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漠掀开帘子,看着在车里悠闲自在的周靖涵,一脸戏谑之色的看着自己,“你这个人情本王铭记在心。”
“王子还不会蠢到夜闯皇宫只为见佳人一面吧?!”幽王盯着仓漠,似想在仓漠脸上找到答案。
“这就不劳幽王挂心了!本王心中自有定数。”仓漠无视幽王探究目光,此刻自己才发觉自己真的是疯魔了,如果说出来,可能自己都不会信吧?!可是,自己到不觉得这个伤受得的有何不值,甚至心中有一丝满足。
“那本王还是将王子送回住处吧,否则王子的血可经不住流。”幽王也不与他计较,征询仓漠的意思。
“那也好。”仓漠低头扫过自己裂开的伤口,竟然也不觉得痛的厉害。
“驾,驾.....”只听驱赶马车之人的扬鞭策奔,在转至几个街道后,终于停下了,“王子,尽可以准备第一次交易了,小王已经备好一小批的货,我们就当结交个朋友,这批本王赠与你,如何?”幽王眼里盛满笑意,伸出了一只手。
仓漠自然回握,“那本王子却之不恭了,本王自然承记你这份情,幽王永远是哈赤的朋友。”
“那本王就回府了,王子未免夜长梦多,还是尽快把货物运回去吧!本王已经为你备好了,现下已然在王子屋内,后会有期。”幽王轻易挥手,驾马车之人就果断离去......
“禀太子,这几日幽王似乎有些异动,可是属下等接近不得。他身边潜伏着尽是高手。”玄影正立于太子之前。
“哼,他从未停止过谋划,即便有异动也是正常之事,只是孤倒好奇他与哈赤王子到底有什么交易,那王子还敢在玄朝皇城如此大胆。”太子语意深重,自己不料他们倒这么快在一起,上次月儿提到武器之事,这样一来,一切皆豁然开朗。
“继续注意着幽王,逸王有何举动?”太子想起这个弟弟也回来一段时日,可是太安静了,反而处处透露着诡异。
“逸王属下等见他基本未出过王府,也未结交任何大臣,没有过多来往!似乎对诗词歌赋颇有兴趣,做的都是风雅之事。”玄影回忆似乎的确逸王安分。
“孤可不指望他能安分守己,只怕他酝酿着更大的阴谋。罢了,继续盯着。”太子吩咐道。
“是,属下遵命。”玄影领命而去。
太子手执苏月闲暇时为她画的在仓漠那儿记起的新式武器图,现在哈赤最需要什么自己自然清楚,有了武器没有铁制造怎么行?玄朝却是最不缺着这个的,然而想要运回哈赤却要颇费一番心力的,大批铁哪里这么容易运过去。
“来人,让侧妃备些礼物一同与这个送往鲜卑,就说是孤与侧妃的一番心意,还请族王笑纳。”太子随手将图纸折好放入了信封中,交给了侍卫。
“属下领命!”侍卫谨慎好书信收好,便领命去了。
太子被宫内的传闻闹的有些心绪不宁,谣言喧嚣尘上,父皇究竟起了何心思,自己倒不敢妄议揣测,只是月儿却无可避免的卷入这一场纷争。
苏月既是下决心要找出那毁容的疯女人,自是比从前多了一份上心,也不似从前只顾着做事,现在在摸索着宫中生存之道,试着结交宫女太监,也许从他们口中打探更为快捷。
一开始,大家与她保持着距离,后来年岁较小的宫女倒也喜爱苏月的性子,与她渐渐走近了。有时这些小宫女难免受到责打,每每此时,苏月自是痛心的,虽是奴仆,却饱受折磨,低等宫女不比自己有品阶,见到自己也需行礼问安,待遇处境都是天差地别的。
自己得空闲暇时,沿着皇宫有杂草之处,尽力找些草药,到了夜深时在把它们制成草药膏,以便有些伤痛的宫女使用。日子一久,许多宫女知道了苏御侍待人极好,经常有宫女太监向她索要些草药膏,一时之间,苏御侍在低等宫女间已经有很好的人缘了。
苏月也才知道皇宫不似自己想的那么可怕,只是以前从未有人对这些宫女太监献出过关怀,人心皆是肉做的,苏月甚者觉得皇宫也不像想的那么厌恶了。
这夜,苏月刚回来,就见宫女茱萸在门口候着她,说来也怪,这位茱萸就是在皇上面前指认苏月的宫女,当时并未想过与苏月今后会有交集,哪知那天伺候祥贵人时失手打翻了祥贵人最心爱的玉环,少不了挨了二十掌嘴。脸肿胀着老高,回寝殿休息时,又怕同住的宫女耻笑,只能捂着脸低头闪避着人。
哪知没看清楚路,一头碰上了苏月,苏月本就是女官,自己与她又是有些过节的,自然是急声向她道歉,怕她难为自己。哪知她脸色未变,清冽的说了一声“你随我来!”茱萸推脱不得,只能与她进入内室。
自己低头正不知她如何处置自己,却突然感觉脸上一凉,下意识的躲开,却听得她说道,“这是消肿的,涂上了明日便会好上许多,你这样连饭也不能吃下了。”
“你,哦,不,谢谢苏御侍。”心下却有些不懂她是否真的如此好心,她不该是趁机为难自己,连脸上的膏药自己都不敢用,万一......抬头却撞进了她的眼,却见她眼里有几分看穿的意味。
“你不必担心,只是些野草所制,并不会损害人体,前几日徐公公也用过,你可以询问他。”苏月并未生气,在宫中没有防备之心恐怕死了千次万次,又苦笑道,“何况,我若想害你,何须蠢到如此明目张胆,想必你也知道,宫中与我对立的人也不在少数,除非我自寻死路。”
茱萸听她如是说,才道了谢,接过药膏,只觉尴尬不已,便匆匆辞去。哪知涂抹上去,到了半夜便不怎么疼了,第二日已恢复大半,心中才对苏月放下了防备之心。这些低等宫女挨了责打,自是不会有人过问的,熬不过去的自然有新的便进来,人命微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