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那一脸无辜的样子我都快要信了,只是我现在有点摸不透这个女人了,她到底是真的天真,还是充满心机装的,钱经理看了一眼牛鼻子老道,问:“道长,你看她这……”
牛鼻子老道眯着眼睛看了看黑眼镜,说:“老钱,这姑娘的确是阴阳眼不假,要么就是她可以在睡梦中预知未来,随手画出这些,要么就是被人控制,有人想跟我们一个警告。”
“应该是前者吧,我觉得小的时候也可以预测事情,画一些画,我妈妈才把我送去学素描,后来一个道长将我眼睛封印以后就看不见了,这个能力也随之消失,如今又回来了。”黑眼镜认真的说道。
牛鼻子老道恩了一声,“看来如果我们真的去阿房宫也许真的能用的上你的眼睛。”
钱经理看了我一眼,说:“既然咱们四个人都想去阿房宫长长见识,我决定去一趟,现在退出还来得及,这一趟十分凶险,你们有人不想去的我也不勉强,但是要去必须听从我的指挥,还有遇到危难的时候必须互帮互助。”我们三个人点点头,各自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就准备去陕西西安。
我试着跟秦淮取得联系,把我明天要动身的消息告诉他,依然是关机,我现在听到冰冷的关机声音提示心里满满的都是失望,想了想如果袁鑫真的是隐调局的,他应该会在周围监视着我的动静吧,如果周围只剩下我了,或许他会主动跟我联系。
我借口出去买些明天必备的用品,刚走出公司,黑眼镜颠颠的追来说:“周曦,我跟你一起去。”
我顿时心里烦透她了,白了她一眼道:“我们应该不同路。”出门径直下了地铁站便走了,只留下呆呆站在原地的她。
我去不远的超市买了一些小巧轻便的吃的,可以路上带的,不然进入山里又要吃压缩饼干,现在看见这四个字我都想吐,我在超市的里推着购物车走来走去,折腾了半天,也没见任何人上前跟我打着急,我叹了口气,上次牛鼻子老道追出去,不知道袁鑫受伤没有,也许是受伤不敢出来了,我到了款台把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准备结账的时候,却发现购物车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纸条,那纸条是折叠着的,我当时心里一激动,四下看了一眼,赶紧把纸条揣进兜里,出来的时候找个比较隐秘的地方打开一看,上面只写了四个字:将计就计。看来去西安这一趟是势在必行了。
我跟秦淮在一块这么久,我认得他的字,这纸条应该就是出自他的手,我当时别提多激动了,就好像一个走丢的孩子终于听说了家的下落,秦淮他们已经失踪快两个星期了,这是之前从来没发生过的,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应该有不能出来的理由。
我提着吃的高高兴兴的回公司了,把刚才针对黑眼镜的事忘了,进去还跟她打个招呼,她一脸茫然的看着我问:“周曦,你怎么这么高兴,出去一趟这是看见谁了?”说完,她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我发现黑眼睛这个女人特别厉害,她总是能在正常范围内问出那种我貌似在试探我的问题,我白了她一眼,随口答道,“我有吃的我就开心,我就是吃货。”
晚上吃过饭,我便早早躺下了,一夜无梦,不知道黑眼镜这一夜折腾没,反正我困的要死,睡的特别沉,第二天吃过早饭,钱经理跟公司的人交代一下说我们要出差,大家也没多问,我们便搭上了去西安的火车。
一路上黑眼镜兴奋的不行了,一直东瞅瞅西看看的,从北京到西安坐高铁只需要六个小时,那也非常无聊,我一直闭着眼睛,偶尔想想《灵昱秘法》中的口诀,看看窗外的景色。
我发现了一件事,我对面坐了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人,皮肤黝黑,穿着一身少数民族的的衣服,看着好像是云南那边的,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看上去应该两三岁左右,从上车开始那孩子便不哭不闹,一直闭眼睛睡觉,几乎快五个小时了,那孩子才睁开眼睛,也没什么动作,睁着大眼睛一直看向我,一动不动。
以前被一个小孩盯着看,我一定会嘟嘴卖萌逗逗他,可这次我总隐隐觉得不舒服,就连我闭眼睛的时候都能感觉到那个小孩的目光,突然,那小孩指着我的嘴里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我听不明白,他母然笑眯眯的说:“那是姐姐的东西,咱们不能要,来,你这不是有玩具吗?妈妈上车的给你买的。”
那小孩仍然不停的哭闹,我迷糊不清的好像听清一个字:虫!那小孩一直指着我,好像抢了他的东西一样,黑眼镜笑嘻嘻的说:“小宝贝,你说你要什么?虫?什么虫啊?哪有虫?”黑眼镜在周围四下找了一圈。
我这时候心里咯噔一下,要说虫我背包里还真有一只,就是红禅,红禅被做成了琥珀,我从来风水公司开始,就没拿出来过,那闭上眼睛,尽量不去听那个小孩的话。
小孩的母亲从包里拿出一个玩具,边哄边说:“你这不是有玩具吗?来,妈妈给你吹个泡泡。”说完,蘸了些泡泡水,朝着我们这边吹了好多泡泡,小孩顿时不再哭闹,而是不停的用手去抓。
那泡泡刚一飞来,我顿时皱起眉头,这东西怎么这么香啊?熏的我头疼,瞬间感觉全身都没了力气,我觉得好像不大对,钱经理立马朝我使了个眼色,我赶紧闭息,把靠近我的泡泡往一边吹,黑眼镜却像没事人一样,这小孩再没什么动作,只是一直盯着我到下车,中间眼神从未转移过。
挺了六个小时,终于到站了,我实在受不了啦,第一个冲下了车,这时候已经是西安的晚上了,我第一次来这边,西安曾经做过很多朝代的首都,唐朝的时候叫长安,是个非常有文化底蕴的古都,出去我们一人吃了一碗臊子面,那美味简直没办法形容,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美食,请关注舌尖上的诡域尸咒,话题扯远了。
我们几个直接去孙教授介绍的那个画中第五个人的家中,他家在西郊的一个村子里,他让我们叫他老安,老安看上去四十多岁,话语非常少,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人。
见我们来了非常热情,说道:“孙教授跟我们家是世交,想当年他们经常去山里考古,这附近也没什么正经的旅店,一直就住在我们家了。”
安嫂以为我们没吃饭,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我们几个都吃饱了,又不好意思推辞,愣是又吃了一些,这回可把我撑死了,老安家的房子不小,我在屋子里走了走,在另一间小卧室里挂了很多照片,从黑白的到彩色的,看样子好像都是他们接待过的游客,照片上的人物有中国人,也有老外。
忽然其中一张黑白的照片吸引了我,虽然不是很清晰,我却觉得这人怎么有点眼熟啊,仔细一看这不是姜山吗?这照片已经泛黄,边角上写着194几年,看不清了,我顿时心里咯噔一下,钱经理看我一直发愣也跟着凑了过来,一看这照片,他也吓了一跳,便叫来老安问是谁。
老安挠挠头,说:“这人啊,好像是考古队的姜队长,原来孙教授的上司,听说进了山里变成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