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在马车上颠簸上醒来,见车一路平稳着的急奔着,许是已出了哈赤,终于归回故里。
“月儿,你醒了!”苏月一眼就望到似盛满繁星透亮的眼眸。
“殿下,我们出来了?”带着淡淡得欣喜的口吻的询问道,哪知还未等到回答就跌进了温柔的怀抱,被紧紧的搂着,熟悉的幽香萦绕在自己周围,“殿下?”
感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颈脖间,“月儿,你可知我有多高兴,你怀有我们的孩子。”声音中掩饰不住的喜悦感传来。
苏月才回搂住周靖宸,“殿下,在哈赤我见第一眼见到你就想告诉你,可是总觉得时机不当。我也不知这个孩子殿下.......”
然而话还未完,周靖宸就放开她,此刻专注的盯着她,“月儿,你知道我很欢喜,这段时间倒是苦了你了,若不是你晕倒请了大夫诊脉我还断然不知。”
苏月倒是有些腼腆起来,只轻轻唤道,“殿下,无妨,月儿有此刻就足够了。”坚定的眼神望向周靖宸,自己的心意他一定明白。
周靖宸倒是宠溺一笑,“本应该你身体不宜现下奔波,只是我担心父皇那里......现下要尽快赶回皇城。”似乎一丝担忧飘上眼眸。
苏月自然明白,“我还承受的住,殿下还是尽快回京,幽王不知现下已到皇城?”
周靖宸稍稍蹙眉,“他不过比我早两天到达,还不知回去后又是如何一番风雨。”把苏月轻揽入怀,独特的幽香舒缓了自己的疲惫。无论如何,自己也要竭力保护好自己珍惜的。
行走了五六日,终于回到了皇城。周靖宸还是思索着把苏月送回府内,再入宫,马车便急策像太子府邸。
刚到达了府邸,还未下车,就听的清平外面颇为惊慌的声音,“殿下.......”话还完,就听的外面一声洪亮的声音传来,“来人,给我,拿下!”
周靖宸才携苏月下了马车,眼见府邸早被重兵包围,原是父皇贴身御林军。心中不由一紧,面色到还算沉着,“不知林统领要拿下何人?在孤面前如此放肆!”
林统领才微微一屈膝,“禀告太子殿下,我等奉圣上旨意捉拿哈赤奸细,还请太子不要阻拦才好。”
太子此时已有些森然可怕,“大胆,太子府何来奸细?”
林统领再一行礼,语气毫无转圜,“微臣只是奉命行事,殿下还是不要为难臣下。”说完,一挥手,身旁蹿出士兵迅速押解了太子身侧之人。
苏月一时还未反应,自己已被枷锁上身,压的自己几欲站不稳,“殿下......”下意识的对太子呼出声,已然惊慌失措了。自己绕是不通国事,也知奸细是何等重罪。
周靖宸急忙欲拉过苏月,“月儿.....”声音颇为急切,谁知林统领急忙吩咐带走。
太子欲拦,一旁清平急忙跪下拉住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否则违抗圣旨也是死路一条。”
“殿下还是好自为之吧!”临走之前林统领似乎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一大队士兵就眼睁睁消失在周靖宸眼前。
太子此刻才反应过来,急忙一跃跨上身旁之马,匆匆向皇宫方问奔去,此刻早已心乱如麻,月儿如何会变成奸细,其中定有什么误会?父皇他?心中越发不安,父皇如果下决心要杀了月儿,自己又该如何?
“殿下,今日圣上身体不适,还是跪安吧!”德喜眼中也是似有不担忧之色,细长尖细的声音还是宣读着圣上的旨意。
周靖宸似乎没有听到一番,大声说道,“父皇,请求您见儿臣一面,儿臣求你了。”说完头重重一磕,就大门丝毫没有开之意,又重重磕在地,头上传来的钝痛周靖宸也无暇顾及,只一次次的磕在大殿面前的石头上,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太子也完全不顾,任由它蔓延。
“殿下,使不得,快起来,你就算磕破了头,圣上也不会见你的。”德喜赶紧拉住太子,悠悠的叹了口气,“这可如何是好,老奴.....”
只听门吱呀一声,殿门缓缓开启,周靖宸希冀的抬头一看,虽然血流滴下来遮挡了视线,却不是自己希冀之人,周靖涵正从里面从外面跨出,太子见他也并未理会。又重重继续磕在地,一时血汇成细小的涓流。
“皇兄,你要爱惜身体,现下父皇正身体不适,你不是在以性命在胁迫父皇吗?皇兄还是等父皇好了些许再来求见吧。”似乎周靖涵有关切之意,周靖宸自然知道他的讥讽。
“此事就不劳幽王费心,父皇身体不适,身为儿子不能尽孝跟前,才是大大的不孝,幽王请便。”周靖宸并未看向他,只继续哀求磕到在地,月儿此刻被押入天牢,多呆一分性命就多一分威胁,自己太清楚进入天牢会有什么样的酷刑等着月儿,何况她还怀着身孕,性命危在旦夕。
“哦,皇兄竟是为了父皇身体,本王还以为皇兄是为了一个女人,不过本王还有些要事处理,就不奉陪皇兄了。”面上掠过一丝讥讽,眼色越发幽深,也没有继续纠缠,转身离去了。
周靖宸心中自然清楚,可知幽王在此其中有着多大的作用,现下自己竟然见一面父皇之面都不行了,自己的处境堪忧,可是无论如何,月儿之命自己如何不管不顾。
苏月被御林军带往看押朝廷重犯的天牢,一入天牢,阴暗潮湿的气息就迎面扑来,隐隐透出血的铁锈味,光是想象,苏月就隐隐作呕,本就奔波了几日,还未停歇,就被带来了此处。
士兵把她带到了一空房间,把她一扔便牢牢把房门锁上,苏月就四周空无一人,越发显得阴冷。苏月此刻说不恐惧是在自欺欺人,不由冷汗四起,惊悚骇人。不由的卷缩住自己的身体。
不到片刻,前面隐约来了个几个看守之人,“把她提出来,送往审讯。”
苏月哪里有反抗之力,只由的看守之人把她带往刑堂,就见各式各样的刑具挂满此处,苏月不由猜想如若用到了自己身上,会是如何结局。
因着屋子里昏暗不已,苏月甚至看不清审讯之人的面相,就听的他重重的拍打了一下惊木,“还不跪下。”
自己腿侧就被身后看守一踢,重重的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