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海棠跟在张府上的管家走过水榭楼台到了后面的一个花园里,那坐落在花园里的是一座金碧辉煌的阁楼,“我们老爷夫人和小姐就在上面,叶姑娘请随我来。”既然管家都邀请自己上去了,这个时候叶海棠也不推辞,直接朝着阁楼走了过去。
“老爷夫人,这位叶姑娘略懂医术,我把人请过来了”张老爷看着也就四是出头的样子,因为保养的好,看着也是年轻不显臃肿,那旁边的坐在的夫人也是貌美的。他们听见管家的话都侧过头来看门口处的叶海棠,在看见她的一瞬间,两人的眼底都露出一丝喜色。
黑发黑眸,跟他们的女儿年岁相当,就这两点两夫妻就已经喜出望外了,张老爷心里一定脸上就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叶姑娘,你请坐,小女的病也是突然间就发生了,你给我们瞧瞧,无论如何我们必有重金答谢.
“叶海棠面对他的和颜悦色一时间还愣了一下,这张家老爷看上去一点也没有富人家的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的架子.“张小姐在哪里,我过去瞧瞧.“叶海棠起身对着他们说道,“这边请.“一旁的妇人站起身朝着里间走了进去,叶海棠随后跟上.张小姐闺房里似乎点了熏香,那气味淡淡的,如果不仔细闻,似乎就会被人忽视了.
“叶姑娘,小女就在里面“张夫人似乎走得极慢.叶海棠只觉得自己的眼前的张夫人的人影似乎开始出现了叠影,她努力的试着睁大眼睛,却只能更加的让自己陷入有气无力的游离状态。
“叶姑娘,”耳边传来轻柔的声音,叶海棠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她在脑海里陷入一片空白的时候就察觉到自己被人下了迷烟了。她懊恼自己之前怎么就大意了,以为张府看上去就是有钱人家,看着张老爷和张夫人慈眉善目的,不至于对自己下手什么的。
现在她真是后悔自己轻易的就相信了别人的好意和好心,她真是在山上的时间待久了,连最基本的防备人的心思都忘却了。所谓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倒是忘了一干二净了。这个亏她就当做是教训了。“老爷,我们怎么做,会不会被他”张夫人自己扶着已经没有意识的叶海棠脸色有些担忧的说道。
“即便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断然不知道这个不是我们的女儿,那位主只说要黑发黑眸的张小姐,有没有说是要我们的女儿,现在开始这位海棠就是我们的张家的女儿,把她送给那位大人有何不可。”
张老爷信誓旦旦的说道,这种偷梁换柱的事情只要是做了就会觉得心安理得,“我们不是跟她说了会重金补偿她的吗?想来这位海棠姑娘也是冲着哪些钱银而来,那位大人的府上吃穿用的自然不会比我们差的。”张老爷看着自家的妻子,极力的说着那泼天的好处和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们张家就怎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是不会让自己如花似玉的闺女送进虎口里的,那位大人即便有滔天的富贵以及过人的身份,但是听说那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又去无回的好人家的姑娘多了去了。只要是他看上的姑娘,无论是用了什么手段最后都是被弄进去了,至于后来怎么样了,大家都是再三的避开话题不说了。
有人说死了,疯了,消失了,总之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的,两年的时间里,瀛州城里的那位贵人就成了许多好人家姑娘的噩梦。但是有些穷苦的人家却就不怎么认为了,只要能送出去一个赔钱货的女儿就能换来许许多多的银子那实在是太划算的买卖了。
瀛州的那位神秘的大人一边是被人唾弃厌恶害怕的躲着,一边是被有利可图的人捧着巴结着,总之各种各样的版本和人生都有。趁着叶海棠身上的迷烟还没过期,张老爷就命令丫鬟和婆子给她换了他家闺女的衣裙,然后吩咐人赶紧将人往瀛州的方向赶去。
“记得,在没有进牧府之前,小姐就不能醒过来”叶海棠被人扶着上了特质的华丽的马车的时候,张老爷就叮嘱自己的心腹管家和夫人身边贴身的嬷嬷以及小姐旁边忠心不二的丫鬟。“是,老爷”嬷嬷和管家自然是点头应下了,他们的任务就是把车里的这位女子安全的送到。
他们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他们自然是不必继续留在那个偌大的牧府,这差事怎么的也得办的妥当了。丫鬟碧秋扶着叶海棠进了车厢,她是张府买回来的家奴,只要是小姐的事情她义无反顾的就做了,为了小姐不被耽误终生的幸福,她就会把车里的这位姑娘当成了她们家的小姐的。
马车很快就离开了张府,向着瀛州城的方向而去。叶海棠此刻要是脑子是清醒的估计会直接拆了这座车厢,她千方百计的要绕过瀛州城以及瀛州城里的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这下子却被人背地里算计了,把自己当成了货物直接送到了牧璃歌的府上。
牧璃歌现在的身份可不是以前被道士以及普通人当成的怪物和异类了,他从三年前开始就跟权贵们交上了关系。他现在的身份可是太子身边的大红人,官衔虽然在朝堂之上不是罪重要的,可有太子护着他一路顺顺利利自然是不在话下。
牧府现在是瀛州城出了名的存在,牧璃歌年纪轻轻就是一身的好本事,他虽然不是太医,却有许多常人没有的秘方,太子殿下从他那里讨要的几张方子就让老皇帝陛下龙颜大悦。在床笫之间更加勇猛的效果,以及可以延年益寿的良药,这些都是高高在上可以掌握其他生命的皇帝陛下最迫切的。
牧璃歌却能给太子殿下出了这么好点子,让他未来的储君之位更加的牢不可摧。“大人,麦州张家的管事的来信通报,他们家的张小姐已经在来瀛州的路上,需要属下去接吗?”夙夜恭敬的站在一旁等着牧璃歌的指示,“不必”牧璃歌漫不经心的说道,他要的女人至始至终只有一个,可是她却在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凭空消失了。
他看着被子下的只有一个木偶的时候,他的心就好似被乱刀砍过一般,所有人都在逃离他的身边,那个小东西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