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洛小香,自然就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罗芸香。
自从在张温梧和秦振伟那里吃了一次亏,不得已放弃那栋价值二百万人民币的房子后,罗芸香便一心想要报复张温梧,以及张温梧背后的人,她很清楚,张温梧并没有那个头脑,也没有那个实力逃脱她的局,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肯定另有他人。
她的运气算得上不错,从民政局办完离婚手续后,正好看到张温梧和秦振伟上的那辆出租车,还看清了出租车上另外一个人的脸,久违的林立松。
对于林立松,罗芸香并不陌生,他和任平生两人曾经在张温梧的房子里住过几个月,经常在一起聊天喝酒什么的,以罗芸香的本性,即便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兴趣,也会时不时地向他释放点小魅力,挑逗一下他的小心脏。任平生是个神出鬼没的主,林立松就成了她经常挑逗得对象。
但林立松是个实诚人,此时张温梧与罗芸香的关系已经公开了,他虽然被罗芸香撩拨得有些凌乱,却没有进一步的举动,随着任平生一起搬出那套房子后,两人就再无交集了。
罗芸香再次看到林立松,她便动了心思,通过林立松,她相信自己能够找到张温梧背后最大的助力。
果然不出所料,没有防备心理的林立松,很快就把自己的住所泄露在罗芸香的跟踪之下。
这时任平生已经搬到国际丽兹城有一段时间了,小岩颇住在安淇家里,林立松自个在古铜小区居住。
罗芸香找到了这个小区,也找到了万有游戏。
她的运气很好,正好碰上万有游戏对外招聘,罗芸香便化名洛小香,打着应聘的幌子混进应聘文员的队伍,并且假装晕倒引走行政人资部办公室的人,借机复印了万有公司的员工名册和其他一些有价值的材料。
通过跟踪和潜入,罗芸香基本弄清楚张温梧背后的那个助力是谁,不出她所料,就是曾经与他们共处一室的任平生。
对于任平生这个人,罗芸香一直抱有很高的兴趣。
虽然只是短短相处过一段日子,但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却与他的同学大不相同,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罗芸香总觉得,任平生身上有种超出他年龄应有的阅历,从他的谈吐也眼神也可以证明这一点。
罗芸香虽然对任平生很感兴趣,但从她自己的经验来看,这种男人不好搞定,而且当时他的确没有体现出多大的实力,也没工作、也没房子,寄住在老同学的家里,算来算去,还是有一套房子的宅男张温梧好搞定。
所以,罗芸香就转移目标,拿出捞女的一系列手段对付起张温梧,并且也顺顺利利地达到了预定目标。
对于任平生和林立松的搬离,罗芸香当时也并不怎么在意,他们离开了更好,自己还有更大的空间摆布张温梧。
直到得知任平生在离开张温梧家后,自己创办了一家公司,而且经营得很不错时,罗芸香这才醒悟过来。
原来自己看走眼了。
原来自己错过了一条大鱼。
看着身边的张温梧,无论是外形还是头脑都比不上任平生,除了一套汉海市的房子什么都没有,哪像人家开公司、当老板多牛逼。
想想自己为了一套房子,放弃了有可能当上老板娘的机会,罗芸香又悔又恨。
罗芸香从来不会觉得男人是有自己的主见、有自己的原则的,她从未想过自己在任平生眼中只不过是个有点心机的小捞女,还以为是因为自己选择了张温梧,任平生才搬离了那栋房子。
怀着错失良机的不甘,罗芸香变本加厉地把气撒在张温梧身上,想要尽快榨干他身上的钱财,以弥补自己的失误。
可事事都跟罗芸香作对,就连张温梧这个凯子也不能如她所愿,最后连那二百万她都拿不着,反而弄得灰头灰脸的。
在明确任平生就是张温梧背后出谋划策的那个人后,罗芸香把一切的不顺和不如意都归咎到了任平生身上。
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任平生的错,都是任平生害得她现在这么惨。
罗芸香可不是个善主,她在哪个人身上吃过的亏,一定要成倍地还给那个人。
但是,她对任平生的跟踪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任平生所住的国际丽兹城安保十分严密,她没法混进去;任平生平时的行动路线也很诡异,她无法找出规律;任平生还是个深居简出的人,她能够接触的机会也很少......
