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臻儿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外面,结果什么都看不到,外面车夫吆喝马的声音,夹着雨声显得很是嘈杂。
“小姐莫要担心,像我们乡下经常会遇到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我们一群小孩下车推车。只要推出去即可。”小紫似乎是看出自己脸上的担忧,竟然说话来安慰她。
白臻儿笑了笑,知道小紫是一片好心,当下她收敛了点紧张的情绪,看着小紫说:“说说你小时候生的事情?”
小紫当即点点头,不急不缓的讲了些小时候生的趣事,听着小紫的话语,倒是减缓了她心底的慌张。大雨,总是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马车重重的往一边歪斜了去,而马车却还在不停的往前移动。
虽然车夫极力的想要马儿停下来,可是马依旧不停的往前走,并且时不时还左右移动,出焦躁的嘶鸣声。
险情一簇激。
木质的马车出咯吱的声音,像是要散架的模样,小桃一把抓住白臻儿,朝着外面的车夫大声喊道:“车夫,停车。”
“姑娘,马停不了,缰绳掉了。”一旁的车夫在地上跑着,却不够不着那边的缰绳,又不敢松手。
“小紫看住小姐。”说完话后,小桃便起身出了马车,大雨模糊了视线,她随着车夫的声音,看到了落在马身另一边的缰绳。
不多言,小桃便摸上了马背,费力的伸手去够缰绳。几次三番,终于够到了缰绳,小桃松了口气,立即勒紧了缰绳。
结果马是停了下来,结果马车这时候却是咔擦的一声,便散架了。马车出刺耳的声音,立马散架了。
“小姐。”小紫伸出手把她紧紧的护在身下,车子散开。她们从一边倾斜的地方甩了出去。
小紫护住她的身子,在一旁的地上滚了几圈。直到小桃飞身,跳到她们的面前,堵住了她们往前滚的身体。
“小姐。”小桃扶起小紫。然后赶紧查看白臻儿的伤势,索性有小紫护着没受什么伤害。
现在雨下的依旧那么大,白臻儿站起身来看着小紫,“你没事吧?”
“奴婢没事。”小紫挣扎着站起身来,结果没能起身。随即白臻儿就看到她的额头流下了鲜红的颜色。
这还能够叫没事?白臻儿解开披风挡在小紫的头顶,“你还能够站起来么?”
“奴婢没事,小姐赶紧穿上披风。”小紫神情有些慌乱的站起身来,结果没过几句话就感觉到眼前一黑,又倒了下去。
小桃赶紧把人扶起来,查看了一番,现人已经晕了过去,头上的鲜血显得触目惊心。
“小桃,你赶紧把她背下山。”白臻儿自己也没想到小紫居然会伤得这么严重。
“可是,小姐。”小桃明显担心小紫。可是又放不下白臻儿的安全。
“我没事,你先带着小紫走,我跟着车夫慢慢下山。”白臻儿催促着。
“小姐,我不能离开你。”她是小姐的影子,不能够离开小姐的身边。
“人命关天你懂不懂,再不济后面还有商公子呢。”
“那,我送她回去后,立马过来。”明显提到后面的商公子后,小桃的表情有了些松动。
“走吧,走吧。赶快。”白臻儿催促着小桃,看着小桃背着小紫往山下而去。
看着慢慢消失的人影,白臻儿摸了摸头上的脸上的雨水,把披风挡在头顶上挡雨。看了看那被雨水打湿的披风。她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披风干了以后还能不能用啊。
要是不能,这披风看起来蛮贵的样子,她估计也赔不起。
“姑娘,真是对不住。”车夫有些愧疚的披着蓑衣。
“无事,我们走吧。”她没有责怪车夫。这也怪不得车夫。
“姑娘,要不老夫这蓑衣你穿着挡挡雨。”说着,那车夫就要脱下身上的蓑衣。
“不用了老人家,你的蓑衣太大我穿不了。”就算穿了也太重,她也穿不了。
结果她刚刚走出一步,脚踝便传来一阵疼痛,她皱了皱眉,估摸着是刚才崴到脚了。现在没办法叫苦,她忍了忍继续往前走。
“生什么事了?”结果还没走,她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听到那人的声音,她的心莫名的安静了下来。
商鞅在上面不远处看到了马车停在那里,心中感觉不妙,提步往前飞快走来。结果看到马车破烂的停在那里,旁边可伶巴巴的站着人儿,顶着被打湿的披风。
整个人儿就像只被遗落的小兔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臻儿转过头看到商鞅二人走来过来,眨眼的时间,油纸伞便到了她的头顶上。她奋力抬起头,也只看到了他洁白的下巴。
还没等她说话,一旁的车夫就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遭。其实不消车夫说,他大概已经猜到事情的大概,没想到这可怜的小兔子这么倒霉。
“阿嚏。”白臻儿又不受控制的打了一个喷嚏。
“吃了。”一双手伸到了她面前。
她看到那双手上有一颗药丸子,她也没想什么就拿起那颗药丸子吞了下去。
“你就不问是什么就吃了?”
“我不怕,你不会害我的。”她正经的点点头,对于对面的人,她有着莫名的信任感。
听到她信誓旦旦的话语,他并未说什么,手中的伞分了一半给一旁的人,“走吧,下山。”
“恩。”白臻儿拢了拢披风,既然他都没说这披风的事情,那也许,大概不值什么钱。
但是走了几步,她身旁的人就停了脚步。
怎么了?她抬起头,这次总算是看到了他的脸。在伞下投射出暖黄色的光芒,显得他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
他的目光从地上收了回来,像是在想什么似的,也没说话。
“怎么了?”白臻儿不知道这人突然停住是干什么?
结果突然看到商鞅背对她蹲下了身体,“上来。”
“啊?”白臻儿突然没懂他意思。
“上来,你脚不是受伤了么?”他再次重复了一遍。
“哦。”她看了看面前宽阔的背,丝毫没有迟疑的张开双手,趴在他的肩膀上。
“拿着。”他说完话后,白臻儿乖巧的接过伞柄,眼角看着四周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
身后的小风,看着面前的两人,目光一时间闪过复杂。欲言又止的挣扎后,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的跟在身后。
一时间无话,宽大的油纸伞下面,两人挨得很近,静得就连对方的连呼吸声都可以听到。
仿佛一时间,四周的人都不存在,就连雨声都渐渐的变得恍惚了起来。伞下的世界,就这么被放大到了极致。
她下巴小心的放在他的肩膀上,嘴角偷偷的上扬。她眼角的余光落在他的侧脸上,这种感觉,很安心。就像沉寂了几百年的老妇人的心脏,突然间活了过来一般。
一把油纸伞,两个梦中人。
一念之间,是谁扰乱了谁的呼吸,又是谁,入了谁的心房?(未完待续。)
ps:诶,今天终于考试完毕了。当然只是其中的一门考试完毕了,整个内心简直都是奔溃的。
还是老规矩,明天下午一点,晚上的1o点半。谢谢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