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田甜和茶茶他们出来时,发现那些守在外面的记者脸色都变了,有些人还敢偷偷拍张照片,但是大部分人,都赶紧的调头就跑了。田甜有些奇怪的问茶茶:“他们……怕你?”
“当然怕!被我揍过不知道多少回了!”茶茶笑着说着,就像是在路边买了一杯奶茶一样普通,完全不把自己一个大淑女揍人的事情当一回事。
田甜一头黑线的看着茶茶,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对这个朋友不怎么了解:“茶茶,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茶茶对着田甜眨了眨眼:“我是什么人很重要吗?就像,我从来不会问甜甜你是什么人一样,就算你嫁了个有钱的土豪,这事也是你自己说的吧?我可从来没问过喔!在我眼里,你就是和我一起在戈壁滩上一起旅游一起爬土城,一起走河滩还差点掉到河边泥地里去的小丫头。”
被茶茶这样一说,田甜倒是想开了,是啊,茶茶是什么人,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是有身份的人,或是一个普通的背包族,在她眼里,都是她的好姐妹茶茶而已。
想通了这一点,她笑了:“嗯,知道啦,不问啦!走吧走吧,带我去吃好吃的!反正我请客,阿泽买单就好!”
“知道了,小吃货!你啊,还和那时一个模样,有得吃,就什么都不管了。”
上了车,在茶茶的指引下,大家来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巷子。下车后,茶茶走到巷子口喊到:“阿祥伯在不在家?”
听到声音,一个中年男人从一间老屋子走了出来:“在,在的!是茶茶吧?又想阿祥伯做的饭了?”
“那是必须的!而且我还带了几个朋友过来一起吃饭!阿祥伯,你可得好好露一手喔!”
“那有什么问题?”阿祥伯笑着看了看茶茶和她身后的人,然后点头:“你们坐着,我去准备饭菜,反正这里你熟,要吃什么喝什么,自己拿!嗯,右边柜子里还有点好茶,反正瞒不住你这丫头,不如我主动说出来算了。”
从这对话里,就知道茶茶跟这位阿祥伯有多熟悉了。田甜也笑着走过来:“阿祥伯好,我是茶茶的姐妹叫甜甜。今天要打扰了!”
阿祥伯打量了一下田甜后才笑了:“没什么打不打扰的,坐吧!我去烧饭菜!”说完,他自己钻进厨房里去了。
茶茶自来熟的翻出茶叶,点心,烧了水,烫了杯,开始给大家泡茶,与此同时,嘴里也没停下来:“别客气,在这里,我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随便,你们也随便一点,不要拘束。”
“……这位阿祥伯以前是当兵的?”虽然经历了岁月,将身上一些棱角磨去,但是那种军人的气质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已经久不当兵,也可以从行事作风里看得出来。所以龙泽霆才会这样一问。
茶茶怔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和别人交往,从来不问别人的过去。不过听阿祥伯和我聊天时,也有谈起过一些原来的事,有没有当过兵不知道,但是对这些东西,他好像蛮懂的。”
这时龙泽霆才明白为什么刚才田甜问茶茶是谁时,茶茶会那样回答她了。这个女人交朋友还真是任性啊。
过了一会儿,阿祥伯把菜一样样端了上来,可能是快到中午了,他的菜早就准备着的了:“本来只准备了茶茶的,没想到你带了这么多人来,我去街口再买只姜母鸭过来吧!”
看着满桌的菜,田甜叫住了阿祥伯:“阿祥伯,菜够多了,呆会我们还要留着肚子逛街吃零食呢,我可不想吃撑了!”临时跑过来蹭饭已经很过份了,还要让别人去跑腿,这样也太说不过去了。
田甜好意的话却让阿祥伯怔了一下,然后笑了:“不麻烦不麻烦,街口的姜母鸭味道也不错,茶茶也是知道的。你们先吃,我马上就回来,放心,钱我照收,跑腿费也会算在里面的。”
有阿祥伯这句开玩笑的话,田甜倒是不好阻止他了,笑着让开了身子:“那就麻烦你了。”
不过等阿祥伯走后,大家准备吃饭时,大象却突然摇了摇头:“这些东西吃不得。”
“嗯?”听到大象这句话后,龙泽霆先放下了筷子:“大象,怎么回事?”
“菜里掺了一种植物的汁,有毒!”平日里对植物比较了解的大象看着桌上的菜,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如果只有一种菜染上这种汁,可能是不小心,但是每一盘菜,甚至是这青红酒里都有,只能说这位阿祥伯有什么算计。”
大象的话让茶茶一下跳了起来:“不可能,我经常到阿祥伯这里来吃饭,他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他不会对我……”
茶茶的话没有说下去,如果这件事不是针对茶茶的,那就是针对田甜他们的:“可是,怎么可能?阿祥伯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你们。”
“网上的悬赏令早就传开了,如果有一点渠道,都会知道甜甜的头上挂着一百万美金。”龙泽霆冷冷的冰出这个事实。
沉默了一下,田甜说道:“想知道事实,我们装成中毒吧!”说完,她将桌上的饭菜,酒和饮料都弄乱,看起来就像是吃过一样,然后问大象:“这玩意儿吃下去会怎么样?”
