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书生凝目遥望那些游船画舫,他眼中带着一丝丝伤感和一丝丝痴迷。
姜淮站在他身边,他目光远眺,轻声叹了口气:“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听到姜淮的诗句,这书生回看向姜淮,他自嘲的一笑,随后转过头来继续看向江畔。
“落花已作风前舞,江水依旧只东流。无情不似多情苦,只有相思无尽处。”姜淮继续开口,这句诗词说完之后,那书生再次的转过头来。
这个书生神情一动,他看着姜淮,自嘲之色更浓:“十多年来情与景,今朝只剩影独酌。追忆往昔皆为空,佳人孤身西江畔。哈哈哈,哈哈哈。”
书生说完,肆意的狂笑,直到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这才停下来。他眼中流下一滴浊泪,笑容凄惨:“十几年来的青梅竹马,怎么说变心就变心了?”
姜淮幽幽的叹气,他望着西江畔的深处,那些游船,出声问道:“她在里面?”
“她在里面!”书生苦笑,他看着姜淮,心中疼痛不已:“我亲眼所见,她被一个商贾带入其内,我想进去质问,却被人扔出。”
姜淮摸了摸鼻子,他直觉感应,这人和那厉鬼有些关联。
姜淮摸了摸手镯,他正要掏出一枚金元宝,忽然现,自己的金元宝已经用光。
姜淮有些尴尬,他连忙上前将那书生扶起来,说道:“若是兄台不介意,你今晚跟我去酒楼歇息一晚,明日我带你去那里面,寻她当面质问。”
这书生迟疑一下,随后拒绝了姜淮的好意:“谢过兄台,但小生今日要在这里等她出来。”
姜淮见此,冷笑一声,他看着那些游船,冷声说道:“你等她出来,你可知道哪里是什么地方?”
“哪里的船只难道还有其他作用,小生不解,望兄台指点。”书生双手作揖,他身后的几本书卷都快从他脑后掉下来。
“那里可是烟柳之地,你可明白?”姜淮声音一字一字的传入这个书生耳中。那书生忽然一个踉跄,面容苍白无血色,双目失神:“不可能,怎么可能?”
姜淮继续说道:“怎么不可能,你若是站在这里等她,最早也要明日才能见到她。”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就算投入别人的怀抱,也不会去做风尘女子的!”书生疯狂的推了姜淮一把,他身后书卷散落在地上,整个人状若疯癫。
姜淮见此,他从手镯之内拿出一张静心符拍在书生身上,随后等待着书生安静下来。
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这书生才安静下来,他默默的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躬身作揖:“让兄台看笑话了,多谢兄台告诉小生这件事情,清士晨没齿难忘。”
“好了,你若信的过我姜淮,便和我一起回去,明日我将你带进去那些游船画舫。你若不相信我,那你只能慢慢的凑足金银,自己去哪地方吧。”
清士晨迟疑片刻,便和姜淮一起离去。
姜淮走的时候看了一眼拱桥深处,他没有现赵麒的身影:“那家伙不会自己先开溜了吧?”
带着清士晨回到酒楼,姜淮要上一些酒菜,便和清士晨坐到一处角落。
曹文君很快就将酒菜上来,她看着清士晨,疑惑的说道:“姜淮,此人是你朋友?”
姜淮笑着点点头,他指着清士晨,朗声说道:“清士晨,极具才华的书生,这次科举,一定会金榜题名。”
清士晨恐慌的摆手,“不,不,不,姜淮才是真正的才高八斗,小生难望其项背啊。”
曹文君更加疑惑,她虽说感觉姜淮有些才华,但此刻居然有一书生夸奖,莫非姜淮真的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姜淮听到之后,苦笑,他这个半吊子抄袭算什么才华,不过他懒得和这个书生相互吹捧,他的目标只有那厉鬼。
酒饱饭足之后,姜淮和清士晨来到他的房屋。
“你和我说说你与她之间的事情吧!”姜淮望着呆的清士晨,出声询问。
清士晨苦笑一声,他虽有些迂腐,但是姜兄这么帮助自己,他也不嫌丢人。
就在这房屋之内,清士晨详细的将他和她的青梅竹马刘英之间的事情讲给姜淮听。
开局很美好,中间很曲折,结局很悲惨。那清士晨期间不少流泪,似乎非常悲情。
但是在姜淮看来,不过尔尔。
这清士晨和刘英之间不过简单的狗血剧情,清士晨家境贫寒,赶考几次都没考上。
况且那几次都是刘英出的钱,这一次也不例外,他收到刘英给他的钱之后,不知为何悄悄的跟着刘英。现刘英被那个商贾抱着进入西江畔的拱桥深处,那游船之内。
而清士晨一气之下拿着那不多的银两冲进游船,随后便被扔出。
姜淮叹了口气,他安慰清士晨早些休息,准备明日去西江畔。
待到清士晨酣睡之后,姜淮来到门口,他盘膝打坐,心中思量:“我一直有种感觉,这清士晨会引出那厉鬼。不过我需要一些银两,难道继续去顺一些?”
姜淮心中没有注意,不过就算顺,也要等到明天白天。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还不亮,外边却已经吵起来,姜淮睁开眼睛,有些疑惑。
他站立起来,打开木窗,现下面满满的都是镖师和官兵在来回巡查。
“生了什么?”姜淮灵识大开,他现这官兵强行敲开一些民户,随后在他们屋内寻找什么。
“这家没有,去下一家。”官兵在这家没有现可疑住处,便来到了姜淮所居住的千日醉酒楼。
姜淮离开房间下了楼,他刚刚下楼,竟听到阵阵的喧闹。
这千里醉的掌柜的脸色难看,曹文君等一干伙计站在那里,任由官兵搜寻。
“生了什么事情。”姜淮走到曹文君面前问道,曹文君看这些官兵一眼,吐了吐舌头:“据说昨天从京都来的大型镖队丢了几车金银珠宝。”
“昨天丢的?”姜淮诧异,他昨天看到那镖队气势壮观,没想到这么快就丢了几车金银珠宝。
曹文君点点头,“准确的是昨天半夜,那看守的镖师现那些金银珠宝之类的货物忽然不翼而飞,他们没有看到一个人来,也没有现可以运载货物的马车。”
“不翼而飞?”姜淮嘴角抽动,该不会是赵麒那货没钱了,顺手将这些金银装入储物袋里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