除了国际丽兹城的住址,和那辆黑色奥迪A6L的车牌号外,罗芸香所获不多。
但她仍然不放弃,她相信人总会有弱点的,男人的弱点更多是在女人身上。
果然,任平生再怎么谨慎,他的弱点还是暴露出来了。
那次在市三中的宿舍楼,罗芸香这才找出了任平生的弱点,不出她的意料,果然是一个女人。
她一直尾随在任平生和安淇身后,并且隔着一扇门和一扇窗户,耳听目睹了两人欢爱的场面。
那天夜里,差点没把罗芸香冻坏,也差点没把她给气死。
她怎么都想象不到,任平生看上的女人,无论从姿色还是身材上都不怎么出众,比罗芸香自己差远了,而且年龄还有点大。
但任平生表现出的,却对这个老女人很是迷恋,不但在屋子里搞了她快2个小时,而且还体贴备至地送她回家。
从那一晚起,罗芸香报复的名单上又增加了一个安淇,是由于嫉妒还是其他原因,她自己也弄不明白,但她却知道,自己如果伤害了这个女人,比伤害任平生自己,还更让他难受。
而那一夜的后半段,任平生离开后的几分钟里,罗芸香还目睹了一场夫妻间的闹剧。
这不仅让她找准了伤害安淇的方向,而且还意外地收获了一个道具。
一个让她浮想翩翩的道具。
任平生与林立松在张温梧家里的最后那段时间,正好是他们印度仿制药生意的起步阶段。当时,任平生除了把药品放在自己的房间以外,并没有更好的存储方式和地点。
出于女人的直觉,罗芸香看出那段时间两人行为举止上的一些异常,她并没有做声,只是暗地里通过一把备用钥匙,偷偷潜入了任平生和林立松的房间,并且在房中找到一些药品的空盒子,并且藏了起来。
药代的职业习惯,让罗芸香对于药物的敏感性很高,她很快就搞清楚,那是一种治疗肺癌的国外仿制药,她也知道,这种药的原研药很贵,贵的让人吃不起。
罗芸香当时并没有联想到仿制药的销售上去,她以为这只是两人帮别人代购留下的,罗芸香当时的心机都用在张温梧身上了,她并没有把事情扩大,也把自己进出房间的痕迹处理掉了。
但一贯心细的罗芸香,还是留下了几个空药盒,直到在安淇家的小区,从唐剑扔在地上的药片中找到一颗漏网之鱼,罗芸香才把那些仿制药与林立松床底下的那些空药盒联系到了一起。
也就是在当晚,罗芸香已经想好了一个完整细致的报复计划。
并且,她也顺利执行了这个计划。
洛小香再次粉墨登场。
在附近的小区里租下一套房子后,她很快就弄清楚了安淇家里的情况,也得知安淇的老公唐剑喜欢打麻将。
于是,洛小香便以一个男朋友经常不在家的小女人身份,加入了麻将会所的行列,并且混上了唐剑经常打的麻将桌。
以她的姿色,以她的心机,以她不计代价豁出去的心态,洛小香很快就把夫妻生活得不到满足的唐剑迷得七荤八素,并且在很短时间里将他引上了自己的床。
以洛小香在无数张男人床上混出来的智慧,自然很容易就让唐剑以为自己在那方面很强大,极大地满足了他作为男人的虚荣心,也让他在这个小女人面前毫无防备地讲出了自己家庭的秘密,在洛小香的诱导下,他还说出了印度仿制药销售的内幕。
唐剑这个男人,让洛小香收获颇丰,她不但弄清楚了任平生与林立松那些日子捣鼓的勾当,也明白了任平生开创公司的第一桶金是如何得来的,虽然她对其中的许多细节尚不清楚,但目前掌握的一切已经足够了。
作为药代,洛小香很清楚,印度仿制药的销售,在国内法律上不允许的,任平生等人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他不仅要因此入狱,而且拥有的财产也将全部充公。
而罗芸香的一箭之仇,也就能够得到报复,并且这报复将是加倍的,是那二百万的好几十倍。
但洛小香不会自己下场做这事,作为一个女人,她很清楚如何将女人的优势最大化。
需要自己动手去做事的女人,其实是最愚蠢的女人。
聪明的女人,都是让别人为她做事。
......
