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月亮很圆,室内的灯光将整个室内照的宛如白昼。
带着绯色的月光透过玻璃倾洒而下,却完全没有被灯光给掩盖,就像给雕像渡上了一层极浅光辉。
上川瞬觉得,这具雕像和宝石,说不定真的有些神异。
“这个雕像和宝石的价值大概超过三亿日元。”安室透站在旁边,也打量着这座雕像。
“价值这么高?”
“艺术品这种东西本就是很难估价的东西,它的价值取决于追捧他们的人愿意付多少。”安室透的知识面也是相当的广阔。“铃木家曾经出价三亿想买下,结果被拒绝了。”
三亿买一个除了好看没什么卵用的雕像。铃木家真是相当的财大气粗啊!
上川瞬的目光转向周围的人群,现在离怪盗基德预告所说的午夜12点还有一个多小时。
警察们不断的调动着,显然中森警官也做了不少的布置。各种出入口,监控室,配电室都有人员把手。把基德曾经用过的手段都给防备上了。
虽然上川瞬觉得中森警官的这种操作没什么太大作用,毕竟快斗很有可能已经混进了人群中,装扮成了某个人。
如果是上川瞬来,那一定是一个一个的捏脸捏过去,首先确定自己人中有没有混入卧底。
然后安排两人一组,组员之间不能分散。这也就防止了基德混入自己人中。
不过中森警官还没有这样的意识,没有意识到怪盗基德的优势究竟在哪里。
快斗伪装的警察正蹲在展览室里检查着设备,他用余光看向上川瞬。想起这家伙诡异又敏锐的直觉,快斗有些头痛,希望不要被他这么快就认出来。
随着时间一步一步向前流淌,白马探看了看怀表,走向洗手间。
快斗见白马独自离去,不着痕迹的跟了上去。
洗手间里。
白马探打开水龙头洗手,一边注意着身后有没有人跟上来。
听着轻缓的脚步声一步步走进洗手间,他唇角带起一抹皆在把握笑意,将水龙头的水声开大。
快斗走进洗手间,随手关上门。看了眼正在洗手池洗手的白马探一眼,打开一个角落的隔间门走进去锁上。
快斗耳朵靠在门上,听着水声流淌。他带上防毒面具,悄悄的从门缝底下扔出一个催眠弹。
催眠弹滚落在地上,悄无声息的释放出催眠气体。
白马探并没有在洗手。他通过洗手池上的镜子,观察着身后的动静。看到从隔间中被扔出的东西。他迅速用水将手帕打湿,捂住口鼻。
“我果然没有猜错,你已经潜入进来了。”隔着手帕,白马探的声音颇有些沉闷。
快斗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洗手间的隔间上,带着防毒面具蹲在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白马探。
“你打算怎么办呢?大侦探?”
“我想洗手间的门应该已经被你用某种手段给锁上了。”马白探看了看基德进来时随手关上的洗手间门。
即使他进来时只是随手关了一下,但是永远不要小看一个魔术社的手速。
“我想你的目的应该就是扮做我的身份,好接近人鱼之泪。”
快斗饶有兴味看着他,没有反驳。
这可是催眠弹,即使他打湿毛巾掩住口鼻,也只是让起效的时间慢一点罢了。
白马探对基德的举动并没有诧异与慌乱的情绪,他依旧镇定。或者说从独自离开时他就已经在开始算计了。
他落单,这么好的机会基德会不会忍不住动手呢?
“离催眠弹起效的时间大概还有一分三二十秒。这期间你要怎样让我保持安静不向外呼救呢?”
即使落于逆境,白马探依旧冷静与沉稳。他大可直接大声呼救吸引门外的人的注意力,借此基德也只能放弃扮做他身份的打算。
“哦?你要呼救吗?”快斗的声音不徐不疾,带着怪盗基德特有的自信和无所畏惧。
“你这是断定我不会呼救了?”
“大名鼎鼎的侦探还需要呼救,这应该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吧”快斗的声音带着笑意,看似淡定,实则注意着时间。
白马探要是想呼救,他直接把他弄晕就好了。不这么做无非就是出于一种谨慎。他总感觉白马探来洗手间不是这么简单,布了什么后手也不一定。
“你这是在用激将法吗?”白马探不为所动。
“你可以这么认为。”
见白马探的平静,快斗眉头微皱,从隔间的上方轻轻跳下。
“为了避免多生事端,还是请你直接昏睡过去吧!”
将昏迷的白马放入洗手间隔间的马桶上,快斗检查了一下白马的衣服。果然在衣摆处发现了一颗黏上去的奇怪纽扣。
快斗在心里嘿嘿笑了一声,他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
原本打算易容成白马的,现在看来还是维持现状的好。
将隔间的门反锁后,他将那颗纽扣冲进下水道,爬进了厕所的通风管段。
柯南原本专心带着耳机听动静,到后面却只听到巨大的水声,他迅速摘下耳机,以缓解耳膜的疼痛。
“柯南你怎么了?”上川瞬明知故问。
他可是看着柯南将监听器悄悄帖在白马探衣摆上的,甚至于这两个侦探还进行了一段外人根本听不懂的交谈。
“音乐不小心放太大声了啦。”见小兰也一脸关心的看着他,柯南呲牙卖萌。
“柯南你是不是有点无聊?我们去其他展览室看看,待会再过来吧!”小兰牵起柯南的手,准备去其他展览室里参观那些展览品。
这里实在是太无聊了。毛利小五郎跟中森警官在互相交流,柯南跟白马探聊福尔摩斯,上川瞬也时不时跟安室透说话。就她站在那里只能看着,也没个人能交流的。
“好!”
现在还没到点,基德也不会提前出现,陪小兰去参观也没什么。
“柯南,这边的展厅怎么没有人啊?”小兰牵着柯南的手,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隔壁的展厅。不同于人鱼之泪展厅中的警察们来来往往,严阵以待。
这边的展厅几乎没有人在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