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不是赫连爵的,想当然也不可能是他的。毕竟这小子这么厉害的角色,能够伤到他的机会少之又少。
凤倾城的目光在史婷婷的脸上徘徊了一阵后,收回视线,“既然如此,那本宫便不进去看他了。”亏得她知道他受伤后急匆匆赶来,原来……自然是有人来关心他了。
史婷婷见她要走,当即出声叫住了她,“皇后娘娘,还请留步。”
凤倾城不解半转过身来看向身后的女子。
“还是请你进去看看右相大人吧,他……还是需要你的。”史婷婷说到后半部分顿了顿,虽然非常不想去承认,可是却也不得不去承认这样的一个事实。
凤倾城觉得这话说的有些好笑,什么叫需要她?对赫连爵来说,她这样的存在不过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罢了。
“不必了,这里有姑娘照顾就好。本宫一个有夫之妇,还是不便进去瞧了。”凤倾城神情冷漠了几分,她是明白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赫连爵也不过是个过客,一个不存在的可能。
史婷婷还想再说什么,可是显然凤倾城已经不待去听了。
房门忽然开了,站在前方的明宇堵住了凤倾城的路,身后的明轩也赶紧追了上来。
凤倾城不解这两小子是什么意思,顿住了脚步。
“娘娘,还请你进去看看大人吧。”明宇哀叹了一声,即使赫连爵如此不愿意承认,可是心里还是有这么一个女人,谁也替代不了。
凤倾城见着这两个家伙如此在意的样子,只好点头。她其实也非常渴望去瞧瞧那小子到底是怎么样了呢。
屋子的门被推开了,一股奇怪而浓郁的药香夹杂着酒气弥漫在屋子里。凤倾城缓步走入,屋内的帘纱轻轻飘动,带着一分朦胧的醉意。
那个人,被层层的帘纱遮挡,她无法说清楚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他们之间隔着无数的阻隔一般,不管是世界上的跨越还是时间上的跨越,都是一个无法超越的距离。
凤倾城缓步走入,最后停在了床边,此刻的他,正闭着眼睛,脸色毫无血色,恐怕自己出现在这里他也不知道。
她犹豫了一下,却还是选择坐了下来,坐在了床沿边,看着他那苍白的脸色和苍白的唇瓣,本来就是普通至极的脸,为何会惹来如此多的女人?是因为他的权势吗?
在她思考的时候,身边的人动了动手,忽然一只手指轻轻搭在了她的手背上,让她猛地一怔,转过视线,可是这个男人却还是闭着眼睛,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赫连爵的手指从轻搭在她的手背转变成了抓住了她的手,那一刻,仿佛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抓的非常紧,简直是生疼。
赫连爵啊赫连爵,他究竟是怎样的人呢,到底是怎么样让他成为如今这般呢?曾经以为他只是一时对自己好奇罢了,并不是真的想要有任何的感情发展,可是之后的日子里,却让她心里格外地不安。
凤倾城下意识地就抽回了自己的手,可是他抓的很紧,她使足了力气都没有抽离成功。
“婷婷……”他的嘴里喃喃了两个字。
凤倾城的手一僵,忽然想起之前在外面史婷婷对自己说的话,她忽然觉得可笑,还需要她?这个男人需要的恐怕不是她吧?
她忽然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心中的火也渐渐平息了下来。不过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没必要去在意。
再次打开门的时候,她恢复了她往常的表情,“他看起来还在昏迷中,你们好生照顾他,本宫先告辞了。”其实是一刻都不想停留。
天鸾帝国皇帝不能人道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至于怎么传开的,完全就是从后宫开始,尤其是在李君浩要求五个妃嫔侍寝开始,皇帝不举的事实瞬间让所有人都知道了。
而凤倾城一回到皇宫中,就被无数人压着准备去大殿见太后和皇上。她从这些人的脑子里读出了找自己的原因……闭月和羞急了,“羞,你说这次娘娘不会有事吧?”闭月在原地打转,想着该怎么办。
羞也非常着急,在原地徘徊了一阵,最后摇头,“不,不会有事的,娘娘吉人自有天相。”
“我们是不是该找些人来帮忙?”闭月机灵地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羞的手,“你听着,我们需要去搬救兵来。”
羞似懂非懂地点头,但是想着只要能够救下皇后娘娘,一切都好说。
大殿上,太后威严地坐着,她的表情有几分僵硬,恐怕换做是谁,知道自己的儿子恐怕以后都不能人道生儿育女了,这将是多么令人觉得气愤的事情。
一个皇帝没有子嗣,这说出去将是多大的笑话,让天下人耻笑。
凤倾城走入屋子里的时候,面对一双双不是非常善意的目光,她一点都不在意,甚至连礼数都不去在乎了。
“凤倾城,皇上是不是被你给伤到了命根子?”太后正在气头上,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丝毫也不顾及地说出来。
倒是一旁的李君浩,缓缓握紧了拳头,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不能随便说出口,那简直是丢他的脸,更何况这件事真的是太丢人了。
“母后!”他低喝了一声,仿佛是宣泄着什么。
周围的人被吓得脸色苍白,赶紧跪下。
倒是凤倾城,一脸没事人似的对视着上头的两个人,“母后,这条罪责真的是不应该摊在本宫的头上,之前虽然皇上说了要让本宫侍寝,可是最后皇上恐怕是太过于不喜欢冷漠惯了的女人,所以后半夜还是离开了。”她说的格外认真,好似这是事实。
太后铁青着脸,“胡说八道,那一夜只有你一个女人侍过寝,你还想蒙骗哀家不成?”她的语调带着一丝责备和严厉。
李君浩听到这里也立刻反驳,“皇后,你别太过分了,事情是你做的,你就不要说没做过!”
