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提朴出身贵族,经过了重重历练,才成为了本次战争的指挥官。
他在13岁的时候就进入了附属于神庙的“血脉殿”,在守护神羽蛇的注视下,作为未来的僧侣得到培养。
在仍占大头的军事训练之外,米提朴还学习宗教、星相、历法、法律、修辞、诗歌等等,神似华夏的君子六艺。只不过,这些学科看似文雅,实则是好战尚武观念的延伸。
作为贵族,他是可以享受部分特权,但要想进入庙堂,获得更多名目繁多的特权和弥足珍贵的地权,那就需要更多的努力,通过立军功。
暴蒙这个国家很特殊,土地一定形式上属于公有制,一切都属于联盟。
人们大概分四种,战士,平民,贵族,祭司,平民没有拥有土地的权利,他们租住贵族的土地。
而贵族等人的土地也是归国家所有,算是有拥有权和使用权。
而获得地权的途径就是军功。
衡量军功的标准很简单,抓俘虏。以一己之力活捉对手,并将适合献祭的俘虏带回后方的战士将获得晋升。
米提朴从普通的战士一步一步熬到了现在,付出了艰辛的努力,也获得了丰盛的回报,名下有大片大片的土地,将近有一万人租用了他的土地。
就算吃喝等死,他这一辈子也无忧了。
但人的欲望是无穷的,他还想要获得更多的土地,所以他这次必须要抓更多的俘虏。
这次他拉来了6个希基皮利,军团最基础的单位是20人小队,其上是200人、400人、800人的分队,直至8,000人的“希基皮利”,所以他带了足足有5万人。
不过这么拨人里得有一多半是新兵。这些战场新手以4或5人为一组,由一位老兵临时带领;他们需要做的只是观察前辈们作战,从中学习技巧。
米提朴信心十足,胸有成竹,认为这次战事肯定能手到擒来,一举大败敌军。
这么多年来,暴蒙在这片区域中所向披靡,从未遇到过强敌。
每次出战都会获得大量的俘虏。
而根据他所得到的信息,只知道对面的敌人是来自一个叫大明的国家,还派了一些使者前往京城缴纳贡品。
这时期的暴蒙位于帝国的最鼎盛时期,颇有一种世界我老大的意思。
对待周围的部落和种族,那是肆无忌惮的压迫。
因此,米提朴把这次战争当做了他人生中一次小小的战争,为自己的彪悍事迹,再添光彩。
由于交通堵塞,郭威等人有意识的封锁,他并不知道暴蒙的西北部疆域已经糜烂,已经全部沦陷,落入大明的手中。
他的双眸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仔细琢磨,这场战争怎么获得利益最大化,猛的想起自己的死对头【赞克亚】。
两人都是贵族出身,家庭背景极其相似,但从小赞克亚都比他强一些。
第一次跟着部队去攻占其他的部落,他生俘了一个俘虏,但赞克亚抓到了两个,幸亏其中一个人死在了路上,否则赞克亚的战功就比他多一个了。
暴蒙不讲究杀敌多少,只看能带回几个俘虏。
为此他苦学武艺,勤奋锻炼,终于第二次抓到了三个。
可是赞克亚更加彪悍,一人俘虏了四个。
为此赞克亚还得到了丰厚得奖赏,允许进入神庙祷告三天。
在暴蒙,能够进入神庙,接受羽蛇神的洗礼,那是天大的恩赐。
为此,米提朴闷闷不乐了好久,所幸后来两人逐渐分开,才让他心好受了一些。
谁知道,前几年见面,赞克亚竟然不知道从哪里获得了一种美艳的羽毛,戴在头上,光彩照人,鹤立鸡群。
后来才知道是赞克亚军功赫赫,由大酋长【皇帝】亲自赏赐。
他的心里一下子不平衡了,怎么的,凭什么你能获得那种美丽的羽毛,他自诩不落于人。当然不能容忍赞克亚独自拥有美艳的羽毛。
他已经打算好了,这次一定要抓许多俘虏,然后求大酋长赏赐羽毛,他愤愤道。
“一定比赞克亚的好看,哼,你等着。”
这么想的时候,突然一道力从下方袭来,身体下意识地向右倾斜,差点摔倒在地上。
而且是尊贵的脸颊朝地,吓得他魂飞魄散。
他双目瞪圆,周围的仆人脸色煞白颤颤抖抖的。
“没张眼睛吗?吓死本老爷了,如果不是本老爷反应机敏,差点让你们害死我。”
暴蒙没有车马,自然不能便利通行,草泥马也带不动他。
作为尊贵的贵族,当然不能自己走着过了,他是靠8个人抬着舒适的座驾才来到了这里。
路途遥远,刚才一个仆人手脚一软,差点摔了椅子。
仆人连忙跪下道歉。
他的心情还算好,不愿与仆人计较,刚要说继续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缩,地面上有一道细小的长长羽毛。
“等一下。”
他走了下来,低下头,一只手慢吞吞地拿起,放在眼前,定眼一看。
嗬,这不是他头上戴的羽毛嘛,竟然在刚才的无意摇晃下掉了下来,他简直怒发冲冠,火气一下子升腾起来。
他珍贵的羽毛竟然让贱民弄掉了一根,简直是奇耻大辱。
上前一脚,狠狠地踩在仆人的肚子上。
动作过猛,差点将自己带了过去。
仆人张开嘴巴,蜷缩在一起,痛的流出了冷汗,嘴里呜咽求饶。
可是,米提朴没有原谅他的打算,从身上抽出“马夸维特”,狠狠地砍在了仆人的脖颈处,用力一抽。
脑袋与躯体分离,只连着半点,血液涌出,哗啦啦得,立马死翘翘了。
“马夸维特”,整体上是由黑曜石的刃部和一根长约八九十厘米、宽度为十厘米左右的木棒组成。
黑曜石是一种火山岩石,硬度极高,暴蒙没有青铜器和铁器,它作为武器使用的最好材料。
暴蒙的“马夸威特”,是一种以黑曜石为刃,威力强大的石器。
米提朴手里这个【马夸维特】跟随了他多年,虽然已经换了不少黑曜石。
这种武器犹如一把锯子,被砍的人即使不死也会最终难治伤重而亡。
这时,前面突然传来了骚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