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沈微雨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了,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秦沅冬做这种事的次数并不少,她既要管着他,还要想办法安抚受害者,还要把秦沅冬关进牢里。
她之所以对司法熟悉,并不是因为黎淮,而是因为秦沅冬,也不光是对国内的司法熟悉,她对各个国家的司法都不陌生。
“对。”顾彻咬牙切齿地说,“就是秦沅冬。”
“这件事我来处理,把地址给我。”
顾彻给了地址后,沈微雨让他处理完霍氏财团的事,就到自己公司接受东阳集团合作案剩下要做的部署,她则往顾彻给的地址去。
沈微雨很快来到一栋看起来很高的仓库前。
她一脚踹开们:“秦沅冬。”
她声音平静而淡漠,惹得秦沅冬的几个手下都不敢轻举妄动,而在秦沅冬面前被控制了两个小时的华初,像是看到英雄一样,奋力挣扎着。
秦沅冬叹气,他转过身,将手上的枪收起:“你怎么来了,我……”
啪——
沈微雨一个巴掌甩到他脸上:“你答应过我什么?”
秦沅冬揉了揉脸颊,眼里的光冷了又冷,最后他还是选择臣服在她平日里的温柔下,他苦笑着解释:“我只是想对付一下顾彻,他今天打我,所以我就绑了他女人,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吓唬她一下,我知道你喜欢她,我没动她,你别打了,很疼的。”
“你也知道疼吗?”沈微雨说冷冷一笑,眼眶却是红了,“我这么多年,还不够相信你吗?结果是什么,你为什么就控制不住你心里的恶意呢?”
“不知道。”秦沅冬很麻木地回答,“我就是受不了任何人背叛我,为什么你不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背叛我?”
“他们背叛你,自有人会收拾他们,轮不到你去——”
“你相信这种话吗?什么自有天收拾,什么好人有好报,如果这些理论真的成立,为什么我从小背负着我爹犯下的罪?如果一个人非要赎罪,凭什么他的后代遭受这一切?说比了,大家不过是把对一个人的恨,发泄到另外一个人身上而已,为什么其他人这么做,我就不行?”
秦沅冬声音很轻很飘也很冷,他看着沈微雨泛红的眼眶心里很不好受,可是,明明是顾彻先联系他手上的人,背叛他的。
为什么不准他还手?
凭什么?
沈微雨拍了拍秦沅冬的头:“等一会我们谈这件事,先把华初放了。”
秦沅冬站着没动。
“我让你把人放了!”
秦沅冬一哆嗦,走到华初面前,解开她身上的绳子。
华初也没跑,就往沈微雨怀里一钻:“夫人……”
“没事了,都过去了。”沈微雨安抚华初。
把华初安抚到差不多了,沈微雨就让自己的司机把她送到顾彻那。
沈微雨找了个地方坐下,指了指秦沅冬身边簇拥着他的人:“这些都是什么来历,一个个说清楚。”
“他们都是孤儿,有些人的爸妈是死刑犯,没人愿意接纳他们,我就叫过来了,还有一些人本身就是干这个的,原本的老大没了,就只能跟我吃饭。”
“所以,你告诉我要出国是假的?”
“不是假的,今天晚上八点钟的航班。”
平日里在外人面前潇洒如妖孽的秦沅冬,此刻在沈微雨面前乖巧到像没有性格一样。
沈微雨冷笑了一声:“你倒是会安排。”
秦沅冬听她笑心里都一哆嗦,他立刻上前握住她的手,态度良好的认错:“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犯了,我肯定不再做这种事。”
“你以前答应过我,遇到这种事先找我商量。”
“以后一定商量。”
“行了,回家换套衣服准备出国吧。”
“你不怪我了?”秦沅冬喜出望外。
“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怪你有意义?回去收拾东西。”
秦沅冬立刻往外走,主动当沈微雨的车夫。
换过衣服后,沈微雨将他送到机场,陪他在机场里过了四五个小时,见他上了飞机,她才回到家里。
一打开门。
华初顾彻和霍靳琛都在。
幼楠坐在沙发上看书,幼森则呆在霍靳琛的怀里。
“妈妈!”幼森朝她挥手。
“你们怎么来了?”沈微雨走进家门,将手里的包随手挂在玄关衣架上,“是为了秦沅冬的事?”
“姐姐,你还不觉得他做事过分吗?”
顾彻直接起身。
华初拉了拉他的衣袖:“秦沅冬说了,是你先背叛他,他才……”
“什么我背叛他啊,他自己的属下办事不利,我报告到组织,他们把他调到国外处理业务,是我的问题?”
华初抿唇。
沈微雨淡淡走到桌前,看着一桌子菜,坐下拿起筷子:“你们都吃过了?”
“在等你。”霍靳琛启唇。
“嗯,那先吃饭。”
“乌鸦做的菜不错。”霍靳琛点评。
“是的。”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顾彻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将自己心里的情绪控制住,先吃饭再说。
很快。
饭吃完。
沈微雨让华初和乌鸦去厨房切水果。
客厅里只剩下她与顾彻和霍靳琛。
“秦沅冬说你背叛他,就算你没有这么做,但十有八九你也触碰到他的利益。”
“姐姐,你怎么还帮他说话?”
“因为他跟你不一样。”
顾彻:……
他当然不可能跟那个神经病疯子一样啊!
沈微雨将秦沅冬的身世简单说明后,指了指霍靳琛:“他当时会对付霍靳琛,也是因为顾可曾是她的女朋友,结果却被背叛,这件事你也知道。”
“我现在就怀疑,就是他让顾可去偷资料,反而还在我们面前说顾可不是!他跟顾可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我说了,他跟你们不一样。”
“他是疯子,是神经病,是不一样。”
沈微雨皱眉。
她已经不想跟顾彻说下去。
这件事秦沅冬处理的的确欠妥当,但他说的也不错,凭什么就准你肆意妄为地对付我,而我不能还手?
为什么我还手了,你还觉得你没做错,是我的问题?
“首先,无论如何都是你对秦沅冬先下的手,在这个基础上,他就算真的把华初也是你活该。”
“姐姐,你!”
“其次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矛盾,也不管你们身处什么组织,在我这里朋友就是朋友,敌人就是敌人,不要你把他当敌人,却要求他把你当朋友,他不是我,无法包容你。”
顾彻委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