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春又来,转眼又过去一年多,十一个就会走路说话的顾淮煜小朋友已经快两岁了,藿岑橙和顾西辞看着儿子从呀呀学语到现在能正确表达自己的情感和意思,心里都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而小家伙一天天长大,对父母也越发依恋,尤其是喜欢缠着父亲,喜欢他抱着自己举得高高的让他坐到他的宽肩上,带着他一起呼吸高处的新鲜空气,喜欢他一大早醒来用新长出的短胡茬轻轻扎他的脸。
藿岑橙见儿子更爱腻着顾西辞也不吃醋,反而乐得清闲,又开始了她为同性恋杂志画插画的工作。
她知道顾西辞一直很反对她这份工作,所以每次她都是偷偷摸摸背着他做,要么选在他去了公司儿子睡着后,要么就是他去国外出差后,总之大半年过去了,她一直没被发现。
这天顾西辞又要去日本,晚上一家三口吃过晚饭他又陪着儿子玩了会,卢海正开车来接他了他才起身胨。
小家伙知道父亲一走又是好几天,所以抱住父亲一条腿泪眼汪汪的哼着不让他离开。
顾西辞只好又把他抱起来哄:“不是说好了爸爸去给你买玩具吗?你和妈咪在家乖乖的,爸爸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小家伙把头摇得似拨浪鼓,不论顾西辞怎么哄,他就是不愿意放开那双紧搂着父亲脖子的小手臂驴。
“顾先生,再不走就要赶不上预订的航班了。”卢海正出声提醒。
一旁的藿岑橙见状说:“仔仔,爸爸有重要的事要做,来,妈咪抱好不好?”
小家伙像是赖定了父亲,无尾熊一样吊在父亲身上就是不肯挪窝。
“我要爸爸不要玩具,爸爸不走。”稚嫩的童音带着丝丝哭音,顾西辞一下就心软了,他轻拍着儿子的背心说:“好,爸爸不走,爸爸在家陪仔仔玩游戏。”
小家伙这才破涕为笑。
卢海正问:“顾先生,您的意思是取消这次行程吗?”
“改到明天最早一趟,合作方那边你找个借口解释。”
卢海正点头没再多问,转身离开了。
藿岑橙望着抱着儿子上楼要去专门给儿子设计的娱乐室陪儿子玩游戏的顾西辞,忍住想叹气的冲动说:“你是不是太宠着他了?”
“他是我儿子,我不宠他宠谁?”
“……”
这么宠着几乎事事都顺着儿子的意思,难怪儿子喜欢腻着他。
想到顾西辞对儿子的宠爱似乎已经超过了爱她,她心里不免有些冒酸泡泡。
回房泡了个澡躺在床上,想着自意大利完婚后这一年多时间里顾西辞对自己和对儿子的好,越想越觉得似乎随着儿子一天天长大,顾西辞对儿子的关注远远超过了她,所以她偷偷背着她给同性恋杂志画插画他才没察觉,因为他的心思都用在了工作和儿子身上,根本就顾不上她了。
虽然和儿子吃醋争宠很无聊,可是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是爱人心里最最重要的那个人,就算不是唯一,也应该是同等重要的,但是他这一年多里对她是明显疏忽了。
正胡思乱想,听见门打开的声音。
顾西辞走进来,一手里拎着刚脱掉的西装外套,一手置于领口正在解衬衫纽扣,虽然只是很平常的一举一动,但落在藿岑橙眼里却是世上最美丽的风景。
她坐起来问他:“仔仔呢?你怎么没陪他玩了?”
“睡着了。”顾西辞走过去把外套搭在床边的一张单人沙发上。
“那个,你一会要不要办公?”
她迟疑的语气引得他看向她:“怎么了?”
“如果你不办公,那我想和你聊聊。”
“聊什么?”
“随便聊啊,你没察觉我们已经很久没谈过心了吗?”
“谈心?”顾西辞啼笑皆非。
他每天忙得连轴转,尽量抽出来的一些时间都给了儿子,哪还有时间经常和她谈心?况且他认为他和她根本没有谈心的必要,他们不是一直过得很幸福,两人的感情也很好吗?
这不就够了?
“我先去洗澡。”他说着要走去浴室,藿岑橙却因为他刚才那个表情微微有些不悦,一下就爬起来,拉住他一条手臂后往后一用力,带动他的身体一起往后仰,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顾西辞身形高大,倒下去的时候头被撞了一下,发出‘咚’地一声响,把藿岑橙吓了一跳,忙爬起来去查看他被撞到的地方。
“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很痛?”她连声道着歉,一脸自责。
顾西辞像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声说:“没事。”
他双手撑着床单要坐起来,藿岑橙却突然环住他的腰,随后整个人都爬到了他身上去坐着,然后冒出一句:“小西哥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顾西辞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说,皱眉问:“你受什么刺激了?”
