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双倍月票,请求兄弟姐妹们的支持!
再美好的爱情也抵不过时间和岁月的洗礼,不过这个规律对于刚刚进入恋爱初期的朱瑾瑜和胡晴飔来说,其实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那层纸捅破后,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朱瑾瑜的伤恢复得七七八八后,胡晴飔便也就回学校继续工作了。关于让她辞职去外交部的压力也一直还在,但如今有了朱瑾瑜,似乎这些也都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这便是陷入恋爱后的女人,与理性基本绝缘。
朱瑾瑜却很理性,朱家派出的人满城搜索朱阿大团伙的踪迹,连朱家掌握着的一些隐秘力量也开始运作起来,但朱阿大带着自己的兄弟仿佛人间蒸发一般,这让朱瑾瑜有种莫名的焦虑。这些天虽然每晚拥着胡晴飔入睡,但每每入睡便能梦见桑格村的密集枪声和那些老弱妇幼的哭喊声,浑身冷汗地从梦中惊醒时,他便会独自一人在窗边站上大半夜。
有些情绪需要发泄,但如今受了伤,那些他擅长的事情,在这个时候也总要停一停的。
胡晴飔早上出门时,他本想直接开车送她去学校,但最终还是决定开着车远远地缀在后面,看到她安全地进了学校,他还是逗留了许久,学校周边的文具店、小吃店乃至奶茶店他都仔仔细细地确认了一遍,直到确认学校周边没有任何异样,他才松了口气,独自一人开车前往城外。
路上停了两次,又在南三环兜了一圈,最后才使上东三环,直到快到一处疗养院的时候,这才又停下来确认了没有尾巴,才缓缓驶入。
黑狼和飞狼一人断手一人断脚,此时是最重要的恢复期,但是朱阿大的人偷袭医院的那晚,两人的伤情再度恶化,朱瑾瑜将他们秘密转入这家疗养院后,伤情也不见好转,为了避免并发症的出现,他高价聘请的医生团队最终还是给出了“截肢”的建议。
同样作为一名优秀的突击队员,朱瑾瑜知道失去手或脚对自己的这两位过命兄弟意味着什么,但这世上的很多事情都是不那么尽如人意的,活着,也许就是老天爷对他们这群人最大的恩赐。
站在走廊里,他便已经听到了黑狼的喝骂声,伴随着飞狼的哀嚎声,如同一记记重锤,砸在他的心上。
走廊很长,顶头是一扇窗,窗开着,窗外黄叶翻落,岁月静好。
喝骂声和哀嚎声还是将他的思绪从远处的世界拉回现实,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面无表情地走入那间病房。
“闭嘴!”他的声音似乎没有丝毫的情感一般。
也许是因为多年的军旅生涯,让失去了手脚的两个汉子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闭上嘴巴,看向房门处的眼神里有敬畏,有祈求,还有些只有他们之间才懂的某种期待。
“没了右手,还有左手,不了右脚,还可以装上机械的,是天狼的汉子,就不要在这儿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儿!”朱瑾瑜毫无感情的声音再次传来。
“老大……”黑狼想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将想说的话咽回了
自己的肚子,双目赤红着看向昔日的突击队队长。
飞狼没有说话,只是喘着气,按着自己的右腿,似乎这样才能找回那部分失去的肢体。
朱瑾瑜一步一步地走进病房,医护人员似乎也是知道他的身份的,被他轻轻一句“出去”便害怕得如同受了惊的兔子一般端着装满医疗器械的金属盘子离开了病房。
关上门,朱瑾瑜拉了把椅子坐在两人的床头,看看黑狼,又看看飞狼,过得片刻,才沉声道:“你的手,还有你的脚,都找不回来了,这是事实,你们必须要接受。”
他的目光从两人的脸上扫过,又沉默了片刻,才接着道:“没了手,没了脚,就不能杀人了吗?”
黑狼和飞狼同时望向他,飞狼欲言又止,黑狼却嘶哑着声音道:“老大,你知道我们的,若是被逼到了绝境,就是用牙齿咬,也是要将敌人撕碎的。”
朱瑾瑜点点头,道:“现在还没到绝境?”
飞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叹息一声道:“老大,我往后恐怕帮不上你了……”
朱瑾瑜冷笑一声:“你还认我这个老大?”
飞狼低头不语,眼圈通红,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一辈子都是我的老大,可是……”
朱瑾瑜起身,上前坐到飞狼的病房边,握住他的腿道:“信不信老大给你装一只脚,通过一系列的训练后,你跑起来可能比常人还快?”
