哥,恐怕他早在薄野阳学会顶嘴的时候,就把他直接祭了祖。
“是何人擅闯修罗狱!”
一道斥声后,一名身着金甲的须髯大汉从天而降。
一见到薄野晅随即愣了下,然后上前一步对他做了揖:“原来是三爷!不知三爷大驾,有何贵干?”
薄野晅微微颔首,道:“我夫人受人迫害丢了灵光被困在此,我是来带她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