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饮枝江水,又食武昌鱼。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今日得宽馀。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风樯动,龟蛇静,起宏图。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神女应无恙,当惊天地殊。”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许多人张大嘴巴,都不知道合上了!
“时光如水,岁月峥嵘——好一阙水调歌头!”
张平夷不禁击节赞叹。
自己给自己的学生叫好,本来就有些嫌疑,可是武昌府这边的童生,竟然没有一个说话的。
朱美面如土色,没错,就这一阙词,就完全把他击倒了。
除了好,别的还能说什么,真是让人瞠目结舌呀!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诗词上的高下,本就很难以区分。
可是一旦让人觉得有差距了,那几乎就是拍马也赶不上的距离。
“不,这绝不可能是你做的,你这样小小年纪,哪有这样的胸怀境界?”
朱美终于反应过来,有些癫狂的嘶吼。
“不是我做的,还是你做的不成?愿赌服输,你翻翻前人著作,如果找不出证据,我可要告你诽谤——我虽然和你并不熟,你这么乱说话,我也是要告你诽谤的!”
“你你你——”
“你什么,愿赌服输,院试的时候,武昌府的童生见到荆州府的童生,退步行礼——想找回面子,我随时恭候!”
朱美说不出话来了,最终只能一跺脚,羞恼而去。
“真的解气!”
武昌府的童生如鸟兽散,荆州府的童生却都很满意,装逼打脸喜闻乐见啊!
可是杨羽却有些不满。
为什么呢?
因为他的目的,是只有他来出风头,他虽然压不过朱美去,可是陈舟压过去了。
虽然没让他丢了脸面,却是在荆州童生中赢得了尊重。
文会最终草草收场,朱美的目的固然没有实现,杨羽和岑子仪也是灰头土脸。
只有陈舟,既打压了武昌府童生的士气,又推广了枝江大曲。
相信这群人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首水调歌头,和这杯中美酒了。
水调歌头做不出来,酒却是可以买到的,不妨让吉泰过来这边开个分店。
到了晚上,张平夷心事重重地来找陈舟了。
“季帆,你告诉我,这首水调歌头是不是你做出来的?”
“这——”陈舟搔搔头,实话肯定是不能说的,“先生,你应该还记的,有位老先生——”
张平夷苦笑:“你不用骗我了,这么说,这首词就是你做的了?”
陈舟只得点头:“就算是吧!”
反正也解释不清楚。
“这等胸怀境界,真的是——就算是那张江陵,也未必能有——,不过,这高峡出平湖是什么用意?”
“呃——这个么,长江浩浩汤汤,以后,或许能够为我们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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