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听的还有一日路程,心想着也快,天黑之前能抵达鲜卑,可是到鲜卑路途不熟,又听的哈赤与鲜卑正在边境交战,侍卫也不敢胡乱前进,只得不断打听。
马车骤停,一掀车帘,果然前方极速奔向这边乌泱泱的一群人,皆是策马前行,苏月暗道不好,“快,掉头行驶。”不由唤道。
“可是这是必经鲜卑之路,我等只能见机行事,如若掉头才是必死无疑,对方已见到我们。”策马侍卫沉着答道,眼神晦暗不定。
果然,待对方接近了,团团骑马围了起来,见侍卫们的打扮,领头的说道,“你们是玄朝之人?”语气有些不善之意了。
“我们只是玄朝普通商人,来异族经商,途经这里,不知你们是?”侍卫信口胡诌,丝毫未见惊慌之意。
“商人?哈哈,我看你们更像是奸细,下马来,快!”首领狂笑几声,威胁道。
周围士兵纷纷亮出兵器,扔出锁链,紧紧缠绕住马车,吆喝着苏月等人下马。苏月在里正心慌,如果被抓住了如何是好,刚远处自己就发现了是哈赤族兵,直觉想要逃离,现在境地如此,自己实在不想与仓漠有何牵连。
然而苏月就听的外面瞬间安静了,吆喝之声全无,只有马儿来回的踱歩声,“如果不想他死的话,立刻放我们走!”
苏月才轻掀帘一角,才看见刚与自己说话的侍卫不知何时跃到了对方统领的马上,此刻薄刃已经抵在他的喉处,哈赤士兵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又见薄刃进去了一分,侍卫毫无手软,眼神也毫无波动,根本似早有把握,统领的血顺势而下,许是感受到了痛意,统领才说道,“放了他们,快!让他们走!”每说一句话就牵动着伤口,自己还不想死去。
果然,哈赤骑兵收回了铁链,从人群中让出一条道来,那侍卫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了首领下马,径直回到马车上,才道了声“走!”另一名侍卫猛的一甩鞭,马儿吃痛,快速急奔,卷起阵阵尘土。
哈赤士兵也不知该追不该追,踟蹰在地........
眼见后面没有追兵,那哈赤统领才道,“可以放了我了吧?!我根本就没有伤害你们!”
那驱车侍卫冷默的看他一眼,不知为何,那哈赤统领有一丝不祥之兆。
看到鲜卑边境的族旗,一行人才不约而同送了口气,行至城门,“我等奉玄朝圣上之命,特来寻太子殿下,还望方便我等入族。”
守城之士兵也不知真假,只得匆匆向首领汇报,首领来到城门之上,看了下面马车一眼,道,“你说你们是玄朝之人,可有证据?”
“那请殿下到城门一聚便知真假,圣上有急诏给予殿下,何况,我们还抓到了一个哈赤族统领,献与鲜卑。”侍卫道。
“开城门。”鲜卑守城统领这才下令,“驾-”马车缓缓驶入,并未十分急切。
又领着一行人入宫,苏月也暗暗惊奇,为何独独不见太子。殿下究竟身在何处?现在局势危急,根本不由的耽误时日。
“怎么是你?!”拓跋齐见到苏月的脸时一度以为眼花,她不是远在玄朝皇宫里,怎么竟追至这里。
“王子有礼了!”苏月也对他没有多余的神色,他对自己本来就意见颇深,何况在此刻去招惹他不痛快。“还请王子带我等见太子殿下,皇上急诏!”
“哦,玄朝皇帝也是有趣,独独唤了宫女来宣读急诏?”拓跋齐眼里似乎有一抹戏谑之意,言下之意不甚明白了。
苏月哪里肯把玄朝之事告诉他,只作未闻,身边的侍卫才开口道,“还望王子带我等面见太子,圣上旨意不敢不从!”
拓跋齐才道,“无妨,只是今日父皇与妹夫小妹外出狩猎,还未归来,不如几位就静等片刻吧!”话虽是如此说,丝毫没有动分毫,苏月明知他为难,也不愿撕破脸皮。
“不如王子告诉我等殿下现下何处,我等自己去找就可以了。”苏月心中虽急切万分,可是说出此话是语气已然十分平静了。
“哦,狩猎并未固定在一处,你们还是别白费心力了,我劝你们还是耐心等吧!”
苏月不是没有见他眼中的狭隘之意,也装着不见,如此,苏月等人只能坐在宫里等候。
不多时,那拓跋齐才道,“本王还有些要事,就不陪你们了,听说你们献给鲜卑的哈赤统领本王要去好好审问一番。”
眼见他出了门外,这个殿宇里的奴婢也随着拓跋齐而去,一时之间,只剩下苏月等人,苏月才蹙眉沉思,殿下真的外出还是拓跋齐的刻意刁难,自己不得而知,只听身旁侍卫暗道,“苏御侍,属下去查探一番,这位鲜卑王子显然在戏弄我们,宫中情况危急,不能久呆。”
苏月正有此意,才道,“一切小心为上。”
话音刚落,那侍卫消失在眼前,这皇帝派来保护自己的究竟是何人,已到了无声入化的地步,武功修为不得而知。自己竟安心了几分。
夜色渐落,那侍卫许是在皇宫内打探了一番,并未有何结果,难道拓跋齐并未说谎,可是为何这时还未归来,苏月心急如焚,又想到太子此刻依然不知皇帝并在,也许此刻已然驾崩了,朝中势必大乱,和贵妃不知发现自己已逃离宫廷?自己一行人足足行走了八天才到鲜卑,全靠一根弦紧紧绷住自己,不让它断了。
已然到了夜里,还未见太子之消息,眼见送饭食之人进了殿宇,苏月才打听道,“蓝烟公主的等人现下何处?!”那奴婢只说咿咿呀呀的鲜卑之语,看来并未明白自己说什么!好一个拓跋齐,苏月心中顿时有些怒火,欺人太甚。
侍卫见也疑虑颇多,一人才道,“不如我们去擒了那鲜卑王子,看他说不说真话,如此戏弄我们。”
“如此,也没有办法,只能得罪鲜卑王子了。”苏月虽知不妥,可是哪里有时间和他耗下去,如此得罪他也在所不惜了,那几人随即出了门外,隐没在黑夜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