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罗业文是来接我的,我激动的差点儿哭了出来,捡起地上的衣服就跑了过去。
“我们走吧。”我佝偻着腰,哆哆嗦嗦的说道。
罗业文看了我一眼,然后朝吴总他们微微颔首,搀着我就离开了包房。
见我们离开,吴总虽脸色不大好看,可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罗业文是代表宋御来的,他还没傻到因为我这种小角色跟宋御闹不愉快。
出门后我倚着墙晃晃悠悠把裤子和西服外套穿上,问着一旁的罗业文:“你在外面站多久了?”
我从不信什么机缘巧合,能在最后时刻推开门阻止吴总他们,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早就在门外了。
罗业文先是一怔,随后回道:“大概半个小时吧。”
我笑了笑,果然如此,如果刚才不是听到我的尖叫声,他估计还会任由那些人对我做更过分的事。
可不管怎么样,我总算是有惊无险的逃出来了。
我跟着罗业文穿过篱笆院子朝车子方向走去,大概是吹了风的缘故,我的大脑变得越来越浑,胃里更是一股一股地往上反着食物和酒。
我喝酒极少会吐,一般都是不停的跑厕所泄洪,这次却怎么也控制不住恶心的感觉,刚打开后排车门我就弯腰发出一声干呕。
首发网址https://m.lqzw.
“白先生,你没事吧?”罗业文坐在驾驶位扭头问道。
“没事。”我边说边上了车,接着就一头栽倒在坐椅上。
罗业文没再说什么,回身启动了车子。
“我们这是…去哪?”我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
“回希尔顿。”
听到要回酒店,我瞬间清了一些,费力支起半截身子嚷嚷道:“为什么回酒店?我要回家。”
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此刻我只想回到自己那个四十平米的小窝,洗个热水澡,然后蜷在被窝里好好睡一觉。
我实在是太难受了,脑袋里面好像有无数辆火车轰隆隆驶过,心脏跳的直突突,胃里更是拧劲似的抽搐着疼。
罗业文扫了眼后视镜,不咸不淡地说道:“宋总有事要和你说。”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要…呕——”话未说完我又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罗业文连忙向右打方向盘,把车停靠在路边,估计是怕我吐在车上。
“没事,我喝酒一般不会吐。”我靠着座椅,仰起头有气无力地说道。
罗业文没理我,伸手打开副驾驶前的储物箱,拿出一瓶立克拧开盖子递给我:“喝点这个。”
我看了眼他手里的棕色小瓶子,又看了看储物箱。
哦嚯,那里面至少得有20几瓶立克。
“谢谢,你还真细心。”我接过他手中的立克夸赞道。
他要不是宋御的助理,我都怀疑他对我有意思了。
“这没什么,因为你不是第一个这样的。”罗业文面无表情道。
我喝立克的动作一顿。
“在你之前还有两个。”
“也是宋御的私人公关?”
“是宋总!”罗业文纠正我。
“那他们为什么不做了?”我眼巴巴看着罗业文。
“因为他们都喜欢上了老板。”
……
听完他的话,我嘴里的药水险些喷出来。
罗业文见我一脸诧异的模样,蹙眉道:“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吗?”
“老板有颜有钱,出手又阔绰,他们会动心也正常。”
我忽然想到我和宋御在皇朝相遇的那个晚上,那个漂亮的男孩儿
他该不会就是其中之一吧?
看他哭的梨花带雨,一副求而不得模样,应该是了。
“只是他们都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了,妄想做老板身边的人。”罗业文说着冷笑了一声
。
我默默垂下了眼,没再搭话。
罗业文说的没错,宋御确实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但他也是个极其理智跟理性的人,从他多给我那五十万就可以看出他在工作和个人情感上分的很清楚。
“你好点儿了吗?”罗业文问我。
我回过神‘啊’了一声,“好点儿了。”
罗业文打量了我一番,确认我没事后又重新启动了车子。
我软趴趴的倒在座椅上,脑袋胡成一片,全是今晚饭局上发生的事,然而最让我挥之不去的就是宋御毅然决然追出去的背影……
如果那个傅总说的都是真的,那年华岂不是就是宋御的初恋?怪不得会一直念念不忘呢。
看不出来,宋御还是个大情种呢。
就是身体不大老实。
这大概就是有钱人的通病吧。
这样想着想着,我竟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罗业文晃醒的,“白先生,我们到了。”
我揉着发胀的大脑,勉强坐了起来,抬眼看去就是希尔顿大楼。
也不知道宋御找我有什么事。
我在罗业文的搀扶下下了车,结果双脚刚一落地我就发出一声惊天巨呕,惹的周围人纷纷侧目。
罗业文也被我吓了一跳,连忙问我还好吗。
我捂着嘴,神情极其痛苦向酒店里面指了指,示意抓紧回房间。
是的,再晚一点我就要把今晚吃的鸡鸭鹅都吐出来了。
罗业文领悟了我的意思,连忙扶着我进了酒店直奔电梯方向。
到了房门口,罗业文问我需不需要帮忙,我捂着嘴呜呜摇头,然后嗖的钻进了房间反手锁上了门,连鞋子都来不及脱就冲进了洗手间,抱着马桶就开始大吐特吐起来,最后吐到没什么可吐了,就开始吐淡淡的黄色黏液。
多半是胆汁。
直到胆汁都吐光了,我虚脱的倒在了地砖上,连动动小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这白酒可真不是人喝的。
“宋御这个混蛋,就不知道帮我挡挡一挡”
“工程工程师是人,我我不是啊,切”
“我我的胃也会痛啊”我委屈嘟囔着,眼皮也越来越重,最后终于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
只是迷蒙之中好像有人在脱我的衣服,裤子,紧接着我仿佛沉入了一片温热的海洋里,不似地板那么冰凉坚硬,这里暖烘烘的,舒服极其了。
我不自知的发出一声喟叹。
忽然一阵撕裂的痛楚顺着我的股椎骨向上蔓延直逼大脑,我猛然睁开了眼睛,发现我正光溜溜的躺在浴缸里,宋御则坐在一旁拿着毛巾擦拭他湿漉漉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