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想告诉秦淮身后的异样,秦淮和韩沐泽早就感觉到了,两个人聚在门口朝着右侧的房间看了看,我用手掏了掏耳朵,只觉得嗡鸣声小了不少,但是仍然是什么都听不见,也不知道是本身已经没声音了,还是我耳朵没回复。
韩沐泽指了指右侧的房间,那意思就是让我们一起去看看,众人点点头,我刚跟着走出去,发现凌熠辰站在房间里死定定的看着地上,一动不动,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他露出这个表情,忙上前想问问怎么回事,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里那一只的绣花鞋变做了一双,而且一前一后脚尖冲着我们,跟诡异的是,地上竟然还留下一串从床底到我们身后湿哒哒的脚印,我们四个人刚刚都被进入右侧房间的那个黑影吸引,有点诧异,刚刚这房间里明明就没有人,而且如果是某种灵体,秦淮和韩沐泽不能感知不到。
秦淮二话没说,在天谴之上加持了灭魂咒,他刚念完朝着那绣花鞋狠狠的刺了下去,这期间我没听到任何的声音,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的耳朵仍然没好,绣花鞋里竟然娟娟的淌出血来。
与此同时,刚刚罩着白布的那个梳妆台,白布缓缓的掉在了地上,我一怔,抬头看去,那梳妆台上的确是一面镜子,只是那镜子不知道何时已经碎成了一块块的,散落在了地上。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上面应该是附着了什么东西,在这个特定的地方,我竟然一点都没感受到灵体的存在,秦淮指了指绣花鞋和镜子,又在我面前胡乱的比划两下,我没明白什么意思,立时皱起眉头,耳朵听不见真是不方便,不过秦淮怎么知道我听不见,一直用手语,他和韩沐泽都是,难道他俩也跟我们一样?
我们四个往右侧的房间走去,经过大厅的时候我发现一件事,我们刚刚进这个竹楼的时候桌子上有6个盘子碗筷,里面还有吃着一半的食物,可等我们在出来,这碗筷的数量依旧,里面的食物怎么都瞬间消失了?好像谁在我们进入左边屋子的时候把这里收拾一空,我们四个人对视了一眼。
秦淮的嘴微微动了几下,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镜子罗盘,我们朝着右侧的屋子走去,这房间似乎是个书房,只是书架上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是有写字台上有一本合着的笔记,笔记之中还夹着一管钢笔,写字台上方挂着一幅油画。
我定睛一下,这应该是一个全家福的画像,一个将军模样的人,旁边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巧的是她的脚上穿的就是刚刚看见的那双绣花鞋,将军表情威严,没有一丝笑容,旁边的女人倒是在笑,只是那笑容有点诡异,正常我们画像的时候,眼睛都会看着画师,或者是身边的丈夫,这个女人的眼睛却是看向右侧,这两个人身边为了三个孩子,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看上去最大的十几岁,最小的女孩有两三岁吧,这三个孩子除了那个女孩,两个男孩一看就是兄弟,他们长的非常像,只不过就是岁数差距比较大,才能看出明显的区别,他俩的眼睛也都往右侧看。
我扫了一圈这屋子,跟刚刚的左侧的屋子差不多大,也是一目了然,根本没看见任何人影,也没有藏身之处,可刚刚我明明看到有人进来了,而且不只我一个人看见了。
“你们能听见我说话吗?”凌熠辰忽然在我身后说话,吓的我全都抖了一下,凌熠辰还在不停的掏着耳朵。
我白了他一眼,说:“能听见啊,你想吓死我啊,周围这么静,你没事说什么话,不会用手语吗?”
凌熠辰顿时一脸黑线,“大姐,能说话为什么要用手语,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韩沐泽白了我俩一眼,说:“刚刚我跟秦大局长用咒语你们俩加了一个咒语,乃是用来保护听力的,你没发现这房子里有人企图以声音以干扰我们吗?一说话这咒语就破了,两个二百五。”
我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刚刚他们两个也都用手语,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在里里面,那谁知道啊,我还以为自己的听不到了,秦淮面目改色的一直看着那油画,没怎么说话。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将军特别像一个人?”韩沐泽转头问了一句。
我跟凌熠辰立马点点头,齐声说道,“姜山!”
“我刚刚之所以说话,就是想说这个事,这将军怎么跟姜山长的这么像,看开跟虹姐也应该有关系,我记得不是说姜家得了诅咒,所有的男人长的都一样吗?难道这是姜山他爷爷姜凌?”凌熠辰皱着眉毛说道。
韩沐泽摇摇头,说:“按照年龄推算不太像,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姜凌的父亲,也就是姜山的太爷爷,这房子和这幅画应该是民国时期的,或者是清末。”
我这想起来,之前在无边寺中,看到姜凌在棺材盖子上写的,好像是姜虹是他姐姐,如果这个画中的男人是姜凌的父亲,也会是姜凌的父亲呗,难道就是下面这个小女孩?我顿时一脸诧异,这女孩的眼神看起来天真腼腆,谁会想到日后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妖精?
“那也就是谁这竹屋有可能是虹姐她家?她家在阿房宫里?这也太扯了吧,回来一次多困难?”我一脸诧异的说道。
秦淮摇摇头说:“我们被那壁画的隧道引到了一个地方,这里并不是壁画,而是真实存在的,也不是某个异界或者是平行空间,只是从那壁画之中可以来到此地,这个将军将自己的家与阿房宫想连接,应该是想守护或者找到其中的什么秘密。”
韩沐泽轻哼一声,说:“怪不得姜虹告诫手下看见壁画不要进,原来是她家啊,到了自己的家门也不来看看自己的爹妈,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孝,看她小时候长的挺好看的,跟那个黑眼镜一点都不像,女大十八变了?”
凌熠辰恩了一声,说:“越变越丑,谁都没有我们小曦好看。”我立马附和了一句,“这是实话!”这时候红禅站在我肩膀上开始怪叫,我一开始以为他受了刺激,直到我听到最后一句,Whatdoesthefoxsay,我才意识到,这小子竟然在唱神曲狐狸叫,比刚才那女人唱的还恐怖。
这时候,秦淮突然朝着我们看来,道:“刚刚那桌子旁是不是有六把椅子,桌子上有六副碗筷?”
我点点头,“是啊——怎么了师傅?”刚问完,我也意识到了不大对,这油画之上明明有五个人,怎么会是六副碗筷,那第六个人是谁啊?想到这我不觉得全身冒起冷汗。
我突然觉得好像有人在背后盯着我们,那目光煞是寒冷,我感受到的同时,韩沐泽已经立马转身大喊道:“谁?”这一次,我清晰的看到绝对是一个黑影从我们身后闪过,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因为这个黑影穿的衣服在那一刹那我已经看清了,正是马汀,他不是被金甲尸吃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韩沐泽没追出去,只是在门口看了看,跟秦淮对视了一眼,秦淮依然看着那画,突然说:“这画里其实有第六个人!”他指着画边右侧的部分,“这女人和两个儿子都在看这里,这里就是那第六个人,只是,被人用颜料盖住了,看不到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