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什方逸临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动了一下,虽然与她相隔不近,但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她身上那股狂傲无忌的气场。
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如此与众不同,桀骜不驯,又有一种别样的冷峭疏狂,让他冷寂多年的心,突然升起了丝丝颤栗。
银色面具下的眼底幽邃似海,嘴角隐忍一勾,但笑意却转瞬收敛。
这个女人,不但救了他的性命,还勾起了他的兴趣。
一旁,管莫咽了咽口水,看向什方逸临道:
“表哥,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怎么在这个女人的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
什方逸临:这话说的,并没有让他产生反感。
楼下,颜修洪随着颜幽幽的话,脸色越变越沉,沉的连眸都结成了冰霜。
但他毕竟不是那种一激就会不计后果发怒的人。
商场纵横多年,心机隐忍,外宽内深,他一样都不少。
况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能做出不符合身份的事。
反倒是身后的颜绾倾,手中捻着的长裙紧了又紧,阴沉着一双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颜幽幽。
这个贱人,她到底和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到她面前来找麻烦?
“这位姑娘。”颜绾倾双目里快速的隐过几分狠绝,一双眸子氤氲着疑惑,两排睫毛不谙世事的眨了眨,犹显得她灵动清美。
“姑娘有所不知,门外挂着的那八个幌子,乃是圣上恩赐,没有圣上的金口,幌子只可挂着,不可摘,如若姑娘为了自己扬名立万而强行摘下来,那岂不是至圣上的脸面于不顾。”
围观的众人一听,有的点头,有的摇头,顿时议论纷纷。
颜幽幽看向颜绾倾,不屑道:
“呵,你是哪位?这一品香是你开的?”
颜绾倾手一僵,努力的把嘴角的那份恨意压下去,还未待她说话。
对面的颜幽幽又道:
“姑娘能在这么多人当中为一品香说话,显然与这一品香酒楼是有渊源的。既然这位姑娘说到那八个幌子乃是圣上恩赐,口里眼里又满是恭敬和尊崇,那姑娘为何不把这八个幌子供奉起来,每日烧香上供,当做传家之宝,以供后世子孙瞻仰。怎可把皇上的御赐之物挂在酒楼的屋檐下,忍受着风吹日晒之苦,这岂不是大大的不敬。”
噗!
噗嗤!
楼上楼下,也不知是谁笑出了声。
颜幽幽根本不给她张口说话的机会,继续道:
“还是说,一品香酒楼把这御赐的八个幌子挂出去,其实并没有对皇上有多崇敬,只不过是利用这御赐的八个幌子来提高一品香的知名度,打压京城内的其它酒楼,排除异己,以此让你们一品香独霸一方。因为一旦有人来挑战,摘幌子,你们胜出了一切好说,一旦你们失败了,就用皇帝御赐这四个字为自己的失败开脱,以此来堵住悠悠众口。”(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