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太子自然是赴早朝的,朝臣见了太子的来到,自然是有惊讶的,有面不改色的,也有的小声窃窃私语。太子倒也波澜不惊,立与朝堂之上。恭谨的等候着皇帝的到来。
少时,幽王也到了,见到太子也不讶异,只是走近太子,面上也是惊喜之色,“祝贺皇兄大病初愈,弟弟一直担忧皇兄的身体,今日一见,发现过于忧虑了。”
“多谢皇弟关心,孤有你帮忙,自然安心养病,如此时日,怎敢不大病初愈,说来皇弟倒是忙碌了一些日子。”周靖宸与幽王倒是一番兄友弟恭,好不和睦。
“圣上驾到-”一声尖细的声音打断了朝堂上的交谈,朝臣自然噤声行礼。
“吾皇万岁万万岁!”整齐的朝拜声回荡在宽阔的大殿之上。
只见一抹明黄缓缓坐于龙椅之上,过了顷刻才威仪答道,“平身!”
众臣才行大礼,恭谨的立于位置之上。
“朕看太子病已痊愈了?!”皇帝似不经意看到太子。
““儿臣感谢父皇关怀,不能在病中尽孝于父皇跟前,还请父皇不要将罪儿臣。”太子恳切的说道,又向皇帝行跪拜大礼,并未起身。
“既然是病了,自然要安心养着。现下痊愈了,自然要为玄朝分担。”皇帝倒看人看不出情绪来,只是目光有些不定,“起来吧!”
“儿臣谢过父皇!”重重叩首在地,才施然起身。自是谦逊之色。
“前几日鲜卑族王修书与朕,要与玄朝结成同盟,条件是联姻。”皇帝也不再看向太子,对众臣说道。“不日,鲜卑族王就会来到玄朝,与朕亲自订下盟约,众卿家有何意见?”
“启奏殿下,老臣见幽王殿下办事进退有度,不急不躁,此为最为合宜接待鲜卑族王的人选。”李议曹率先启奏。
“臣附议,也荐幽王殿下。”身前的的丞相右丞也奏道。
“臣认为不妥,太子殿下也大病初愈,乃国之正统,怎可不分尊卑?”凌雪月之父凌将军立刻反驳道,此言一出,身后三三两两的臣子自然是附议。
“凌将军错了,玄朝向来注重才能,哪里论尊卑?!”李议曹此刻情绪激动,显然不赞同对立朝臣之臣看法。
“哼,李议曹言下之意殿下没有才能,太子殿下一直在处理政事恭谨勤勉,益州之事可见殿下贤能。”尚书左丞吴道明说道,颇有激愤之意了。
“够了!”皇帝呵斥一声,朝堂上立刻恢复了安静,群臣也再也不敢噤声。
“此事非同小可,朕心里有数,何人接待我早已人选。”似有一丝恼怒之色横在眉间,“朕问你们对鲜卑族王此刻求同盟又何看法?”
众臣才频频擦擦冷汗,刚才倒也没明白圣上言下之意了,此刻纷纷噤声不语。
“哼,鲜卑一向是周边异族的强国,此刻却放低姿态来求和,说明此刻正是两国修好的时机,也可解决心腹之患,未来不可说,至少眼下几十年可保安稳,丞相等人这几日详细写下结盟书,送来给朕过目。”皇帝才冷冷说道。
丞相等老臣自是领旨谢恩。
“鲜卑族王已经在信中指名要与玄朝太子结成姻亲,把最宠爱的公主嫁于太子,朕已经答应,太子可明白了。”皇帝目光灼灼对着太子说道。
“儿臣定不让父皇失望,一定会好好对待公主。”周靖宸早知此事,此刻也表现出惊喜之色,跪下谢恩。
如此,早朝就商议了接待的之事,皇帝依次吩咐官员一一责办,又特意嘱咐了太子着手准备。
果然,朝堂之臣都是见风使舵惯了,刚才没有表明态度的朝臣倒是此刻纷纷恭贺太子起来。
太子自然含笑应道,与朝臣倒是一派和气。
“恭贺皇兄,又娶得鲜卑公主,当真艳福不浅?!”幽王眼神看不出深浅,只是噙着一丝笑意。“弟弟还想着皇兄的病为何好的如此之快,难怪不得。”
“呵呵,皇弟以为登高就不会跌重了?!”太子拉进了几分两人的距离,用两人听道的声音说道,“孤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是皇帝小看了皇兄的本事,我们就看谁最后笑到最后。”幽王轻轻一笑,似乎对此事并无看重,“弟弟相信有得必有失,皇兄,弟弟就告退了。”
太子见幽王面色沉稳的离开,心中自然不敢小觑了他,今天沦落到此,难道不是他一手策划的结果?!三言两语就挑拨的父皇对自己的禁锢,如果他真正手握大权,自己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这次与鲜卑同盟自己势必要挽回在父皇心意,与公主成亲,自是最怕有人暗中下杀手,所以此刻蓝烟的生命安全自然是最格外重视的,倘若幽王一党知道蓝烟身份,后果尚不可知,结亲失败是小事,挑起两国战争才是最怕之后果.......
凌雪月自然奉了太子之命为蓝烟刻意筑建宫殿,完全依照鲜卑皇宫宫殿来完成,为了是让鲜卑公主住的舒服,不会因着远离家乡日益思念。可见太子对此次联姻之看重,太子府嫔妃自然知道轻重,虽背地里怨言是多对的,却不敢在太子与太子妃面前表现出丝毫,她们更不知整日跟在苏月身旁的蓝烟便是日后尊贵的侧妃。
苏月知道旨意已下,又见殿下已然整日在府外忙碌,自然清楚忙碌所为何事,自然他回府了也不敢轻易打扰。整日与蓝烟一起作伴,倒也解闷不少。蓝烟见太子还如此兴师动众为她建造府邸,颇有些哭笑不得,私底下又对苏月说道,“果然太子做戏做的倒是全套了,如此谨慎小心,不过是为博我父王一笑罢了。”
自己在心中倒叹自己大气,面对他如此多嫔妃,还有也好不避免的见过了凌雪月,放佛是隔了一世的感觉,凌雪月早已不见了当初在王府的不谙世事,举手投足间皆是太子妃的气度,自己从前就不敢与她相较,何况今日?
果然凤凰无论在何处总是惹人臣服的,闪耀的不敢直视。蓝烟倒是对太子妃没有感觉,只背地里骂太子真是负心汉云云,苏月总是一笑置之,在位谋其事,太子与自己不过皆是可怜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