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宸把苏月放在马车上,自己也依靠在旁,吩咐清平回府。
虽不是第一次独处,但是苏月觉得有些窘迫,好似每次自己惨兮兮的样子都会被周靖宸遇见,而且每次都是他都会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拉她一把,苏月不是傻子,她也弄不明白周靖宸为何要这样做,至少说没有这样做的理由,苏月也不愿胡乱的猜测,至少她绝非能真正看透周靖宸。
也许这只是太子殿下偶尔发的善心,又或者这又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举手之劳。
“你不好好呆在府上,到跑到这儿和旧主叙情来了。”周靖宸这话有一丝看好戏的意味了。
“是不是叙旧情殿下心知肚明吧,何苦嘲弄奴婢?”苏月只能苦笑一下,“殿下不会也是刚好路过此地吧?”苏月颇有疑虑。
周靖宸听的此话到有几分不明的意味,“孤的事何需你小小的丫鬟能过问的,你先顾好你自己吧!”周靖宸似笑非笑的说道,“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婢女,竞也惹得皇弟如此不快,孤是不是小瞧你的价值了。”
“殿下实在是抬举奴婢了,在王爷眼中苏月只是一个奴仆罢了。”苏月眼中有一丝痛苦转瞬即逝,旋即隐没。周靖宸见了也笑笑,“哦,果真是这样吗?呵呵。”托住下巴稍稍沉思。
苏月越发觉得太子心思诡异,实难触摸,也不愿再看向太子那张俊脸,于是稍稍侧身,就牵扯到腰部的疼痛,估计是伤到腰部筋骨,一点点小小的动作,苏月是痛的冷汗直流。
“殿下,到了。”好不容易听到清平的声音,才知道终于回到太子府了。
“殿下,苏月姑娘行动不便,还是让奴才来背进去吧。”清平请示太子,想着王府离水芸轩要走些时候,殿下怎么能抱那么远,唯恐太子受累。
周靖宸无视清平的话语抱起苏月往府里走去,清平急忙跟在殿下后面,心想着今天怎么多言了,殿下如有需要吩咐奴才即可,何时轮到自己请求。
苏月此时脸烧的厉害,现在被周靖宸抱着紧贴着他的胸口,她只能低头不敢抬眼,她甚至希望能早点到达水芸轩,一路上她听到总管及婢女小厮们对太子的请安,苏月则是担心自己已过于瞩目,反而不是好事,苏月隐隐担心,却因自己无法行走而懊恼,偷瞄了一下周靖宸,到是神色如常,坦然自若,苏月反而觉得自己多思了。
周靖宸把苏月放在榻上,吩咐总管请太医来瞧瞧苏月,因着苏月行动不便,并让总管安排一个女婢过来为她梳洗,总管垂首恭恭敬敬的领命而去,周靖宸看了苏月一眼。
“孤还有要事,你自己好生养着。”说完便带着清平离开了。苏月才敢抬起头来,心里暗道以后还是不随便出门了,才出门小半天,就惹来一大堆的事,始料不及,又想起周靖紆的话,心下更是悔之。
怜心被总管派来服侍苏月,看到苏月趴在榻上,赶紧为苏月洗簌了一下,还不住的问苏月痛不痛。
太医不一会就上门了,为苏月仔细诊断,“无妨,只是扭到了筋骨,我给你复原便是。”话还没有完,只听“咯~”的一声,苏月感觉一点剧痛过后腰部都麻木了,太医让她试着动动,果然行走是没问题了。
“老夫为你开点外伤的药,多擦几次就没事了。”太医把药交给了怜心,嘱咐她记得给苏月擦,便退下复命去了。
这时怜心才放下心,打趣苏月“怎么姐姐出去了一趟,就灰头土脸的回来了,扭到了筋骨还由太子殿下亲自抱回来的,现在太子府上上下下都在打听姐姐是何许人也,姐姐,殿下对你真好。”怜心真心为苏月高兴,虽然受了一点小伤,但是看到了殿下对姐姐的爱护也是值得的。
苏月可不这么想,恐怕成为众矢之的才是当真的,苏月不免有些担忧起来,怜心见苏月并无喜色,不禁好奇“姐姐不开心吗?”
苏月对怜心柔柔的笑道,“你呀,就不要好奇了,快帮姐姐上药吧。”
怜心这才记起苏月的腰还要上药,连忙小心翼翼的帮苏月上好药,再帮苏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苏月也折腾了一天,索性也闭目休息一会儿。怜心见苏月累极了的样子,也没有在和苏月闲聊,轻轻的把寝殿收拾好,悄悄的退出了,准备晚膳时分再过来送膳食。
就这样苏月休养了半月,周靖宸也没有过来,怜心除了送膳食送药过来得空了也过来陪苏月解闷儿。
今天怜心来的时候面带苦色,苏月以为小丫头受了委屈,正待开解她,就听的怜心道说“姐姐,殿下好久不来,是不是把姐姐忘了。奴婢听说太子从外面带了一位叫什么紫汐的,对她宠爱有加,听说才承宠几天今天一早就已经封为太子嫔了,殿下从来不会对才宠几天封这么高的位分,足见太子殿下的喜爱。”
紫汐?不是王妃送给太子的吗?为何现在才进太子府?苏月不理会心中一丝异样,笑道“我说你这个小丫头怎么愁眉苦脸的,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姐姐不是告诉过你和殿下不是你想的那样吗?”
怜心瞪大眼睛,有些不明白,“那为何殿下还让姐姐独独住在水芸轩,还对姐姐如此好?”
苏月刮了刮怜心的鼻子,“那你听到太子殿下说过临幸我了?还是给我位分了?小丫头,就爱乱想。”苏月对于这件事正是求之不得,说不定太子已经把自己抛之脑后,毕竟紫汐的姿色苏月心里是清楚的。
凌雪月的容貌已经是世间少有,何况是更为清傲的紫汐,周靖宸得其一已是难得。
“姐姐,奴婢不明白,那姐姐算什么呢?”怜心还是继续追问。
苏月温柔的看着她“姐姐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们都是奴仆,只不过是我是王妃送来的女婢而已,殿下还没想好如何安置我而已,小丫头,可不许你乱想了。”苏月只能如此解释道,她真不知周靖宸如何看她,只知道自己已是太子的奴仆,不论太子怎样,她只能顺从。现在看来,苏月到可不必此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