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峦寂寂,烈日如盘。
午时的陈仓道中,云雾充斥其中,缭绕可见不足数十米。
此时,李姓修士看向鞑鄂仁,怒声说道:“鞑鄂仁,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是打定主意,要与我们巴山宗为敌了?”
“巴山宗?哼,少拿巴山宗来吓我了。告诉你,我鞑鄂仁能活到现在,可不是被人吓大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巴山宗现在的局势吗?”
“还有,裴元吉那老家伙,想来应该已经快不行了吧!如今,你们巴山宗,也只剩下你们那四位长老撑着了。你以为,我还会怕你们吗?”
“对了,实话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你们此行为何了,车里面的是裴大小姐吧!你们这次回来,应当是要医治裴元吉的吧?”
“所以,你不会还天真的以为,我会放你们过去吧!今日,你们都得给我留在这里,一个都别想过去。”
“至于裴大小姐,我听说她容貌姣好。我最近憋的厉害,正好让我尝尝,裴大小姐的滋味如何,哈哈。”鞑鄂仁猥琐的的笑道。
“你敢侮辱小姐,找死。”李姓修士忍耐不住,率先发动攻势,他打算擒贼先擒王,一举把鞑鄂仁拿下。
这样的话,接下来的一切,便就好办的多了。
只不过,他却是低估了鞑鄂仁的实力,就在他出手之后,刀还没有碰到鞑鄂仁时,鞑鄂仁的一道术法,便已经打在了他身上。
旋即,光芒四散,李姓修士便被这一击给打飞,重重的摔在地上。
“不自量力,想要杀我?你还不够格,还是让你们巴山宗的四大长老来吧!”鞑鄂仁不屑的说道。
而随着鞑鄂仁的这一击,他的实力也是完全显露了出来,他竟是灵窍境初期的修为。
难怪,李姓修士不是他一招之敌了。
击伤李姓修士后,鞑鄂仁向前跃了几步,站定在了车队不远处。
旋即,周身的气势喷涌而出,而被这股气势冲击到之后,车队里的众人皆是难以遏制的向后退几步。
“不想死的,给我从妖兽上下来,四肢贴地的趴下。否则的话,定杀不饶。”鞑鄂仁喝道。
此时,在车厢内的裴曼君,也掀开了车门走了出来。
而她一出来,便看见到李姓修士口吐鲜血的躺在地上,显然已经是身受重伤了。
于是乎,她一提莲裙,连忙跑上前去,蹲在李姓修士的身旁,给他医治起来。
而就在裴曼君出现的一刹那,鞑鄂仁双眼看得都直了,眼中流露出浓郁至极的淫秽目光。
至于李姓修士,此时身受重伤倒在地上,鲜血自嘴角和伤口不断的流出。
此时,他见到鞑鄂仁的神情,也是担心起身旁的裴曼君。
因此,偏过头看向人群之中的王朔,给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抓紧带着裴曼君逃跑。
然而,让他感到绝望的是,王朔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他的暗示,反而是自人群当中走了出来,来到了他和裴曼君面前,蹲下身往他嘴里塞了一颗丹药。
随后,便轻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
接着,站起了蹲下的身子,神情淡漠的看着鞑鄂仁。
“呦吼,这还有主动站出来送死的吗?倒是挺有胆识的嘛!”鞑鄂仁舔了舔嘴唇,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与此同时,他双手快速结印,旋即一到流光向着王朔而来。
而在他一招发出后,在他的想象当中,王朔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他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然而,事情却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他的这一击竟然是打空了。
方才,就在他的攻击即将击中王朔时,便见王朔旋即身化流光,陡然便消失不见了!
再出现时,王朔已经是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而直到他身后传来王朔的咳嗽声和他手下的惊呼声时,他才感觉到自己身后的异样。
于是,连忙反身应对。
只不过,他还是晚了一步。
王朔已经法力涌动,一脚重重的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一瞬间,鞑鄂仁便感觉自己屁股一痛,旋即身子便向前飞了出去。
一旁的手下,见到带队刨食的大佬,被一小青年一脚踹飞,皆是有些大惊失色。
只不过,王朔夹在他们和鞑鄂仁中间,他们也不敢越过王朔,去扶起鞑鄂仁。
过了片刻,被踹飞的鞑鄂仁,缓缓爬了起来,忙从怀中摸出一瓶丹药,取了一颗服了下去。
此时,他已经是受了重伤。
虽然,王朔方才一招没击杀得了他,但是也是伤得他不轻。
“大哥,你怎么样了?”一名手下绕了个大圈,走到鞑鄂仁身边,扶起了他。
不过,在鞑鄂仁被他扶起后,却是一把甩了开来。
紧接着,一脸恶狠狠的,死死盯着王朔,咬牙切齿的说道:“想不到,今日我竟会在阴沟里翻船。不过,我鞑鄂仁能走到今日,也是趟过了许多尸山血海的。”
话落,他眼神一凝。
旋即,自他手中出现了一枚符篆。
而就在符篆出现之时,便已经自其中发出一道白光,向着王朔径直射了过来。
而在这一瞬间,阳玄剑便陡然出现在王朔手中。
接着,王朔便一剑挥出。
只不过,他的这一剑,却是未起到丝毫作用。
瞬息之间,他便被白光给包裹,待光芒散去之后,人已经出现在陈仓道一侧的巨大峭壁之上。
向下望去,数百丈高的悬崖下,众人的身影,都是有些看不清楚。
二在陈仓道内,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鞑鄂仁居然会使出这招。
方才的符篆,明显并非攻击性符篆,而是一种挪移的符篆。
这种符篆,能够在一瞬间,将被光芒照射的人,给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而此时,王朔被转移到了陈仓道一侧,足足数百丈高得光滑峭壁之上。
如此高的悬崖,若是未曾达到长生境或是没有飞行法宝,处在这里的修仙者,要想回到陈仓道,便只能绕路而行了。
“王道兄!”李姓修士见状,捂着胸口大喊一声。
“乳臭未干的小子,竟妄想与我相斗,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这么多年来,还少有人斗得过我。”鞑鄂仁冷哼一声。
只不过,现在他还是有些心疼。
而这疼,并不是因为方才受伤之故,而是因为方才的符篆。
那符篆,可是一枚中品挪移符,关键还是一次性的,购买的价格极其昂贵。
本来,是他留作逃命之用的。
如今,就这么的用掉了,实在够他心疼一阵子的。
不过,能够借此除掉一个大患,也算是值得了。
接下来,便是在他赶来之前,结果了这些人,搜刮一番抓紧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