“你说啊,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藿岑橙执意要得到答案。
可是顾西辞伸长了手臂来探她的额,被她好气又好笑的格开了,然后故意板着脸说:“我没发烧,说的也不是疯话,我是很认真的问你,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我感觉你没以前那么在乎我关心我了。”
“……”
“虽然我知道我不应该吃仔仔的醋,可是你把对我的爱和宠都给了仔仔,你让我感觉你现在就是有儿万事足,老婆已经不重要了。”
“……”
“你看,你话都说不出来,是被我说中了是不是?”他果然是没以前那么爱她了。
而她后知后觉现在才发现。
她难过的伏在他胸口,控诉般呢喃:“你明明说你活着的每一天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爱我,可是我现在感觉不到你对我的爱了,我很害怕再过几年情况会更糟糕,说不定到那时候你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了。”
她说的泫然欲泣、委屈至极,顾西辞却哭笑不得,屈指刮蹭过她的鼻梁说:“你才多大就患有更年期症状了?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如果你对我和他一样好我肯定不会吃醋,可事实上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了。”“要我怎么做你才觉得我是在乎你的?”顾西辞轻哼,“我把你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这还不够?”
“你有这么宠我吗?那你说你上次和我聊天是几个月前了?”
“我没时间啊,顾太太。”
一句‘顾太太’和一声轻叹化去了藿岑橙的大半委屈,可她还是想亲口听他说:“你还是爱我的吧?”
顾西辞扳起她的下颚抬起来在她唇上惩罚似地轻咬一口说:“如果不爱你,我为什么还这么耐心听你无理取闹?顾先生我的时间可是一秒值千万。”
这句话又让藿岑橙不开心了:“你对我的爱是能用金钱和时间衡量的吗?在你看来,和我谈心就是浪费时间浪费金钱?”
“你是无价之宝,无可替代。”
“真心话?”
“发自肺腑。”
“这还差不多。”藿岑橙满意地给他一个吻,随后又去吻他的嘴角,去以舌勾勒他整齐有序的齿列,去撩拨他的舌。
气氛渐渐变得暧·昧,顾西辞摸索到她的后脑掌住,加深了这个吻。而随着亲吻愈演愈烈,彼此的气息变得紊乱,快一个星期没做的两人很快被挑起了情·欲,在被顾西辞翻身压下时,藿岑橙已经迫不及待去剥除顾西辞身上的衣物。
绵长而折磨人的前戏过后,滚烫的欲·望抵着分泌出透明汁液的湿软入口蓄势待发,顾西辞却突然想起什么,移动身形倾身探向床头柜,然后拉开一只抽屉从里头摸出一盒杜蕾斯抽出一枚。
一切准备就绪,他重新托着她的臀靠近自己勃发的那处,随即握住她的腰往前一挺便贯穿了她湿热的甬道。
大起大落的深入撞击中,藿岑橙随着他出出进进的动作高高低低、上上下下的起伏,被强烈的快·感带动的娇躯几乎魂飞魄散,整个过程中身体各个部位的感官都处于最敏感的时期,在他有力的律动中,她语无伦次地求饶,可内心却又希望他更热情更狂野的占有她,让她时刻濒临高·潮的临界点淋漓尽致的爆发出来。
顾西辞忙于工作好些天没碰她,可一做起来就没玩没了,在床上释放过一次不够,等抱她去浴室时又忍不住要了一次,而这一次足足做够了两个小时,几乎浴室的每个角落都充斥着两人的身影。
重新回到换了干净床单的大床上被顾西辞拥进怀里时,藿岑橙才想起一件事:“刚才在浴室你没用那个,我会不会怀孕?”
“以前也有好几次没用,你也没怀孕,这次不会那么巧。”
“如果怀孕了我希望是个女儿。”儿子腻着他,那女儿总该腻着她了吧?