看着眼前志得意满的唐剑,洛小香的小手上下游动,轻抚着他的身体,柔声道:
“剑哥哥,你这么棒,那个女人还要出轨,真是太没脑子了。”
“要不是我那段时间生病了,野男人怎么会有机会。”
唐剑的手也在动,但他却握住小女人身上那处动着,洛小香这话太符合他的心思了,她不仅在床上很配合他,在其他方面也太懂他了。
唐剑甚至动了跟安淇离婚,把洛小香娶来当老婆的念头,不过这一切,要等到他把安淇榨干后才行。
“那哥哥你就没有想过,找到那个野男人,好好教训他一顿吗?”
洛小香无意中的一句话,却勾起了唐剑蓄谋已久的念头。
对于安淇的出轨对象,他的确很不甘心,也很不服气。
自己好不容易追到的老婆,就这样被人拿去享用了,凭什么?
在唐剑看来,安淇是自己有主权的物品,别人使用了自己的物品,就是侵犯了自己的财产,他可不是个宽容大度的人。
更何况,安淇最近还跟他说,仿制药的销售已经停了,这不是断了自己的财源吗?
你玩了我的女人不说,就连使用费都不付,也他妈的太黑心了吧。
想到此处,唐剑就很想狠狠地揍这个男人一顿。
但是唐剑没办找到这个男人,他自己就是病恹恹的,生活起居都要靠安淇,靠什么找到那个男人。
他自己的母亲是个乡下老太婆,那点智慧最多足够用来盯防安淇,要让她去找安淇的姘头,太为难她了。
所以,唐剑想归想,但也只能摇摇头,说自己找不到那个男人。
没想到,怀中那个柔弱的小女人却给唐剑提了个醒。
“剑哥哥,我好像在小区附近的街上,看到你老婆从一个男人的奥迪车上下来。”
洛小香这有意无意的一句话,像是一道霹雳般把唐剑震醒了,他顿时联想起几个月前的那天晚上,在自己家楼下的那辆黑色奥迪,联想到奥迪车里的震动,联想到那双属于安淇的银色高跟鞋,联想到那对汲着高跟鞋在空中晃动的脚......
不过很可惜的是,自己那天在旁观车震时,并没有意识到里面的就是安淇和她的姘头,所以并没有记下奥迪车的牌号。
所以,也没有法子找到那个男人。
刚才听洛小香这么一说。
同样是安淇曾经坐过,同样的黑色奥迪里,是否也是一个同样的男人呢?
“你快告诉我,那辆奥迪里的男人长什么样。”
唐剑急切地摇着洛小香的胳膊问道。
“呀,剑哥哥,你轻点嘛,我要被你摇散架了。”
洛小香娇滴滴地嗔道,唐剑像是领到圣旨的宦官一般,赶紧停手,小心翼翼地抱着小女人,讨好道:
“小香你快说,我下次肯定注意。”
洛小香妩媚地白了他一眼,这才不慌不忙地说出来:
“那个奥迪车里的男人,我没看清楚。”
看到唐剑的脸色一灰,洛小香微笑着补充道:
“不过,那辆奥迪的车牌号,我却是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