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了把lol,遇见了一个人,让我印象深刻,他算不上菜,可一举一动,都会让人觉得他和这个游戏,格格不入。
他似乎不知道刷一组野怪会有多少经验,以至于经常会在野区发愣。
他似乎不知道新英雄的技能,以至于和对方打起来以后才发现自己是在以卵击石,一次次的失误下,队友对他开启了问候。
但他脾气很好,从头到尾,不言一语游戏刚进行14分钟,心态崩盘的队友打出了:gg(原意为goodgame,精彩对局。在一局游戏结束后,称赞对手。现在逐渐演变成了投降、玩个锤子的意思)
这时,他才弱弱的打了一句:游戏刚开始,为什么要说gg?面对各种队友的讥讽和甩锅,他选择了道歉:我工作后好久没玩了,今天稍有兴致才上来打一把...
赛后,我加了他好友,邀请他一游戏,聊天框中,他说:“兄弟,这游戏,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啊,的确不一样了,以前gg是用来夸赞对手的,以前是没有15投降的。
以前,大家很珍惜每一次萍水相逢的对局,哪怕是队友吵了起来
对方憋足了劲骂道:“你这个不敢离开塔下的懦夫!”
而我则会愤怒的回道:“打野来一下,能抓!”而不是问候全家。
其实,要说起来,我原本有很多机会可以去恨这个世界,去抱怨所有。
三年级时,班级第一的男孩偷看我的日记,争抢起来的我俩,被路过的班主任看到,二话不说,给了
我两个巴掌。
只因为他,是好孩子,读初中时,我孤僻自闭,班里男生作弄我,撕下了我绑在肩膀上的孝布。那是我第一次和别人打架。学校处罚了我主责,因为我先动的手
16岁那年离家出走时,在饭馆当服务生的我,不小心把啤酒撒在了一个客人身上。几个喝过酒的青
年要我跪下道歉。我选择坚持仅有的自尊
其实,从贫寒的童年,现在破碎的家庭,到一路的跌跌撞撞。生活,其实并没有厚待我。
我本可以,恨那个抢我日记的男孩,恨那个不分青红皂白的老师
我本可以,记住那一张张曾经捉弄过我的脸庞,我有许多次机会可以铭记那些欺凌过我的人们。
但我深知,那些无言的委屈,贫寒的疾苦,弱者的辛酸正如曼德拉如说:人们可以卑微如尘,但不能扭曲蛆虫。
所以,我始终选择成为,自己在低谷中,曾深深渴望又不可得的,一丝希望、一丝温暖、一丝善良的人。
人生神奇或许就在于无论别人待你如何,可变成什么样的人,是明是暗,是冷是热,选择权,最终还是在你身上,一切的发生,怪不了别人。
人生要对自己负责,过自己的人生,看似这是人人都在做的事情。
环顾周遭,然而事实却不是如此,仔细想一想,我们真的是在对自己负责,过属于自己的人生吗?
我看过的有本书里,说人性里有一条亘古的法则,就是从众。在多数情况下,跟着别人走一条现成的道路,风险是最小的。
在远古时代,风险往往意味着生命安全受到威胁,是不可承受的,所以自古以来,大多数人都是从众的。当你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看看别人,那就是榜样。
然而从众的副作用也是很明显的,它让人们活着其他人的生活,梦想着其他人的梦想,哪怕你是一条鱼,在猴群里也要学着去爬树。
今天,在这个物质相对丰富,安全相对有保障的年代,大多数人还是像自古以来那样,宁可过着别人的生活,不愿意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
我们经常会看到身边和社会上,有无数工作压力大到不行,丧失了健康快乐乃至轻生的人,他们真的是对自己负责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敢乱说,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
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在长辈和老师的训练中有了这么一套根深蒂固的逻辑:在学校一定要好好读书学习,学习好了就能考上好的大学。
考上好的大学就能找到好的工作,好的工作意味着高收入,等有钱了就能买房、买车、结婚、生子,从此过上幸福生活。
等到孩子们成家立业之后,我们就可以退休养老,好好享受天伦之乐。
于是从小到大,我们都严格按照这种逻辑来计划自己的人生,然而,我相信每个人都会遇到那么一瞬间,我们突然开始怀疑:难道人生就这样了吗?
当生命的节点到来的时候,有人选择开始思索人生,渴望找到生命的意义;有人则选择放弃,依照原有的思路和逻辑继续走下去。
我属于前者,梦想当个小说家,但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关于生命的意义这个话题,我一直在苦苦寻找,亦或许生命本来就没有意义。
我过去所有的困惑与迷茫,都是因为我固执地相信这个世上存在着一个统一的、至高无上的、所有人都应该去追求的生命的意义。
然而现在我想明白了,或许这样的意义并不存在。一切的一切,那些我们曾经听到和读到的关于生命的意义,全都是他人主观所赋予的。
即便是文化、宗教和哲学的答案,也都是一种主观信念与选择。所谓生命的意义,除了繁衍之外,全都是虚构的,它仅仅只存在于我们的想象中。
既然是主观的,那么答案就无所谓对错,更没有什么理所应当。这种瞬间顿悟让我如释重负般轻松,我的心终于踏实了。
只要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几乎什么都能忍受。生活有意义,就算在困境中也能甘之如饴;生活无意义,就算在顺境中也度日如年。
我的活着的理由就是为了组合文字,形成文章,创作故事,衍生文化。
百米后我已埋黄土,而我的作品却会长存,有的人死了就死了,我的精神会永远活在我创作的文化中,如李白杜甫之辈,后人会记住历史上曾有我这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