“如果真的怀孕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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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顾西辞趁小家伙还没醒来之前就离开了,藿岑橙醒来在枕边发现一张顾西辞留言给她的信纸,上面写着:我不会把‘我爱你’这三个字挂在嘴边,但你一直牢牢地住在我心里。也许我因为工作忽略了你的感受,让你觉得我没那么爱你了,这一点我以后会尽量抽时间补偿你。你安心照顾好自己和仔仔,不要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在我心里你和仔仔一样重要,我爱你们。
“我也爱你。”藿岑橙亲吻信纸上顾西辞的签名,深情地说。
起床洗漱后一出房间就听见儿子哭着找爸爸,她哄了许久答应小家伙带他去b市找外公才哄住,于是立即收拾行李回b市。
顾西辞去日本出差四天,藿岑橙带着儿子在父母家住了三天,第四天下午才返回a市。
回到金海湾时顾西辞还没回来,晚饭时才接到他的电·话说有应酬不回来吃饭了,小家伙心心念念挂着今晚回家的父亲,到十点多的时候明明困得不行了却还是执意不肯回房睡,藿岑橙只好陪着他等,直到小家伙实在撑不住睡着了她才抱他回他房间。
快凌晨了顾西辞还没回来,藿岑橙睡不着去书房打开电脑上网,一登陆msn就跳出一个视频框,而发来视频的人是来自伦敦的lilsa,是她在一个腐女论坛认识了快一年的网友,每次聊天lilsa都喜欢发视频,因为她懒到连打字都嫌累。
她点开那个视频框,视频发送已经中断,她猜这个视频应该是lilsa之前发过来的,这个时候她可能不在线。
正要找头像显示还在线的莫悔聊一聊,就见lilsa又发来一个视频,她点了接收,等过了几秒那端的视频框里才出现lilsa的身影,lilsa是伦敦本地人,认识藿岑橙后特意去学中文,如今会讲一口蹩脚的中文。
“嗨,没想到你这么晚还上线。”手里拿着一杯热咖啡的lilsa和藿岑橙打招呼。
“我老公还没回来,所以我顺便上网等他。你找我什么事?”
“我是听说你凭那幅《脉动》赢得了伦敦pederasty杂志的首席插画师?”
“嗯,我现在就是为pederasty杂志工作。”
“哇!好羡慕!pederasty虽然是男色杂志,可是销量年年第一,你现在简直就是论坛所有腐女崇拜的偶像,因为你画的男人裸·体实在是太逼真了,尤其是《脉动》里那个男人的裸·体画得超级美,甚至连他的j`j你都画的好逼真好有感觉好让人心神荡漾,你害我昨晚都做了个春梦。”
藿岑橙一脸得意:“开玩笑,好歹我画过的j`j多过你吃过的热狗好吧?我现在只要瞄一眼男人那里就能目测出他j`j的长度、大小和形状,厉害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lilsa的表情像是突然僵了一下,随后嘴角抽·搐的指着她身后说:“那你目测下他j`j的长度、大小和形状吧。”
话落不等藿岑橙回到lilsa就终止了视频。她楞了一愣,傻傻回过头,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走进书房站在她身后的顾西辞正拧着眉看看她又看看自己小腹下方,随后啪嗒一下盖上电脑,脸色怪异的问她:“目测出来没有?多长,多大?什么形状?”
“……”
“我不是说过以后不准再画那种东西?你还偷偷去参赛?了不起啊,画过的男人j\j比你朋友吃过的热狗还多,不知道你那副获奖的《脉动》,画中男人的裸·体是谁的?”
“……”
“我的?”
藿岑橙用手掩住嘴猛摇头,打算来个死不承认。如果她承认了那副《脉动》就是她曾经给顾西辞画的那副裸·体画,一次她打扫书房时发现被藏在了他的保险柜里,刚好那期间pederasty杂志搞了个活动,所以她拿去参赛了,以为不会被顾西辞知道,谁知道纸包不住火……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大半年偷偷摸摸背着我做了些什么,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是想给你一点你自己的私人自由,可你倒好,把自己老公的裸·体画拿去参赛。”
藿岑橙见赖不掉了干脆认错求原谅,她站起来耍赖一样抱住顾西辞一条手臂晃着说:“对不起,小西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这么做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顾西辞哼了声去拨她的手,她心急地拨开这边就去抱那边,最后搂住他脖子猛亲他的脸,小狗似地舔得顾西辞有些绷不住脸差点破功。
“我们约法三章,以后你可以画画,但是不准再画色·情画。”
藿岑橙为求他的原谅一个劲猛点头。
“如果你没做到又让我发现,那——”
“不会的不会的,我绝对做到,你放心。”她说着在他唇上又用力亲一口,嗓音软软地说:“老公,我好想你。”
这一句柔和了气氛,顾西辞的脸缓下来,也亲了亲她,两人相拥着,在寂静的夜里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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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更新一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