当然,如果是平日里的凤倾城也并不怕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这个时候她知道她绝对不能说出实话。
让天下人知道自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自己如果得到这天下,恐怕也难服众。
“还请母后明察,儿媳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凤倾城淡淡出声,辩解的声音倒不是非常明确。
李君浩当即想要反驳说这就是事实,可是一对上凤倾城的眼睛,忽然就改变了主意,说出口的话语就变成了……“母后,这的确不是皇后的错,是儿臣一时不小心做错的。”
“荒唐!”听着自己儿子如此荒唐的话语,太后气得不轻,这样的时候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居然还帮着皇后说话不成?这不是一时不小心就能够说清楚的,这关系着他们天鸾帝国的天下!
凤倾城非常高兴,自己这个时候还能够找出这么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母后,真的是这样的。”李君浩非常恳切地说着,眉头死死皱成了一个结,表情上却又是那么诚恳。
太后纵使想要治凤倾城的罪,此时此刻也没有任何的证据了。
凤倾城安全地度过了这样的一关,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发现屋子里似乎有人。
“谁?”她一步步走入,闭月和羞这两个丫头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
“怎么,我都不知道了?”男人沉稳的声音缓缓传来,虽然听上去有几分沙哑和虚弱,可是对于凤倾城来说,带来的更多的是惊讶。
她似乎明白过来为何那两个丫头没有踪影了,原来是如此……真是自作主张!
“右相大人受了重伤,怎么来本宫这里了?”她将门给关上,缓步走入。
那人站在阴影里,看不清楚任何的表情,唯有那双紫眸如此摄魂夺魄,即使距离这么远,她也还是依然清晰地知道,他是在看着自己,紫眸中的光华是多么地夺目。
赫连爵缓缓走出了阴影,一步步靠近凤倾城,带着一股压迫感而来。
凤倾城站在原地没动,可是显然感觉到了他此刻脸上带着的阴鸷的表情,是那么明显。
“怎么?”
赫连爵的脸非常冷,紧紧盯着她,“听说……娘娘一夜让皇上不举了?”他出声,带着审问。他并不希望是像传言那般不堪。
她和皇帝圆房而让皇帝不举?这样的事情现在已经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一直知道这个女子是完璧之身,可是也正是如此,他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而突破任何的一次界限,可是这个女人显然要比他更加迫不及待!
“这个啊……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也的确是这么回事。”的确是这么回事,毕竟在外面都是这么传的。她现在已经不用去担心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想法了,一丁点都不用去在意了。
赫连爵的脸色越发阴沉了,盯着她,“你可愿意发誓你说的句句属实?”
“就算是如此,那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凤倾城顶了回去,带着一丝冷意,“右相大人管的未免太多了,你有什么资格用如此的语气来质问本宫?”
赫连爵瞪着她,恨不能在她的脸上瞪出两个大洞来。他以为,当他带着一个女人出现的时候,她至少会做出一点反常的举动,可是事实却和他想象差了太多。
“你……”赫连爵刚开口,可是到了口的话语最后变成了无,他忽然自嘲地笑起来,对这个女人而言,自己不过只是一个过客,她可以如此毫不在意地说这些话。
凤倾城没觉得自己的话语有多么的过分,甚至觉得这话说的真的一点都没错,对他赫连爵来说,这话完全没错。
“也是。”良久良久,赫连爵仿似在低喃着什么,“娘娘说的倒是真的没错。”是他自己太蠢,一厢情愿地以为她真的就是对自己有那么一丁点的感情。
凤倾城冷眼看着他,没有说话。
赫连爵只觉得心情有些烦躁,他忽然一把抓住了面前凤请城管腰际,“凤倾城,既然如此,那我倒也要试试你到底是有多么的厉害,厉害到可以把一个男人欺压到不举!”他冷声道,视线在她的脸上胶着。
凤倾城也不示弱地对视着他,有一种危机感在强烈地提醒着她,此时此刻眼前的男人是狂怒的状态,她不能再惹了,可是她却无法做到低头的状态。
赫连爵猛地使力,将她的腰际紧紧捆绑住,抱着她往里走去,脚步飞快。这是他最后的隐忍,可是到头来他发现这根本无法去隐忍!
