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陶罐子里面都是黄色浑浊的水,跟刚刚那棺材里的水一样,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莫不是罐子里养的都是水糜?这黄色的水太过浑浊,我有点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觉得隐隐的一直在动,时而露出半个脑袋,看那样子好像是个孩子,准备的说应该是一个婴儿,只是我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刚刚红禅提醒我这黄水有毒,婴儿泡在这种水里还能活吗?我看着屋子里堆的罐子,至少有一百个以上。
秦淮往后看了一眼,冷冷的说:“后退——”我跟凌熠辰马上后退几大步,秦淮将坛子举过头顶,使劲的朝着地上砸去,坛子碎裂的声音在整个屋子里回荡,我和凌熠辰马上朝着地上看去,那滩黄水之中有一个红色的东西在地上拼命的蠕动着。
在那红色的外面好像裹了一层透明的膜,这红色的怪物下半身是一节一节的,就虾一样,上半身却是人脸,两只眼睛眯在一起,隐隐的能看到一张嘴,“这脸怎么长的这么像人面蛇啊?”我诧异的朝着冲着秦淮问道。
秦淮侧头回答道:“这东西是人面蛇的蛇卵,没想到竟然会养在这。”秦淮叹了一起,提起天谴,朝着那地上蠕动怪物的人面刺去,那东西竟然发出一声如婴儿的尖叫,听的人撕心裂肺。
“这人面蛇竟然需要罐子里养,看来应该是壁画里那些族人干的,秦老七,你准备怎么办?”其实凌熠辰是想问现在解决他们,还是赶紧先出去。
秦淮瞥了一眼,道:“这些东西浮出来还要很久,先出去找重楼要紧。”说完径直的从房间里出来,一层我们并没有遇到阵灵,看来那东西应该在二层,我们三个朝着楼梯走去,为了显示我已经可以独挡一面,我第一个冲到了台阶前,准备打头阵,这是一道旋转的木质台阶,我刚要登上去,感觉有点不对劲,我记得我刚进来的时候,楼梯口比较窄,我当时特意观察了一下,貌似只能容纳我一个人,这次怎么变的这么宽阔了?我们三个同时站上去还会余下很多空间,难道这次进来的,跟上次又不是同一个屋子?我满脑子狐疑。
我将自己的疑惑告诉秦淮,他的脸上没有泛起任何惊讶,好像本在预料之中一样,只是淡淡的说:“咱们三个一起上楼梯,速度要一样,谁都不能落下。”我顿时蒙了,这怎么上个楼梯还得步调一致,不过秦淮的话从来没有人敢反驳。
我们三个并排站着,都准备好了,互相看了一眼,已经经历过这么久的探险,我们三个早就默契了,三个人一起迈的左脚,上了第一个台阶,这楼梯没有任何变化,我有点纳闷,秦淮瞥了我俩一眼,示意一起迈第二个台阶,我们三只右脚齐刷刷的刚上去,顿时目瞪口呆。
刚刚我们踩的第一个台阶竟然再开始下降,直接降到了楼梯口下面,第二个台阶变成了第一个台阶,等我们在踩第三个台阶的时候也是一样,第三个变成了第一个,而刚刚第二个也深入到楼梯口下面,我们三个就好像站在一个循环的跑步机上,不管上了几个台阶都一直停留在原地,因为上一个台阶马上就会第一个,我立马就楞了,这是什么台阶,这不是累死我们吗?我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台阶一个都没少,刚刚我们踩过的台阶循环往复到了上面,这样踩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凌熠辰一脸惊讶的看着秦淮,“秦老七,这台阶怎么回事?咱们居然一直在原地,这么踩下去上一辈子也上不到二楼,是不是有什么机关能让这楼梯停下来啊?”
秦淮瞪了我俩一眼,不耐烦的说:“赶紧跟上我脚步,别落后。”秦淮依然让我们步调一致的上台阶,红禅突然窜了出来,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们三个,喊道,“锻炼身体,振兴中华,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我顿时噗的喷了出来,他本来喊的已经够缺了,最缺的是我们居然还跟着他喊的拍子上楼梯,我当时一脸黑线,还没等我出手,凌熠辰直接把红禅拍一边去了,真搞不懂秦淮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循环台阶已经这么明显了,还要往上走,我们三个现在差不多已经走了五分钟了,我腿都酸了,而且还必须保持步调一致,我一点都不敢松懈,秦淮越上越快,像打了鸡血一样。
我已经无奈了,刚迈起酸疼的左脚迈下一个台阶,秦淮立马喊道:“不要迈了,咱们到了——”我赶紧把脚收回来,被他这么一闪,我差点摔了一个狗啃屎。
“师傅,咱们到哪了?,都上了五六分钟了,一直都在原地好吗?”我带着埋怨的语气说道。
刚说完,凌熠辰大喊一声,“别说话,闭息——”我本来以为凌熠辰的意思是让我赶紧闭嘴吧,不过也下意识的开始闭息,抬头一看,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刚刚一层还是三个房间呢,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大厅了?我撇了一眼台阶,这才稍稍的有点明白,刚刚我记得上第一个台阶的时候,台阶上有个豁口和裂纹,现在眼前的第一个台阶就是如此。
原来我们和楼梯已经循环往复一圈了,看似我们还停留在一层,其实动的不是台阶,而是整个房间,这古宅设计的实在太精妙了,若是换做其他人,只怕瞪两步见一直在原地打转,早就放弃了。
我自己观察了一下这二楼,只是一个大厅,跟一楼差不多大小,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矩形池子,里面的东西在凌熠辰的手电筒下银光闪闪,偶然还泛着波光,我当时立马反应过来,这是一池子的水银,怪不得刚刚凌熠辰告诉我闭息,水银在常温下也会挥发,吸进肚子里会中毒,就算我们是通灵之人也不过是常人罢了。
在水银之上中间有一艘银色的船,船并不大,而且很窄,类似于独木舟,那船周围镶嵌了很多好看的石头,简直就像神话中仙船一般,船头之上立了一个小小的桅杆,桅杆上盘着一只吐着舌头的人面蛇,当然,这都是雕刻上去的,并不是真的,那蛇在凌熠辰的手电筒下发出银色的光芒,我第一次感觉原来人面蛇也没那么丑。
在那船里好像有一个人躺着,这船有点高,我们三个对视一眼,一齐站在了池子旁沿处看去,船体里好像是躺着一个人,穿着一袭的黑长裙,看那样子应该是个女人,凌熠辰将手电筒朝着他的脸照去,这女人长的很清秀,看上去也就只有三十岁,她披散着头发,安详的闭着眼睛,皮肤光滑细腻,看上去好像睡着了一般。
这个女人的面容怎么隐隐的觉得有点熟悉,我这才想起来,秦淮杀了中间的镰鼬,我们第三次进来的时候,那个映照倒影的玻璃上我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脸,现在想想好像就是她,只是这个女人是谁,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壁画上好像从来没提过她,秦淮给我们打了个手势,指指那女人,有指了指手表。
大概意思就是这个女人就是阵灵,我们现在处在闭息状态下,坚持不了多久,必须速战速决,只是有一个巨大的困难在我们面前,怎么接近那艘船,周围都是水银,谁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