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彼岸,茶靡花开,说的是江湖中的一个隐秘门派,因常在没有星辰的夜晚杀人于无形得名做杀星。
每个被杀星楼所杀之人都看不见尸首,只有一摊血水以及血水之上的红色茶靡花。哦,那花并不是原本就是红色,而是被鲜血染红的。
对于这个隐秘门派江湖中知道的人并不多,再加上杀星楼有规定,除非价格出得足够高,或者能给楼主想要的,他们才会出手。
就像现在,白煜的手上就有这么一个人,一个看似不重要实则又能起关键性作用的这么一个人。
“主子,这次不知派谁去?”炉子站在底下,恭敬地询问椅子上把玩着手中死亡令箭的主人。
也就是白煜,但他并未回答,他在想手里的这个人自己是让他活还是让他死,毕竟他出钱要杀的人,可是小丫头,也不知道那丫头得罪了谁,竟让对方如此下本钱。
不过,刚才这小子说什么,派谁去?还真是炉芯里没有火,这是想让他点一把了。瞅了眼那不知犯了什么错的臭小子白煜突然间就不气了。
他刚才想起了一句话,还是云裳告诉他的,说是杀人太多罪孽太深的人是入不了轮回的,只能在地狱中晃荡,或者重回人世间等待着命定的超度者来度化。
那他现在岂不是就是在地狱中游荡,如此的话那个小丫头就是他的度化者了。
“呵”白煜莫名的笑了,笑得炉子心里的火都晃了晃,差点就熄灭了。
若真是如此他倒是也不介意,只是他并不是在地狱中晃荡,而是他自己本真,就是地狱。
“不用派人去了,这次本尊亲自去。”
说着他就站了起来,到窗边凝视着天上的星辰,一眼也不眨。他决定了,他要玩一个游戏,一个关于爱情的游戏,他要让小丫头爱上他,然后心甘情愿的把琉璃灯捧到他的身前。
这个天下他要,她,他也要,一个也逃不掉。
“外祖母,我错了,你就原谅裳儿吧。”下了好几日的大雪今日终于停了,所以才没能阻挡得住云裳叫破天际的凄厉声,导致屋外的雅雀都噗嗤噗嗤的飞走了。
“真的知道错了?”江婉儿就高坐在软榻上,一动不动,对于脚边小狗似的云裳理也不理,只悠哉悠哉的喝茶,吃点心。
倒不是还在生气,而是这人老了就变得无聊起来了,心态也像小孩子似的,想发脾气,想有人哄着。尤其是云裳近日接连犯错,说话很是没有底气,老人家便越发的来了兴趣。
云裳十分知趣的起身,给江婉儿捶腿,满脸的讨好:“嗯嗯,裳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外祖母不生气了好不好,大夫说,爱生气的人老的快。”
这最后一句话不仅让江婉儿笑了,连屋子里的婆子丫头都忍不住笑了。江婉儿见此忙又憋住,头往一边歪去,轻哼一声,说道:“不行,这次不能轻易原谅你,你得哄我才行。”
云裳假装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像是真在想该如何做才能让江婉儿不生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