凤倾城被这个男人大力地扔在了床上,她缓过神的时候,刚好对上了他的视线。那一双惑世紫眸,此刻正被强烈的怒火所掩盖。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惹到了他,可是她好强心不允许她低头。
“赫连爵,你想干什么!”她怒喝了一声,抬脚就想给他结结实实地一脚,真想从此就把他给踢晕去,永远别醒来!
赫连爵却更快地以身子覆在了她的身上,浓烈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压迫感格外强烈。他在她怒喝的那一刻,毫不犹豫地低首攫住了她的双唇。这个时候,他根本没必要去思考,因为心中就是有那么一个狂暴的想法在肆虐着他的**,让他无法就此停止。
凤倾城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是被他侵袭唇瓣的那一刻,所有的意识都变成了混沌。她无法做到反抗。
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吻过她了,这样的感觉很久违,同时又非常折磨人!这个男人之前和她故意保持的距离又是为什么,现在突然这么狂烈起来,到底是为什么?
这是一个**的吻,非常明确地夺取她的呼吸,甚至是有一种要把她给拆分了吞入腹中地想法。
凤倾城急了,更加强烈地反抗起来,可是到头来发现这样的反抗非但没有任何的作用,并且还会让他的征服欲更加强烈。
索性便不动了,等到两人都已经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气息紊乱地停下了这样一个暴乱而狂烈的吻。
“凤倾城,今天你是死定了。”他紫色的眼眸色彩渐渐深沉,紧紧盯住她,一把撕开了她的衣衫。这一次,他发誓他绝对不会再放过这个女人!
凤倾城这才恍悟过来,这个男人现在是什么情况,刚要挣扎,却被他给点住了穴道,竟是无法动弹。
“别动,否则我会更加粗鲁。”赫连爵的声音轻轻地还响在她的耳边,带着一丝莫名的热气。
房内的温度瞬间升温了不少,没人知道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凤倾城的眼眸微微沉住了,她知道这个时候如果没有动作的话,那么将来将会是更大的后悔。即使这个身子不是自己的,也绝对不能便宜了这小子!
眼睛渐渐对视上他的。
下一刻,他的手却更快地伸过来遮住了她的目光。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他的声音低哑了几分,“不过这眼睛被挡住了似乎就无用了吧?”
凤倾城急了,一边想着要冲破这穴道,一边却又无法使力动用异能,只能咬着唇瓣,冷声道:“放开我,你到底想要怎样?”
“要你。”他斩钉截铁地回答她。
“少骗人,你的婷婷正在你的府邸里等着你。”果然,男人都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昏迷的是可以叫着婷婷,可是转眼却又可以说着要得到自己的话语。
“赫连爵,你到底是想要怎样?”凤倾城冷声问道,“我知道你想要的不是这个,放开我,我们可以商量。”
身上的人顿住了动作,凤倾城此刻眼前一片漆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但是很快,她就感觉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印在了她的唇瓣上,继而缓缓落在她的脖子上,一路往下,那样的吻,仿佛是带着火烧过一般,火热。
凤倾城的身子动弹不得,真的既害怕又觉得期待。
“赫连爵!”她想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又渴望又矛盾着。
赫连爵却是非常享受,一点点在她的身上印下自己的印记,“凤倾城,今晚上……你逃不掉的!”
天蒙蒙亮的时候,凤倾城就醒了,其实她并未睡得安稳。
昨晚上的事情……还在自己的脑子里回荡,只要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浑身被火烧了一般,没法降温下来。
她知道,后来这个男人依然还是放过了她,没有真的强迫自己把身子交给他,可是有一种没来由的失望感又是为什么呢?
凤倾城想着这样的事情,久久无法平静下来,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唇瓣,仿佛那上面还有他的印记一般。
她一点点穿上衣衫,忽然顿住了动作,瞧见了自己白嫩的肌肤上有了许多的印记,她稍稍一顿,脸唰地一下更红了。
厚脸皮如她,也无法做到安然淡定从容。
“娘娘!”羞推门而入,忽然瞧见了此刻正在穿衣的凤倾城,她赶紧锁上门上前来,“娘娘,有事情啊,非常不好的……事情……”羞那后来急切的声音在触及到凤倾城那让人瞠目结舌的身子时,竟是再也说不出来后面的事情了。
天呐……娘娘身上的印记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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