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虽然在看见林思雨是一个灵体的时候,陈泽就明白这个事情不会有什么太好的结果,最佳也就是一个悲剧收尾。
可是当占卜的结果出来以后,得到的答案却让人更加的难以接受,陈泽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对于这个小女孩而言,也许找到自己的父亲已经成为了最大的愿望。
可是现实却是很残酷的。
有这么一瞬间,陈泽觉得自己还不如不让林思雨吃下占卜的龙须糖,这个结果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可是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让女孩子每天都来问一次。
“小妹妹,你别哭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陈泽看着林思雨,这个可怜的小家伙,眼泪不断的流着,就跟之前的泪魂差不多。
“思雨...”贝蒂叹了口气,坐在林思雨的旁边,摸着她的脑袋。
但是林思雨似乎已经崩溃了,她完全没有搭理陈泽和贝蒂,一直在捂着脸哭泣。
“尊者,叨扰了。”门被推开,然后陈泽就看见谢必安和范无咎一起走了进来。
陈泽突然觉得自己的运气不错,最起码在束手无策的时候,能够碰到一些专业人士,虽然黑白无常主要负责的是把灵魂送到地府,见过判官以后进轮回,但是最起码也是处理这些事件的专业人士。
“谢必安,你看看,有个麻烦需要你处理一下。”陈泽走了上去,指了指正在大声哭泣的林思雨。
“这样吗?”听完陈泽说了一下事情经过,谢必安惊讶的看着小女孩,然后发现自己的同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过去了。
“她的灵魂被束缚住了。”范无咎放下了摸着林思雨脑袋的手,平静的看着陈泽和谢必安。
“束缚住了?”陈泽有点懵,不过结合一下林思雨每天都会准时来敲门的问题,那么的确是有这个可能。
“嗯,不过也因为这样,这个灵魂一直没办法去地府,也不会被发现,而且她似乎也不是我们世界的。”这是谢必安说的,他刚刚也上去摸了一下林思雨的脑袋。
“意思是你们这里也没办法处理了么?”陈泽感觉有点头疼,他之前看到小女孩是个灵体的时候,就下意识的认为对方应该也是来自于黑白无常的那个世界。
但是没想到不是,那么这就很麻烦了,如果是黑白无常的那个世界,自己完全可以拜托黑白无常出手帮忙,实在不行让孙悟空出手也行。
“这倒也不是,这个小女孩...她的灵体很不稳定,束缚住她的地方给了她灵体得以长存的可能,但是也会让她每天失去一次记忆。”谢必安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哭丧棒,握在了手里。
“明天,这个小女孩就不会记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可是这不是长久之法,如果不加以处理,小女孩的灵体迟早都会崩塌的,到时候就飘散于天地之间,除非是大神通之人出手,不然救不了。”谢必安转了一下哭丧棒,然后陈泽就发现本来白色的哭丧棒变成了漆黑的墨色。
“尊者无需担心,我要敲一下这个小女孩,在她的体内种下一枚种子,只有这样,她回到自己的世界,才能从束缚之地中解脱,而且也能稳固自己的灵魂,如果那个世界也有地府,那么自然是可以去投胎转世的。”谢必安看了一眼陈泽的表情,然后出声解释了一下。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你们想要吃点什么?”陈泽点了点头,这个结果...不能说好,但是也不能说不好,最起码总比小女孩灵魂崩塌来的好。
“叔叔..”林思雨抬起头,眼泪还是不断的流着。
“我...我去投胎,还能见到爸爸吗?”林思雨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谢必安。
“不知道。”谢必安摇了摇头,然后抬起手,轻轻的一棒落在了林思雨的脑袋上,接着一个黑色的东西就钻了进去,隐没不见。
“那我要怎么办,才能继续见到爸爸?”林思雨很执着,这个小女孩似乎找到了自己新的方向。
“...这个要看你们那里的轮回规则。”谢必安手一晃,整个哭丧棒就消失在他的手里。
实际上如果是在自己的世界,那么谢必安可以把这个事情禀告给阎罗王,想必看在尊者的份上,阎罗王也会答应这个要求,让林思雨来世还做她爸爸的女儿。
可是不是自己的世界,谢必安就没有办法帮忙了,归根结底还是要看那个世界的轮回规则。
“我...”林思雨黯然的低下头,这个结果不是很好,但是旋即她又笑了起来,不管怎么样,自己还有机会见到父亲,那就是最好的结果。
“谢谢您,大叔叔,您是个好人。”看着一脸认真给自己发好人卡的小女孩,陈泽的嘴角抽了抽。
“没事的,有什么事下次再来,记住你进来的位置。”陈泽揉了揉林思雨的小脑袋,这个小家伙也真是的。
送走了林思雨,陈泽又看向了谢必安和范无咎。
“尊者,我们这次就吃您推荐的菜品吧。”谢必安立马懂了陈泽的意思,虽然陈泽还没有问。
“好,那么这次做出来的东西,一定能让你们恨不得把舌头吞下去。”陈泽笑了笑,然后就走进了厨房,开始准备超凡咖喱猪排饭。
“谢谢你,贝蒂。”谢必安接过贝蒂端过来的柠檬水,喝了一口。
“还好有你们在,不然林思雨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贝蒂觉得自己是个心软的人,看见嚎啕大哭的林思雨,贝蒂的内心也是酸酸的。
“没事的,能够略尽微薄之力,也是我们的荣幸。”谢必安很温和,他说的话也很温和。
“那..范无咎先生是怎么了?”贝蒂别扭的看了一眼范无咎,她有点搞不懂为什么之前还好好的,然后现在就变成了这样。
谢必安转过头,然后就看见自己的同伴不知道什么时候,吐出了一条长舌头,都快垂到地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