半个小时后,阿祥伯拎着一只姜母鸭走进了屋里,当他看到满屋子晕倒的人后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呢?我都躲了你们这么多年了,你们还要找上来?就不能放过我吗?”
听到阿祥伯这样说,趴着的大家心中有些奇怪,趁着阿祥伯靠近时,红龙猛的一出手就制住了他。只是这一动手,她才发现这个阿祥伯也不简单,要是出手的是狂风或大象,还不一定能马上制住他:“你到底是谁?”
可是阿祥伯在被红龙制住后,便不想再说什么了:“既然落到你们手里了,那就动手吧!只是我的事和茶茶无关,你们不要伤害她。不然,你们也会有大麻烦的。”
听着这没头没脑的话,大家都一头雾水,田甜见阿祥伯不想说,也不勉强他,直接掏出手机:“小金子,帮我查一个人。”
过了没一会儿,阿祥伯的资料就传到了田甜的手机里,看到这些资料后,田甜是哭笑不得,她挥了挥手,让红龙放开阿祥伯:“阿伯,你认错人了。我们只是单纯的来吃饭的!”
“别骗我了,你或许只是来吃饭的,但你身边这些人,都是当兵的吧,而且还见过不少血?他们身上的煞气,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了的。”
“喂喂,你没有和全天下的军人有仇吧?我们不是台湾人,只是来台湾办事加顺便旅游的。他们是军人,是雇佣兵,但是和你的事没有半毛钱关系好不好?白瞎了一桌好菜,害我现在都饿着肚子。”田甜一脸委屈的模样,然后将手中的手机递给了龙泽霆:“你资料这么不准确,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啊?”
看了手机里的资料,龙泽霆的眉头一抬,看向了阿祥伯:“雇佣兵中的情报掮客白鹭,倒是小看了你。据说当年你将一颗核弹卖给了某个恐怖组织,之后那个恐怖组织却被歼灭,大家都猜测是你把他们的消息泄露的,所以那个组织的残余人员一直在找你,想要杀了你为那些人报仇。”
“……是我做的!”阿祥伯无力的蹲在了地上:“当时M国强逼我这样做,然后答应我,这件事做完后,会给我改头换面,让我去美国过平静的生活。那时我已经厌倦了无休止的战斗,所以答应了下来。结果事情结束后,他们却翻脸不承认当初的承诺,将所有的事都推到我身上,然后将我抛弃。”
看着这个中年人,龙泽霆很难将他与传说中的白鹭联想到一起,而他也不想参与到这件事之中:“我们今天没有见到过白鹭,也不知道他在哪。只是吃了一顿最普通地道的台湾菜,然后准备继续逛台北。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说完这些后,龙泽霆用眼神示意田甜扶着茶茶一起离开。虽然刚才阿祥伯有求大家放过茶茶,但是现在谁也不确定暴露了身份的阿祥伯会不会把茶茶杀了灭口。
“等等!”看到大家要走,阿祥伯突然叫住了他们:“你们……有没有兴趣知道一些东西?看你们这模样,应该是大陆来的吧?在大陆应该也很有实力,如果你们愿意保护我,帮我在大陆隐姓埋名生活,我可以把我手中一些关于别的国家针对大陆的消息交给你们!我只想换一个可以安静生活的地方,别的什么都不求!”
一个人,到了绝境时,会努力抓住一切可以让他活命的机会,虽然这次是偶然,但是阿祥伯很清楚,哪怕是一点点意外,都可以让他生不如死,对于那些恐怖分子,身为情报掮客的人,知道的远比别人要多得多。
阿祥伯的话让龙泽霆停下了脚步,身为龙之雇佣兵团的团长,他比别人都清楚白鹭代表着什么,哪怕他已经潜伏了五年了,但是他手中掌控的资料,有的哪怕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五十年都不会过期。
想了一下,龙泽霆转头看向阿祥伯:“你所知道的全部情报,用来交换你一张全新的脸,全新的身份,以及……五百万的存款。”最后的五百万存款,龙泽霆想过了,上面不出,他可以出。总要给别人一个盼头才行:“保证是完全真实的,不管是电脑还是现实调查都会存在的人。不会有任何人发现你曾经的身份。甚至……你还可以移民去别的国家。”
龙泽霆的话让阿祥伯犹豫了,如果他所知道的东西全部都交出去,那么他以后就真的没有任何的保命王牌了。而且因为手术是在中国做的,如果他以后想将情报再换取什么时,就绝对不能出卖任何关于中国的消息,否则,他的新身份很快就会让那些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