飞狼抬头诧异看向朱瑾瑜:“真的吗?”
朱瑾瑜点点头,又看向黑狼道:“我问过了,军中已经开发出一种机械臂,装上后,力道是常人的几十倍,你会有一只比你之前的手还要牛掰一百倍的手。兄弟们,现在这个时代,缺了胳膊少只腿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也许是因祸得福呢?”
黑狼和飞狼两人被他说得心潮澎湃,直追问什么时候可以装上拥有最新科技义肢,朱瑾瑜笑着道:“就算装,也要等你的伤口彻底恢复了,之后还要经过一系列的训练,飞狼的恢复可能时间会长一些,但这种事情,对我们天狼突击队的成员来说,应该都不不是什么难事!”
从病房出来,他去见了两人的主治医生,吩咐了接下来一系列的事情,这才开车离开。
秋日的中午,阳光明媚,拐入一条小街,行车驶在斑驳的树影下,朱瑾瑜在某个瞬间毫无防备地陡然减速。
刺耳的刹车声后,安全带将脖颈处勒得生疼,但他却顾不上这种疼痛,甚至连引擎都没有熄灭,便朝着人行道的某处方向飞奔而去。
粗暴地推开路人,他终于到了目地的,却愕然发现那张熟悉的面孔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和眉心,有些不太确定刚刚是不是眼花看错了,但那张面孔却实实在在地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而后,某个瞬间,他自嘲一笑,那百分之百应该不是她了,从山城传回来的资料来看,她早就已经整过容,自己从小便熟悉的那张面孔应该早就已经消失在了这个世界,自己又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看到
那张面孔呢?
他叹了口气,默默地走向自己的车,而后又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两眼。
没有蓦然回首便看到某个身影,有的只是那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路人面孔。
等那辆车缓缓驶离,拐入另一条街时,一个面带冷笑的女子出现在原地,看着朱瑾瑜消失的方向,冷冷一笑。
京城潘家园旁,老物斋,宁黛快步拾阶而入,风风火火的动作将正在打瞌睡的店员吓了一跳。
“我师父呢?”宁黛抓起桌上的茶缸,猛地灌了一大口,这才痛快地吁出一口气,“他出去了?”
“墨先生一早就出去了,但没说去哪儿!”年轻的店员盯着对面的姑娘,他一直对宁黛颇有好感,但对性格如同男孩子一般的宁黛总有些莫名的畏惧,几次主动想约她出去看个电影吃个饭之类的,最后都不了了之。“还渴吗?我给你买点饮料去?”年轻的小伙子献殷勤道。
“不用了!”宁黛摆手道:“饮料越喝越渴,还不如白开水!”宁黛转到那屏风后,却见桌上放着一幅字画,看样子应该是老师刚刚收来不久的,还没处理好,不由得皱眉道,“贵重的东西怎么也不收起来?放这儿就不怕被人糟蹋了?”
年轻的店员凑上来看了一眼,笑道:“墨先生临走前吩咐我不要动,我哪里敢动啊?”
宁黛皱眉想了想,问道:“师父走得很急吗?”
年轻店员点头道:“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谁打来的?”
“呃……好像是一个姓李的,墨先生称他李主任来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潘家园这边新来的的领导。先生不是早就想着把门脸儿弄到园子里去嘛,估摸着是……”
不等他说完,宁黛转身便走。
“诶,你去哪儿?”
宁黛头也不回道:“找人。”
宁黛自然是知道师父去找李云道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男子是个很危险的人物,虽然师父博览群书学贯古今,但面对李云道那样的人,很可能还讨不到什么便宜的。
想到这里,宁黛便有些着急,她唯一知道的两人可能会碰头的地方,就只有一处:红妆会所。
红妆会所,点燃的檀香升起袅袅细烟,怡人的檀香中一股茶香沁人心脾。
墨伯温轻抿了一口茶,笑着看向对面的年轻男子,问道:“李主任急着找墨某人,莫非是我派的信物有下落了?”
李云道摩挲着下巴,看着墨伯温的双目,笑道:“若是我告诉你,东西已经拿到了,如何?”
墨伯温惊得直接站了起来:“真的?”
李云道看着他微笑不语。
墨伯温自知失态,尴尬地笑了笑,这才又坐了下来:“李主任,若是信物能顺利物归原主,往后我墨派中人,任由您驱使!”
李云道仍旧笑着不说话,墨伯温便知道,东西怕是真的已经在李云道手里的,眼下缺的,无非只是自己这边开出的条件!