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要做大祭司?”
朱归德大吃一惊,被这忽如其来的消息弄晕了头。
四夷馆内,朱归德猛地起,瞪大了眼眸,下意识地摇摇头,拒绝道:“我在这里好的啊,为什么要回去,不去,陛下曾答应我,只要我通过大明考核,就可以洗礼成为大明人,我才不回去呢。”
朱归德连想都没想,立马否决了,大明的空气多么香甜,留在大明才是他的追求,为何偏偏会去做大祭司,哪里有在这里好啊,眼看着就要拿到大明的“通行证”,多么不容易啊,不能功亏一篑。
四夷馆的官员苦笑不得,说实话,目前朱归德打扮行为举止和明人无异,端的是个极端,彻底洗面做人,凡是大明的东西,那一定是好的,凡是暴蒙与大明不一样的,肯定暴蒙是错的,是低级的,应该遭受毁灭,学习大明才是正道。
可能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真的有天才和普通人之分,短短岁月,朱归德认识了将近八百多汉字,说起大明话来不打磕碜,特去茶楼,听听小曲和评书,时不时地装腔做范来一嗓子,近些子和卖茶的殷女走的很近,颇有几分暧昧。
官员只好述说了暴蒙发生的事,不外乎蒙特祖玛被元斯玛杀了,而大明受库伊特拉华克的求助而出手,帮助稳固了局势,然而,大祭司却惨遭毒手,所以大致打算想让朱归德回去出任大祭司一职。
听完消息后,朱归德沉默了,双眸有些泛红,为自己的父亲去世而悲伤,也可能是为了其他的,久久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朱归德才抬起头,声音沙哑道:“为什么不另找一人当大祭司呢?”
嘚,这意思还是不想回去
官员顿了一下,眼眸滴溜溜转了一下,咳嗽一声道:“归德啊,你感觉我大明怎么样?”
朱归德兴趣立马来了,眼睛放光:“大明国泰民安,富饶安宁,比联盟好上千倍万倍。”
他停了一下,有些着急,就是忘了那个成语怎么说。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
最后只好来了一句:“汉字博大精深,联盟一比,就仿佛和乞丐和皇帝的区别。”
“是啊,暴蒙愚昧,没有任何文明,同为诸夏血脉,我大明自有义务去帮助他,去开化那些蠢笨的殷人,而这里面有个关键人物,就是你!”
“我?”朱归德指着自己,一脸诧异。
“没错,你觉得羽蛇神到底是什么?”
官员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朱归德道:“当然是大明人了,而且就是咱大明的龙啊。”
恩~不错,已经把自己放在了大明的位置,这是潜意识说的,还觉得是十分正常。
官员温和了许多,笑道:“所以,这就需要你改正啊,作为大祭司,你拥有了阐述的权利,难道不应该把那些人引入正道,改邪归正嘛,这么多年来,忘记了自己的祖先,丢弃了诸夏文化,岂有此理你的作用就是和大明一起改变这种现状,把暴蒙改造成和大明一样,到时候人民安居乐业,重回我大明的怀抱,迎接文明世界,你的责任重大啊。”
官员拍拍朱归德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朱归德膛涌起一股血,刹那间觉得肩上无比的沉重,自己要肩负起责任,对暴蒙进行颜色革命,呸,错了,是让暴蒙重回文明的世界。
哪里是文明?这还用说嘛,明摆着的事实,当然是大明了。
对,跟着大明的脚步走。
那些什么月亮神和太阳神,还有什么烂七八糟的神,全是骗人的鬼,都是想要暴蒙永世不得超生的坏蛋,暴蒙只能有一个神,那就是羽蛇神,也就是大明的龙。
还有,那些什么破羽毛,简直难看至极,想到这里,朱归德摸了摸自己的帽子,嘴角绽放出一丝笑容,这才是真正的好看帅气。
没错,我要和大明一起改造暴蒙,让大明的文明散在整片大陆,方可对得起自己的祖先黄帝。
朱归德起膛,一副自傲的样子,我早已接受了大明的熏陶,是时候回去传教了。
朱归德望着官员,神坚定道:“好,我愿意回去当大祭司。”
“替我转告伟大的圣皇,小臣一定不辞千辛万苦,改造暴蒙,传播我大明的德泽,布施于天下。”
他话锋一转,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能不能带一些人回去?”
瞧着官员疑惑的神,他赶紧解释道:“我和茶馆的小岚姑娘有过约定,等我成为大明人就会娶她,所以我想能不能带她离开”
官员皱起眉头:“你二人可是真心相,若是那个女子不答应,这可不行,大明境内的一切婚丧嫁娶都需要符号大明律,此事嘛”
“了解,了解,我会问问小岚姑娘的。”
“好,这事你需要弄清楚了再说,不能强娶,否则出事了,陛下若怪罪下来,你可承担不起,要知道陛下三申五令,境内的女子不可外嫁,一旦外嫁可要许多人遭罪的,你的份嘛,比较特殊,不过还是弄清楚了再行事。”
“小臣明白。”
朱归德恭敬道。
官员摆摆手道:“大概的事就这些,你先做好准备,这段时间还有几个官员给你传授一些策略,回去都能用上,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有大明支持你,全力去做吧。”
“等等,小臣还有一事请求”
朱归德拦住了想要离开的官员,紧张问道:“以后我还能回大明吗?”
官员止住了脚步,笑了笑:“放心,走好了,陛下会给你赏赐的,当然能回来了,大明永远欢迎你。”
“这就好,这就好。”
朱归德拍拍膛,欣慰道,能回来就好,先坚持一些子,做完了再回来也不迟嘛。
他环顾四周,眼眸深,唉,还是要走了。
朱归德突然想起小岚,赶紧急匆匆叫来马夫,准备去问问,这可是大事,耽误不得。
蒙女哪里比的上殷女,想起以前自己宠信过得女子,浑打哆嗦,也不知道自己曾经为啥那么重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