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在回到竟陵后不久,便被鲁妙子找上了门。
“什么?你问杨过有没有婚配?”李墨被鲁妙子这么个奇怪话题给雷到了,他还真没想过,这兵符士兵究竟能不能和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
李墨重新问了一遍,鲁妙子肯定、一定、以及确定的告诉李墨,他的确是在问杨过是否婚配。
李墨故做无奈的叹道:“早就有了,嗯,我数数,陆家的无双丫头,还有她表姐程英、公孙家的绿萼丫头、还有完颜、耶律……都有好几个呢!”
鲁妙子不由看了看一旁有些沉默寡言的杨过,不由想道:“这小子看起来挺正人君子的,没想到却是个**种子,不行,这还不如让他师父去呢?”
犹豫了再三后,鲁妙终于想好了决定,便对李墨说出了此次来的真正目的。
“什么?你让我去帮石清璇去给邪极宗清理门户?”李墨又被惊到了。
鲁妙子无奈叹道:“本来呢,老夫还想让子陵那小子去一趟的,不过呢,他可是老夫内定的女婿,怎么能放心让他与青璇见面?”
“你?内定的……女婿?我没听错?你有女儿……我勒个去,不会是商秀珣吧?我说鲁大师,想不到你原来是个西门庆呐,该不会商秀珣名义上的老爹是被你给害死的吧?”
“混帐小子,我可告诉你,秀珣的母亲青雅姓商,是上上代场主的女儿,而老夫是商家暗中的赘婿,正因如此,秀珣才姓商,可不是你小子想的那样!”鲁妙子脸红脖子粗的抓着李墨的领子咆哮道。虽然他不知道西门庆是谁,可是光听李墨这么一说,他就知道西门庆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因此更是愤怒。
李墨嘿嘿干笑着道歉道:“那个,对不起啊,鲁大师,在下也不是有意的……额,对了,小陵是怎么跟你女儿好上的?”
鲁妙子又瞪了他一眼,道:“是老夫撮合的不行么!”
李墨边忙笑道:“行行行,当然行!呃,对了,那你又提出杨过是怎么回事?”
鲁妙子这才道:“除了子陵外,杨过这小子是第二个让老夫满意的,不过既然他已有了好几位妻妾,而至于寇仲那小子他比你更不是个东西,那么只有找你了,至少你在去洛阳之前还是童子之身,算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还算不错了。”
“呃……”听了鲁妙子话,李墨顿时斯巴达了,这老不死的竟然还能看出自己是不是童子之身?
鲁妙子看出了李墨所想之事,没好气道:“老夫所学甚为广博,会一些相术有什么奇怪的?”
“相术?”李墨闻言先是愣,然后恍然,原来相术还能看这个。
鲁妙子又道:“之所以让你去,是因为你至少长得够寒碜,比你三个徒弟、和那个叫段玉成的记名弟子一比,就长得平凡多了,除非青璇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样,老夫就要放心了些。”
李墨已经无力吐槽了,当下问清楚鲁妙子与石青璇的联系方式之后,便独自一人出发了。
行不多日,李墨便来到一座遍布赤红岩石的奇山。
这山虽不很高,但是奇峰怪崖,层层叠叠,景色看上去极之幽美。
而半山腰处,隐约可见一座庙宇,掩映在葱郁的树林中。
山脚下有一条小河蜿蜒而过。河上架着一座小桥。连通盘山而上地小径。
李墨沿着小径盘山而上,行至半路,便听一阵清越幽美之极的箫声,自那奇山上方传来。
那箫声空灵优美,极富自然地灵气,仿佛可直抵人心,洗涤人心中的污秽。却又总让人觉得飘忽不定,似带着一缕令人无法亲近的冷清。就好像……一束充满灵气,却又绝对不会被人捕捉住的柔美月光。
“错不了!肯定是石青璇的箫声!”听到这箫声,李墨便知道这肯定是石青璇的箫声。除了石青璇,又有哪个的箫声会有这么动听?
行至山腰,李墨便看见有座八角小亭掩在丛丛密树之中。
靠山一边有道清泉,西面是悬崖,乃是自杀人士和武侠发烧友的圣地……
李墨不知那四个老魔头是否会提前出现,便不等其出前,而是继续前往上面的庙中行去。
过了几座小桥,路过一座危崖边的小亭,穿过一片密林之后,面前便出现了一座破败的庙宇。
山路斜斜深进山中,穿过另一座密林后,是近百级石阶,直指庙门。
这座没有名字的古庙,依山座落在坡台之上,石阶已有被破毁损裂的情况,野草蔓生,显是被荒弃了一段日子,在黄昏的幽暗中多了份阴森的感觉。
灯火突然亮起,照亮了漆黑的破庙。
李墨心中毫不意外,循着灯火亮起的方向望去,但见一位长垂腰,身材婀娜的女子,正背对着他点燃佛台上供奉菩萨的一盏莲灯。
李墨心中早就有数,这妞当然就是石青璇了。他也不说话,径往门槛上一坐,倚在烂出许多孔洞地木门上。
李墨坐定之后,便听石青璇那清越甜美中带点冷清的声音响起:“不知这位先生是哪位前辈高人?”
李墨此时是以酒剑仙的形像示人,也许是石青璇之前看到了自己,所以才称“前辈”。
李墨以“酒剑仙”的声音道:“女娃子转过身来一看,不就可知老夫是谁吗?”
石青璇柔声道:“前辈武功虽然高明,却非我等待的人。若只是偶然路过,听得箫音寻来,那晚辈要奉劝前辈立即远离,否则将卷入毫无必要的江湖恩怨里。”
李墨怪声怪声气的笑道:“我偏不信邪,要在旁看看。女娃子不用理会老夫的生死。”
石青璇仍是背对门口,凝望灯芯上跳动的火苗,上半身似若熔进油灯色光里去,不但强调出她如云秀发的轻软柔贴,更使她有若刀削的香肩益显优美曼妙的线条。
只是她亭亭玉立的背影,便使人感到她秘不可测,秀逸出尘的奇异美丽。
她始终没转过身来,幽幽浅叹。似是再没有兴趣去管李墨的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